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章瑜压抑的抽泣，她靠着椅背，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滑落，砸在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羞耻、气恼和过去的伤痕像潮水淹没她，她咬紧唇，难受得胸口发闷。
窗外的阳光刺眼，她却觉得冰冷，脑子里全是周子昊的调侃、林然的抛弃和老周的温柔，交织得让她喘不过气。
门忽然被推开，周子昊拎着一袋外卖走进来，穿着黑色卫衣，帅气的脸上带着点随意的笑。
他本想说句什幺，可看到她红肿的眼眶和泪痕，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
他放下外卖，快步走过来，蹲在她身前，声音里多了几分关切：“姐，你怎幺了？”他的语气温柔，不复刚才的轻佻，眼睛里闪着几分纯净，像个担心姐姐的少年。
章瑜吓了一跳，看他进来，慌忙掩饰自己的眼泪，胡乱用手抹了抹脸颊，细声呢喃：“没事……”她摇头不说话，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羞耻于被他撞见这脆弱的一面。
她想躲开他的目光，可他已经拉起她的手，轻轻一拽，把她从椅子上拉起身，抱进怀里。
他的胸膛宽厚，带着熟悉的温度，卫衣上还有外卖袋子沾染的淡淡油香。
“姐，到底怎幺了？”周子昊抱着她坐下，自己靠着桌沿，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他的声音少了往日的坏笑，多了点真诚，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
章瑜咬紧唇，还是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又淌下来，滴在他的卫衣上。
她不想说，那些羞耻的回忆和内心的挣扎，她不愿让这个总羞辱她的继子知道。
他没再逼问，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手掌在她背上轻拍，节奏缓慢，像在安抚。
过了一会儿，章瑜的抽泣渐渐平息，眼泪收住了，鼻尖还是红红的。
她犹豫了几秒，慢吞吞擡起手，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肩膀，指尖攥紧他的卫衣，像在寻求一点依靠。
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心跳乱得像擂鼓，羞耻和温暖交织得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周子昊垂眼看她，目光落在她微红肿的嘴唇上，水汽氤氲的眼眶让她看起来脆弱又动人。
他喉咙一紧，俯身吻了上去，嘴唇贴着她的，温柔得像羽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章瑜身子一僵，双手攥紧他的卫衣，想推开他，可那温柔的触感却让她心跳加速，推拒的力气软得像撒娇。
她闭上眼，细声呢喃：“子昊……”声音带着点哽咽，像抗议，又像妥协。
他没深入，只是浅浅地吻着，舌尖在她唇上碰了碰，克制得像怕吓到她。
过了一会儿，他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低声呢喃：“别哭了，姐，我错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点歉意，眼睛里没了往日的坏笑，多了几分真诚。
章瑜咬紧唇，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该信他几分，可那片刻的温柔却让她贪恋得不想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