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
这是李俞舟近年来第一次看她哭得这幺惨,慢慢长大后她都会自己找个地方处理好自己的情绪,顶多露双泪眼让他心疼心疼。小纸兀自曲起腿扭过身,挣扎着坐起来,李俞舟手臂虚拢着她,但没有直接触碰,看着她不断抹泪的手后哭得通红的脸。
和指缝里水亮亮的眼睛不经意地一对视,被她恼羞成怒地捶一拳,猛推开他手臂翻身滚下床。看着她姿势别扭地扶着床头柜站好,隐约能看出不太舒服地走出两步,堆在她又翘又圆蜜臀上的裙摆才掉落,遮住腿间隐隐被撞红的痕迹。
那一拳说不上疼,却无比沉闷,还这幺有力气,看来没事。一边哭得呜咽作响一边往门外走去,说到底还是个任性骄纵的孩子,而他简直就是个惹哭小孩的坏老头。
出门后她的动静引起房间里陈叔的注意,出来从一楼跃层式客户往上看时,她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响亮的哭声变得闷闷的。
男人相当头疼地捏捏眉心,低头看见半软阳具套着亮晶晶的雨衣,上面是被他们的体温催化成熟透无花果般的蜜感,她气味依然弥漫在这个空间,蛊惑得让人想窒息,散发类似荔枝汁水般清甜的尾调。他独自收拾着一切,她的内裤都没穿还躺在床边。
淋浴间里,他的伤口倒是没出血,但依然被她挠破一层皮,表皮细胞破裂渗出组织液,水珠砸在身上刺疼。无视镜子里满背伤痕的自己出来,无言地看着她房间的方向。
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完澡再睡,刚才他们肌肤相亲,汗液交融,还有她哭花的脸,沾在额头的发丝,泄出的哭声还在耳边幻响。就这样赶跑她,这个时候不能给她任何回应,他们应该就这样相行渐远。李俞舟抿着嘴穿好睡衣,走向床。
深夜,小纸昏暗的房间来了位访客,高大的身影走路没有任何一点声音。直到脚边传感器监测到,橘色的小夜灯亮起,在李俞舟脸上映出五官深邃的光影,下颌线清晰利落但不锋利。漫漫长夜,温馨一隅,温暖的灯线下没了白日里的肃穆无情,尽显柔和…与困惑。
小纸侧卧着,睡得很无辜,沾在额头汗湿的发丝已经干了,脸上的红已经退去,但依然嫩嫩的,很可口,眼尾隐约可见泪痕的反光。
呵,小脏鬼,也不洗把脸。
他将手伸向她的脸,却凝滞在上空,最后在空中拇指一别,模拟了一番给她搽脸的动作。他手指发痒,确实很像给她清洁一番,清清爽爽睡得也会舒服一些,李俞舟无声呼了口气,克制地离开。
她应该很怨恨他,但他不能给她任何回应,这样就很好……好吗?
…
刚讲完课的李墨给自己灌了几口水,家长在给他结薪,同时多给了他一笔不少的小费。屋里收拾完本子的小孩跑出来送别,在大人们旁边扭扭捏捏小动作不断,看了看李墨又低下头,他虽然不爱学习但现在课时结束了却有点不舍。
孩子妈妈轻叹:“Moss,真的不考虑再做了吗?其实小约翰很喜欢你,从来没见他能安静下来好好学习。”
“抱歉夫人,我必须完成我的学业,而且小约翰可以的。”他笑着摸摸男孩的头,“对吧,记得用我教的方法。”
男孩嘻嘻一笑,展示了他做的学习绘本,如愿得到一番夸奖。
其实李墨已经不缺钱花了,但是想支撑和妹妹原本的生活水平仅靠做“小零工”是不够,贸然从父亲安稳富裕的保护下带走她,不过是一种自私和不负责罢了。从家教家庭出来李墨接起学长的电话,对面兴奋地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墨菲斯教授同意在期末时来我们机构上课啦!”
“真的吗?那应该会有更多人来。”李墨走在别墅区的大道上,勾着唇,阳光洒在他脸上,一双东方美学里的眼睛被用以工笔画法般描绘出来,蒙着一层雾,总是给人优柔含蓄之感,此刻反着太阳的暖光。
“我都已经发群里了!还有你学姐已经做好了大二的教案,到时候我提炼一部分做宣传发出来。”
“得好好感谢教授一番,还有考级、修分、不同年级的人数得再统计下了。”
“这肯定的,MAT测试部分你准备怎幺样?可以吗。”学长问的很随口,他还沉浸在喜悦中,语气很欢快。
李墨脚边未停,“放心吧,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