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她

程柠下意识点头:「想……」

「那就听话。留在我身边,别再接待其他客人。」他背对着她说,语气温和得像个慈善的施主,「我给你吃穿住行,让你眼睛去治。你只需要……在床上乖一点就好。」

程柠呼吸一滞。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救她。他只是换了个方式……买下她。

她低下头,声音低得快听不见:「是,墨总……我会乖的。」

她不知道他看不见她眼底那一瞬的浊泪。

而他也没回头,只是将烟掐灭,轻声道:

「乖,就留在我身边。」

有天他深夜回来,撞见她靠在沙发上睡着,纸上画得一片凌乱。灯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睫毛湿了一大片。

他走近时,脚步声惊动了她。

她惊醒,下意识把画纸藏在身后,像个偷东西被抓住的孩子。

墨从羽没问,只淡淡开口:「妳又哭了?」

程柠垂下头,声音轻得像风:「没有……」

他看着她,忽然弯腰握住她的下巴,低声问:「我让妳过得不好?」

程柠咬唇,艰难摇头。

「那为什幺哭?」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出一句话——

「……怕太快就被您丢了。」

房间静了很久,墨从羽没说话,只是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意。

程柠以为他会哄她,会说点什幺让她安心好听的话。

却只听他淡淡地说:「那妳就更该学会讨我欢心,懂?」

语气淡漠,却精准地刺进她的心。

程柠垂下眼眸,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程柠后来到盛鼎都只是负责倒酒,她跟墨从羽说自己不想当个废人,她还是想赚钱,墨从羽准了。

程柠坐在吧台的阴影处,穿着会馆侍酒制服,单调、素白,跟那些浓妆艳抹、曲线毕露的女子比起来,像是背景墙上的一抹灰。

她低着头,手指细细擦拭着酒杯,视线对不上谁,但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道声音。

那笑声,那杯盏交错,那些女人娇笑着喊:「墨总~今夜陪我们喝两杯嘛~」

她听见了,也记住了。

自那晚过后,她就默许自己只是「过客」。他说了她可以留下,但从没说过会对她「专一」。

她接受,也习惯。

可那天,情况变了。

盛鼎会馆的红牌——陈鸢,妖艳知名,身材傲人,连很多客人都等不到她开口。今晚却特意盛装登场,拿着酒走向墨从羽,贴着他耳语,语气暧昧:

「墨总,那晚你说想试试我,今晚我主动点,可好?」

四周的人都静了几秒。

陈鸢对自己外貌很有自信,一手压在墨从羽椅背上,像猫挠似的贴近。

可下一秒,男人眉梢未挑,冷冷一个字:

「不。」

陈鸢一怔:「不?您说不?」

墨从羽举起酒杯,淡淡开口:

「今晚不想动,没兴趣。」

语气是凉的,却没什幺侮辱,只是不容挑战的拒绝。

陈鸢面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慢慢退开。整个包厢的气压突然像被拉紧的弦,众人互相打着圆场,笑声重启。

可墨从羽没再说话。

他只是静静看着——看向角落那个倒酒的女孩。

她低着头,酒液在杯中旋出淡淡琥珀色,她一如往常,不说话,也不擡头。

可他记得,那张脸在黑夜里红过,软过,颤抖过。

她是那种不会讨好男人的女人,甚至从不主动靠近他。他要她来,她来。他不说话,她就安静。像只没声音的猫,不讨喜,也不惹厌。

墨从羽指尖轻敲桌面。

「倒酒的人,过来。」

程柠听见了,她手一紧,却没说话,只是依言走上前。

他把酒杯递过来,眼神扫过她瘦削的侧脸。

「这杯,不要给别人,倒给我。」

他嗓音很低,像只对她说的秘密。

程柠手微颤,低声应了:「好。」

那一刻,她不知道——这个曾经夜夜纵欢的男人,从今夜起,眼里只盛得下她一个倒酒的身影。

墨从羽不是个善类。

他是这座城市最懂得「怎幺让女人心甘情愿脱光衣服」的男人。

盛鼎高层常笑说,他走过的女人能围整栋商场三圈,每一个都红着脸喊「墨总好」。

程柠从不问,也不敢问。他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任何事情。

有时他接完电话,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回来,脖颈处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香水。

他没解释过,也不觉得需要解释。

她只是个玩物,他养的,没资格干涉。

起初,程柠也这样说服自己。

她告诉自己,墨从羽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喜欢她反应够乖、配合得好,声音又软,摸起来舒服能激起男人性欲,抱起来温顺得像猫。

她不该妄想。

可后来,她发现事情似乎开始变了。

他会在她发烧时,会默默放药在她床头柜上。

会在饭局中提早退场,只为赶回来替她剪掉衣服上割手的标签。

会在她夜里辗转反侧时,伸手搂过来,用低哑的嗓音问:「睡不着?」

甚至会因为她跟楼下的保镖说了两句话,脸色阴沉一整天,夜里索性不让她下床,冷冷说:「还真以为自己能爬出去?」

程柠不懂。

他明明可以再找别的女人——更漂亮的、能看的、更识趣的——可他总还是会回来,对着她这个眼睛看不清、什幺都不懂的女孩。

某天夜里,她实在忍不住,小声问他:「墨总……我跟您,真的只是因为……您觉得舒服吗?」

墨从羽一怔,视线从文件中擡起。

「你这是在问我什幺?」他语气慵懒。

沉柠指尖攥紧床边的被角,嗓音轻得像风:「我是说……您对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不会多嘴,不会麻烦,然后……身体让您满意?」

她说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幺,也像怕他听见。

墨从羽没立刻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许久后,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走到她床边,俯下身,抓住她的下巴逼她擡头。

「你想听真话?」

沉柠微微颤抖,点了点头。

墨从羽低笑一声,在她耳边慢慢吐出一句话:「起初是。」

她心狠狠一震。

果然。

可他下一句话却让她的眼泪硬生生收住——

「但现在,妳的哭声、妳的表情、妳身上那股只属于我的味道……已经让我,越来越难放手。」

程柠呼吸一窒。

他语气仍是那样轻浮,甚至有点残忍:「妳对我来说,早就不只是舒服了,而是……我只想妳这一个人,来讨我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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