“真的,老夫人,小尹确实在祠堂听到了那种动静!”
老夫人手中搀扶着月兰,看着在前边带路,闹得整个丞相府沸沸扬扬的张氏,她脸色黑如锅底还得给边上一同前往的许夫人扯了个僵硬的笑脸:蠢妇!这种下作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得摆上台面,若是真的,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一刻钟前,老夫人刚刚送走临时造访的礼部侍郎的夫人,要歇一会儿就被张氏慌慌张张的叫声惊动了。出来还看到她边上站着本应该要走了的礼部侍郎的许夫人。
她慌慌忙忙的赶过来说花园照顾花草的婢女在路过祠堂,去送花时听到了男女欢好的动静。
思及此,向老夫人的脸更黑了些许。
就在一行人经过花园时,一个丫鬟拿着绳索走到了队伍后边。
张氏一见,便知事情绝对是成了,那贱妇包被人操的一塌糊涂了!脸上不自觉洋溢出一丝窃喜。
手段不高明如何,只要抓了现行,她官桂枝就得浸猪笼,就得死!
何氏心中忧思就没断过,上前挽住张氏胳膊,低声在她耳边低语:“姐姐,你怎这般冲动。”
张氏轻轻拍了她手背,给她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
那可是给畜牲下的烈性春药,保准她闻了什幺贞操脸面都会丢了,变成一个只会摇尾乞操的淫娃荡妇!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祠堂外围门口,懒懒散散的守卫见到来人立马站好,开门请他们进去。
等到走进祠堂,真有窸窸窣窣的欢好声从内里传来。
许夫人用手帕捂面,震惊的看向向老夫人。
向老夫人简直有种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羞愤感,脸色阴沉的吓人:“围住祠堂,你们几个,给我撞开门!进去按住官氏!”
张氏只有用尽全身力气压制,才没让嘴角上扬,她带着小尹一马当先,脸上充满痛恨和惋惜的神色冲了进去:“夫人,你怎幺能干出这种事呢?!”
“什幺事?”官桂枝突然被按住,慌乱地挣扎了起来,手中的木鱼掉了下来,只能无力的紧紧扯着自己仅有的一身素白长衣,一脸茫然的看向张氏。
张氏要说的下一句卡在喉咙里滚了滚吐不出来:这怎幺会没事?奸夫呢?
小尹早在进来的第一刻趁官桂枝转头看向张氏时就麻利的换下了香炉里还在燃烧的催情香。
她这才发现,这祠堂怎幺不见她带来的马瘸子。
向老夫人见半晌没动静,也走了进去,里边哪有什幺奸夫淫妇,只有一身素衣潜心诵经到眼眶发红的官桂枝。
“这究竟是怎幺回事?!”向老夫人愤怒的敲击手中拄着的拐杖。
一行人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官桂枝也被松开了,她脸上一片迷茫。
张氏不敢相信这般猛烈的药官桂枝都能硬抗,这祠堂内绝对有藏人,但是对上向老夫人明显不愉的表情……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夫人,这里绝对藏人了,您刚刚也听着了动静。那绝对是……是那个的声音啊!”
向老夫人简直想杀了这个蠢妇,向府名声不容玷污,有什幺事不能等会儿说吗?非当着外人和这些下人面前说!
外人家的祠堂许夫人不好进去,但不妨碍她看热闹的心思,站在外边应和道:“对啊,向老夫人,这声音可是从祠堂里边传出来的。怕不是有贼人要害你家主母?”
官桂枝一脸茫然:“声音?母亲是在说这个吗?”
她缓缓站起身,把木鱼边上的祈福木盒打开,在官桂枝摇动把手后,一阵类似男女欢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进入了女声吟唱的音乐阶段。
“母亲,这是夫君刚刚寻来的祈福灯,说是……”官桂枝脸上泛出羞涩的绯红,“说是祈子的。”
见是虚惊一场,向老夫人脸色好了一些,愤怒的瞪向张氏:“张氏!你入府多年,还这般不稳重,听风就是雨,一点妾室的本分都没遵循!来人,把张氏拖入闭室,好好思过,等老爷回来发落!”
张氏没料到她会失败,这可是能让圣女变荡妇的药啊……
她双膝重重跪到地上,眼泪流下,不死心道:“老夫人,妾绝无听错的可能啊!您搜一下祠……”
“啪。”何氏一巴掌打到张氏脸上,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紧紧捂着张氏的嘴,浑身颤抖语气惶恐:“老夫人,姐姐今日有些糊涂,您这般慈悲,不要与她计较,妾立马就带她回院子里,您别气坏了身子。”
向老夫人任何氏施为,走出去带着些无奈的对许夫人道:“都是误会,小两口新婚求子呢,这祈福道具声音被丫鬟听错,误传了不是。”随即亲昵的挽上她的手,“让许家小妹这般操劳向家事也是不太好意思,再去前厅饮一杯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走。
祠堂的门再次被锁上,一滴温热的血液也滴落到木鱼上,撞击出细微的脆响。
其实张氏只要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官桂枝膝盖衣裙下发红的血迹,和她越来越红润,双目含着春水的眼眸。或者是再拖久一些,就能看到滴落的血液来证明祠堂藏人了。
“人走了,你给我下来。”
官桂枝话刚落,一位同样忍耐着痛苦,光着上半身的星烛从屋檐上跃了下来。
他跪在官桂枝面前,像条小狗一样祈求着安抚似的蹭了蹭官桂枝的颈窝。
官桂枝感受着下身的湿润,奖励似的摸摸星烛微卷的黑发,涨红的脸上散过一丝讽刺的笑:也多亏了张氏迫不及待的下药,她能忍着恶心且名正言顺的操了星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