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温暖地环抱令白有香紧张的身体渐渐松懈,“香香,是我,你来客厅做什幺?”
“喻爱?是你嘛……呜,我以为……爱爱,我害怕…呜……”白有香呜咽道,她埋进喻爱颈侧,泪水打湿了喻爱颈后的发丝,粘在颈部上的异感,并未让喻爱不适地动弄。
喻爱安抚地拍了拍白有香的脊背,温和道:“香香,你来客厅做什幺?”
重复地反问令白有香掩饰地含糊道:“找药……我明天吃。”
戒指礼盒被她移到了沙发底,她怕……
但还好不是……
显然,喻爱不信,她没有追问,而是抱起地下的白有香回到房间。
白有香不是有意隐瞒,她太想给喻爱一个惊喜,看着睡在身边的喻爱,她偷偷亲了一口。
喻爱的脸上感到一瞬的温热,嘴角勾起,心里的雾霾悄悄散去,侧身环抱着白有香熟睡。
贪恋着明天属于她们的婚礼。
天还没亮,白有香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盼望的今天终于到来。
喻爱有事准备比她先前一步出门。
这下白有香有足够的时间来拿出沙发底下的戒指。
她从床上下来,小心地向前攀爬,想到什幺,她打开隔壁的卧室。
看看里面有没有可以帮她从沙发底弄出戒指礼盒的东西。
她往里爬着,浑然不知打开柜子接下来会发生什幺。
等她看到柜子里摆放这一排熟知的道具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她喘不过气地俯下身。
泪大颗大颗地砸向地板。
随后她调整情绪,绝不能在喻爱面前露馅。
枕边人一直都在骗她,瞒她,欺她。
白有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戒指礼盒,心里早已没了半分喜感。
门一开,她伪装道:“爱爱,你回来了。”
说着把准备好的戒指露了出来。
喻爱昨夜的疑虑被这一瞬彻底打消。
她眼眸含悦地说:“我带香香去穿婚纱,下午我们就进行婚礼。”
白有香表面与她相拥,内心却在滴血般疼。
到了试婚纱的地方,白有香假意去试衣间,不好意思要喻爱进来。
实则在为自己开脱。
白有香从试衣间后面的门爬出,爬到安全出口,她望着面前的楼梯。
直通天台的楼梯。
等喻爱找到她时,一切都晚了。
白有香坐在天台上,单薄的纯白纱裙把她衬的异常风轻云淡。
她的眼早已红透,取下头纱,随着风向,飘到喻爱脚下。
“别过来!”白有香激动道,眼神示威让喻爱退后。
她苦笑地看着喻爱,深吸一口气说:“喻爱,你还要骗我到什幺时候?”
说着白有香往后移了移,仿佛只要她一个侧身,就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地府,变成一滩血水,阴阳两隔。
咚的一声响,喻爱跪下,几乎哀求道:“香香,别做傻事,快下来,你忘了奶奶对你说的话了吗?”
叫她好好活着。
白有香痛苦地捂着耳朵,喉咙如火烧,她每每呼吸一下,五脏六腑都感觉被刀刮般疼。
她热眼含泪道:“喻爱,你答应我去自首,现在就打电话联系警察过来。”
将犯罪之人,绳之以法。
喻爱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坐在天台上的白有香情绪不稳定。
等她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内,警察会到达现场将人逮捕。
喻爱见白有香的情绪慢慢缓和,试探道:“香香,你先下来,警察会过来带走我,万一你有什幺闪失,奶奶在会伤心的。”
温和劝解的语气,极具有诱惑力。
白有香眼见计划得逞,但她不敢下来,坚持要等警察来之前她一句都不讲。
跪在地下的喻爱,低声道:“香香,我不会靠近你,放心下来吧,警察马上就到。”
坐在天上的白有香双腿本就没什幺知觉,全靠双手努力支撑着。
硬生生耗了几分钟,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她的心松了一下,像是抓了救命稻草,终于可以将喻爱的罪行公之于众。
在警察的帮助下,白有香从天台下来,双脚站不住地坐在了傍边闲置的椅子上。
她等着警察把喻爱抓起来,一起带走审问。
警察相视一看,点头地转身就走,完全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不顾白有香的叫喊,她着急地从椅子上扶着傍边的岩壁起身,想要去叫停警察。
一定有误会!
可她越着急越被自己绊倒,双脚本就无知觉,她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有香痛苦地呼吸,向前攀爬,面前熟悉的身影蹲下,如恶鬼将她抱住,贴着她耳畔道:“香香,我不会让你有事。”
更不会让白有香死去。
由内而外的愤恨令白有香浑身不禁发颤,口齿不清地道:
“你骗我,喻爱,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香香,我报警了,可他们对我没用,你懂吗?”喻爱诚恳地回道,反手拿起针头扎入白有香的表皮。
让怀里人安分一点。
眼前立即不清晰地白有香,留下绝望的泪,她如死寂般闭上了眼。
昏睡了不知多久的白有香,唇处微湿,醒来没有口干舌燥。
她坐起身,双手不适一动,低眼一看,手腕处又被什幺东西铐住。
虽能活动,但只限于床内。
白有香连床都不能下,仿佛将她再次囚在床上。
她不知喻爱去了何处,周围没有一样能解开手腕处东西的法子。
正当她整备躺下等喻爱回来对峙时,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喻爱。
对方是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能看出是个女医生。
白有香满眼渴求地看着对方,求救地话刚到嘴角。
女医生把口袋里的注射器拿了出来,快狠准地将液体打进白有香的手臂处。
白有香吃痛地挣扎着,嘴里绝望地喊着:“不要……求求你,救救我……”
房内的空气如凝固般让她喘不上气。
她没有晕过去,迷茫间看见面前有个跟表怀似的东西。
在她眼前摇晃,脑神经不受控制地听着指令。
四面八方传来恐怖的声音: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白有香的大脑如被敲击出血,疼的她咬着牙,不愿屈服,不愿服软,不愿再当个傻子似的被枕边人欺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受不住,太难熬了。
白有香闭了闭眼,睁开眼见到的是喻爱,她先是一惊,如白兔不问世事,往后缩去。
她双手抓紧辈子,眼眸如明镜地看了一圈四周,问:“我……你……我的手……”
她摸着手腕上的枷锁,警惕地盯着喻爱,仿佛真的什幺都不记得了。
喻爱眼神微变,笑着低下头说:“香香,我帮你解开。”
她暖心地解开后,拿出准备好的药膏,贴心地擦向白有香的手腕处。
白有香傻傻地看着手腕处被枷锁弄出红肿的伤,渐渐的药效上来,变得舒适。
她下意识想下床,喻爱没有阻拦。
白有香毫不意外地摔在地上,她看不出喻爱要做什幺,只能将错就错地哭出声:“呜……我要回家……”
“香香,这就是你家,我帮你把脚治好,好不好?”喻爱蹲下身柔声道,隐喻地话,背后是否藏有更深的陷阱。
白有香不得而知,她机械地摇头,双臂搅在一起,紧张地说:“治不好……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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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次我绝对更完,大女人说话算数◝(⑅•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