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南百里,有一处皇族专用行宫,名曰碧泉山庄。
此地依山傍水,气候温润,尤以山下温泉闻名,泉水自地脉涌出,暖而不燥,常年不涸。
相传乃前朝某代帝王为宠妃所建,后几经修整,改为皇室宗亲疗养休憩之所。
山庄离京并不远,二、三日可至,地势多坡,自成天地。
近日,皇帝下旨,命湘阳王查勘西南兵道修筑之事。
该段兵道本为旧时商路,年久失修,朝廷拟议设立三处哨营与补给转运点,需军权之人亲勘地势,而查勘路线恰好从碧泉山下绕过。
湘阳王接旨当日便准备启程,忽然心念一动,吩咐袁总管道:
「替本王请旨,碧泉山庄七日内由王府内眷驻留,免旁人扰。」
袁总管微怔,连忙应是。
(皇上:朕命你去勘兵道,你以为自己是去游玩……)
宋楚楚方踏入碧泉山庄,便看得瞠目,驻足不前。
「这里好美!」她忍不住仰头四望,喜不自胜,「王爷怎么从未带过我来?」
山庄的屋舍错掩映于绿林之中。飞瀑悬崖而下,水雾弥漫,近处池泉潺潺,蒸气氤氲,恍若仙境。
一旁的江若宁闻言,以帕掩唇轻笑:「谁让妳入府后,总没怎么安分过?」
语气轻柔,带了点打趣。
宋楚楚一怔,旋即娇嗔地挽住她手臂:「江姐姐数落我。」
她笑得眉眼弯弯,凑近些看她,心想:江姐姐也会主动说笑了?
「我逗妳的。」江若宁声线柔缓中带着点哄,「王爷只是素来不甚纵情享乐罢了。」
初至山庄数日,湘阳王皆忙于公务,天未亮便离庄,夜半方归,两人几乎未曾见着他一面。
无人管束之下,宋楚楚如脱缰小鹿,早将拘束抛诸脑后。江若宁见她高兴,便随她一同在山庄中四处闲游。
山庄中的果园此时正盛,宋楚楚特别喜欢那一口清甜多汁的霜梨,每日都嚷着要摘上几个,还让灶房的厨娘给她做梨膏糖。
江若宁原不嗜甜,但见她吃得高兴,也偶尔尝上一块,听着宋楚楚叽叽喳喳说些趣话,心头也不觉得烦。
数日下来,她们去了山后的果林小径,偶尔去西边小湖旁的画亭作画,又上了东坡赏花。
这日傍晚,天际澄澈无云,二人吩咐灶房备了点心与果酒,在水榭中赏月小酌。
宋楚楚喝得脸颊红红,手撑着腮帮子,叹道:「这里真的好美,我好喜欢……」
江若宁莞尔,脸色也染上了醉红。
宋楚楚突发奇想,问道:「妳说,若我从未进府,如今会在做什么呢?」
江若宁闻言,片刻若有所思,才轻声道:「妳真想听?」
「说呀。妳快说。」宋楚楚好奇地催促道。
江若宁微笑,语气平淡:
「我想……侯爷纵然待妳如珠如宝,却也无法将一位长成的闺女长年留在军营。」
「他别无他法,终究得为妳寻门好亲事。」
「妳年华正好,性子明快,起初夫家必会欣赏。」
「可妳也傲气骄纵,不服管束。夫家或会因妳是侯爷之女而礼让三分,可久而久之,恩情淡了,难保不生怠慢。」
她顿了顿,目光柔和,语气却分外笃定:
「而妳,最受不得人轻视、冷落。」
「说来说去,或许……王爷,才真是妳最妥帖的归宿。」
宋楚楚一怔。
她从未仔细想过,若真嫁予旁人,会过着怎样的日子。她撅了撅嘴,不服气似的又呷了一口果酒,却觉得那酒忽然有些辣,便闷声道:
「江姐姐只会说我,妳还不是一样?」
「我?」
宋楚楚重重地点头,语气颇为坚定:
「若江姐姐不入王府,定会在江南嫁个文人才子。琴棋书画、吟风弄月,从此过着无趣的日子。」
「然后某一日,便被闷死了!」
江若宁听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楚楚抗议道:
「妳笑什么?我可是认真得很!」
「妳若嫁给那种迂腐书生,日子只怕就像梁鸿孟光那般,相敬如宾。」
江若宁失笑,语声温和:「相敬如宾,可不是贬义之词。」
「当然是!江姐姐妳见着宾客,心头会『怦、怦』地跳吗?难道不是见到王爷才会?」
江若宁微怔,一时无法反驳,眼底的神色微乱。
宋楚楚见状,笑嘻嘻地饮酒。
——哼哼,打趣我?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那夜,二人同浸山下温泉。池水微温,花瓣浮荡。帐幔低垂,水汽如雾。
江若宁倚着石边静泡,薄纱汤衣湿贴在肩颈,肌肤如玉泛光。
宋楚楚斜倚在另一侧,见她神色安静,忽然心痒,掌心捧起水,朝她轻轻泼去。
「啪」地一声,水珠泼在江若宁颈侧,沾湿了她鬓边发丝。
江若宁一愣,睫毛微颤,偏头望她。
宋楚楚娇声一笑,又拨了些水过去。
江若宁面上掠过几分迟疑,似在思量,该是还击还是该守王妃之仪。
「江姐姐脾气果然是好呀——」宋楚楚笑得甜,却没想到下一刻——
啪!
江若宁终于反击,一擡手,掌心一拨。那水花竟溅得极狠,直扑楚楚面门,浇得她一脸全湿,连刘海都贴在额上。
她呆了一刹,接着瞪圆眼睛:
「江、姐、姐——!」
下一瞬,她扑水而来,激起一阵浪花。
江若宁低呼一声,侧身闪躲,二人于池中追逐,笑闹成团。宋楚楚动作敏捷,终于猛地一扑,将她压倒于池边石砖之上。
两人湿透的汤衣紧贴,柔软胸口相抵,几乎感觉得到彼此的起伏呼吸。
宋楚楚压在江若宁身上,脸颊桃红,盯了她半响,才嗓音黏糯地说了句:
「江姐姐长得真好看。」
随即,她心虚地起身退开,逃也似地退回水里。
江若宁半起身,像是失了言语。
正于此时,帐外传来脚步声——
湘阳王隔着珠帘与水雾,恰好看见两女刚分开、身子湿透、神色羞怯的模样。
二人同时一震,惊而回头。
楚楚刚好转身,一缕湿发滑过锁骨,衣襟微斜;
若宁倚石未稳,刚起身就又滑了一下,惊慌间更添娇态。
他眸光幽沉,一步步走近池边:
「谁先开始的?」
宋楚楚一惊,急急转过身:「不是妾……是江姐姐先泼水在妾脸上……」
江若宁听罢微愣,总算见识了「恶人先告状」……
湘阳王唇角微翘,忽而伸手,将身上衣袍轻巧一解。墨色长袍顺肩滑落,露出男子宽厚的肩背与线条清晰的胸膛。
二女俱羞得齐退一步,宋楚楚更是睁大了眼,脱口而出:
「王、王爷……西池在另一头……」
行宫设有东西双池,方便男女分沐之用。
他闻言微挑眉,脚步未歇,已缓缓踏入池中:
「还有主君让内眷占用东池的道理了?」
宋楚楚支支吾吾道:「那……那妾、妾去西池便是……」
她正欲转身,谁知水声一响,身后掌风一揽,整个人便已被抓入一个温热宽实的怀抱之中!
「啊——」她惊呼一声,湿发一甩。
湘阳王将她扣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凉意从她耳后传来:
「本王许妳走了?」
水声微动,他转眸看向前方的江若宁,语带戏谑:
「本王连日来公务缠身,废寝忘餐,难得抽身来见妳们一面,便是这般伺候本王的?」
江若宁怔了怔,明知那话说得半真半假,仍觉心头微微一紧。
她低眉顺眼,于水中行了一礼,声线带上了羞赧与歉意:
「王爷连日辛苦,妾等……疏忽了。」
「妾等不知您今日便回来,若早些得信,自当备妥热汤与干巾……不敢让王爷亲自入水寻人。」
宋楚楚听罢,似是怕亲王当真不悦,小声地喏道:
「王爷息怒……」
那声音软糯中又带着讨好。
湘阳王满意地「嗯」了声,语声轻慢:「既都知道错了,便拿出点诚意来。」
他凑近宋楚楚耳畔:「那便有劳侧妃为本王按背——」
接着将目光扫向江若宁:「——王妃替本王擦膏。」
二人心头一震。
他说的是「侧妃」、「王妃」,而不是直呼闺名。那是命令,并非情人间的细语。
江若宁双颊染霞,垂眸不敢看他,声音低低的:「王爷……这是在外头。」
此泉池倚山而建,仅东侧以帐幔半遮,其余三面皆敞,擡眼便能见到山林天色,虽不至于被人窥探,却也绝非室内私处。
湘阳王语气慵懒道:「怎么?本王不在时便欢快非常,转瞬便装起端庄?」
此言一出,二人只能含羞应下。
一人移至池边取香膏,一人挪至亲王身后轻按揉肩。
湘阳王此时倚于池畔石座之上,水面仅淹至腰际,宽阔的胸膛与肩背尽露于外。热雾蒸腾,水珠自他颈侧滑落,沿着肌理清晰的线条淌入水中。
宋楚楚立于他身后,纤手搭上他湿热的肩头,指尖刚触及,便像被灼了一般。
她偷偷瞥了江若宁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眸,咬唇屏息,小心翼翼地揉按,只觉羞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江若宁则跪坐池中,手中捧着王爷惯用的沉香香膏,指尖微颤,将香膏涂于他锁骨之上,目光始终垂着,不敢直视。
湘阳王半瞇着眼,喉间轻哼一声。前后皆有女子侍奉,柔软纤指抚触,足以教他欲念暗涌。
三人的距离近得过份。
宋楚楚心乱如麻,指尖顺着肌理的线条缓缓往下,一下下按压着男人的肩背。
以往与王爷亲密,她不是被绑着,便是被压得动弹不得,哪里轮得到她这般摸来摸去?指尖微微发颤,数次想收手,却又不敢,只觉得那肌肤太烫,烫得她恨不得缩成一团。
越往下按,便越摸出他背肌的形状结实清晰……羞意像温泉的雾气般,从脸上烧到耳根。
于湘阳王身前,江若宁的指尖沿着他的颈间而行。
指腹掠过喉结,那处微微一动,她指尖顿住片刻,随即低垂着头,继续将香膏一点一点抹开,至锁骨,再向下延去……
忽而,湘阳王擡手,将宋楚楚从背后扯至身前,另一手也揽住江若宁腰肢,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并肩跌落他双膝之间,池水被带得一晃,水声骤起。
二人身体半湿,显得娇羞又狼狈。
「抖成这样……」他低笑一声,语带调侃:「幸好妳们不是当侍女的命,不然这般伺候主子,伺候到天亮也做不完,还得罚。」
他话音刚落,便蓦然俯身,扣住宋楚楚的后颈,低头吻住她。
她「唔」了一声,身子猛地一僵,本想偏头闪避,却退无可退,只能被迫仰着脸,被他含弄那饱满润泽的唇瓣,唇舌交缠。
江若宁于一旁看得心跳紊乱,刚欲后退,却被扣住手腕。她本能地转开头,不敢去看眼前景象。
他忽地松开了宋楚楚。她气息微喘,尚未缓过来,就见他已伸指捏住江若宁的下颔,强迫她转回脸来,低头吻了上去。
江若宁微怔,却没躲,亦没退,只是轻轻闭了眼。他那般霸道的荒唐,她已非第一次承受。羞仍是羞,却多了几分无声的顺从。他含住她的唇,舌尖轻绕,慢条斯理地吮吻抚弄。
待他终于放开她时,眼前便是两张红霞满面、羞媚动人的脸庞。二人汤衣尽湿,素白衣衫贴肤而紧,曲线毕露。楚楚体态丰盈曼妙,若宁身形纤柔轻灵。
湘阳王的目光几欲焚人,丝毫未有掩饰眸中掠夺的欲望。二女一望,便知他意欲为何……
宋楚楚垂着小脑袋,不自觉往他那靠了靠。眼见无处可逃,索性跪坐着前倾,双手圈住他的腿,将脸贴上他膝侧:「王爷您又要欺负我们……」
他唇角含笑,指腹轻抚过她的发顶,语气温柔:
「本王数日未归,念着的,可是妳们。」
那掌心下滑,慢慢落至她颊侧、颈后:
「妳们乖些,把汤衣脱下。」
宋楚楚未敢抗命,轻「嗯」了一声,小手抚上自己肩头。江若宁则垂眸片刻,轻咬唇瓣,终是擡手落在衣襟上,指尖微僵。
系带被解、汤衣缓缓滑落。星月之下,山林之间,泉水及腰,湿发贴肤,一寸寸雪腻的柔肌尽露,任由他目光细细品尝。
湘阳王坐在热气氤氲之中,眸色越发深沉。她们二人——他都读得懂。楚楚的喜欢,是撒娇、是依赖;若宁的喜欢,是安静的顺从、带羞的配合。
「过来。」
水声轻响,二人垂首,依言一步步踏水而近。他伸手一引,她们便左右坐落于他大腿上,盈盈贴身。
两人的腰肢被男人分别以手轻托。他微侧首,吻上宋楚楚的耳垂,低声问道:
「本王不在的时候,可有胡作非为?」
宋楚楚乖巧地任他亲吻,玉手搭在他肩上,心间小鹿乱撞,声如蚊喃:「没有……」
他转而望向江若宁,唇沿着她的颈窝轻啄:「于山庄玩得可高兴?」
江若宁低垂着湿润眼睫,指尖轻攫住他臂侧,轻声回道:「山庄美轮美奂,妾等实是喜欢。」
湘阳王语声含笑:「那今夜……便轮到本王尽兴了。」
他擡手捏住楚楚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又偏首望向若宁,目光逼人:「妳呢?」
江若宁顿了顿,方擡眼望他,低声道:「妾听凭王爷安排。」
他忽将二人双手一并握住,往水中按去:「看看妳们对本王做了什么。」
宋楚楚惊呼低喘:「妾没有……」
可两只纤手已被双双按住,感受着蠢蠢欲动的阳物于手下脉动、胀大。
水波荡漾间,亲王低沉的喘息灼在耳畔。
「握好了,不许放开。」他低声哄诱。
宋楚楚小小一声吸气,不敢再动;江若宁则呼吸一滞,却不敢抽手,只觉那雄性欲望贴着自己手心的同时,另一只柔软的手也紧紧贴着自己的指背。
湘阳王那双素来冷峻的眉眼,此刻透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放纵。他吻了吻宋楚楚的鬓角,低语:
「吻妳的江姐姐,给本王看。」
宋楚楚眼神闪烁,眼前江若宁玉体毕露,浑身湿透,宛如水中精灵;身侧王爷目光炽热,眼底兴味浓郁,俊朗轮廓因情欲而隐隐绷紧。她只觉哪处也不敢看,耳畔嗡嗡作响。
她终是凑上前,于江若宁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在那一点柔软轻触间,江若宁已感觉到薄唇缓缓压落颈侧,低哑声音贴着耳根落下:
「妳知道该怎样亲,才能让本王满意。」
那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与期待。
江若宁轻颤了颤,迟疑片刻,主动回吻过去。这一次,唇齿轻磨,连彼此的吐息都纠缠在一处。女子身上独有的淡香随着体温散开,一寸寸浸入鼻息与肌理。
二人的手仍按住男人硕大的性器。掌下是饱含侵略性的阳刚存在,唇上却是女子含羞带怯的绵柔,极致的反差撩得她们心头一阵酥麻。
湘阳王一手从楚楚的臀瓣缓缓上移,抚过她起伏的曲线,掌心所及,皆是温热滑腻。另一边,唇则落在若宁的肩线处,贴着那雪肤细细吻下,舌尖勾勒着她锁骨的弧度。
山林泉间,月水洒落,三人气息交错,画面荒唐。
两位王妃额角相贴,微微喘着,他双臂将两人搂得更近,唇舌已移至楚楚的下腭,呢喃的声线喑哑:
「继续,让本王瞧瞧,妳们如何取悦彼此。」
楚楚与若宁微擡眸,相视片刻,皆深知自己早已甘于被他握在掌心。楚楚带着怯意埋首于若宁的颈侧,鼻尖轻蹭着她耳后细嫩的肌肤,低声呢喃:「好香……」
那是淡雅的兰香香膏,江若宁每日惯用,气息温婉清远,似早已与她合为一体。楚楚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吻那粉颈敏感的肌理。
那一下极轻,却似电流般惹得若宁一震,身子微僵,却未避开。她心跳如擂,手忍不住轻柔复上楚楚的发后,指腹不自觉摩挲着她后颈。
湘阳王低首俯身,唇舌自楚楚的肩线而下,掌心探入二人胸间交叠之处,指尖所及,皆是细致软弹,大掌被两人的酥乳同时包裹,陷入温热之境。
二人身子齐齐一颤。随着那细微的颤栗,他掌心顿时被两双柔腻雪峰夹紧,连气息都为之一滞。他腰腹一紧,血气上冲,喉间低低溢出一声嘶哑喘息。
他气息已乱,下一瞬,双臂一收,竟强行将二人从他腿上带起。
「站好,让本王看清楚。」
楚楚与若宁被他一引,二人并肩立于泉中,水面及腰,胸前柔软挺翘,嫩肤因温热的泉水透着绯红,供他玩赏。
他一手扣住若宁的纤腰,俯身含住她一侧乳尖,舌尖细细舔弄,湿热如火;另一手则揉上楚楚的酥胸,指腹缓慢碾过柔嫩乳珠,听她一声闷哼,娇躯微颤。
二人被他一左一右地挑弄,羞意难掩,又止不住细细战栗。酥麻自乳尖蔓延,与泉水的温度相交,身子仿佛被泡进了他的欲念里,软得几乎要立不稳。
她们越是颤得厉害,他便越是来劲,吮吻过楚楚的雪峰,又偏首含住若宁的柔尖,大掌肆意揉捏玩弄,直至她们再难压抑,咬着唇瓣,齿间仍泄出一声声细吟,腰肢颤抖着往他身上贴去。
他擡首望向她们,眸色深沉,指腹仍轻捏着、拉扯着、折磨着:
「若妳二人生于乱世,这般姿态,必是惑主乱政的妖姬。」
二女同时倒抽了一小口气,羞赧的声音交叠而出:
「妾……才不是……」
「王爷莫胡说……」
可被这一语调戏,腹下竟也泛起一阵悸动,那湿润……不仅是泉水。
湘阳王似笑非笑,手掌轻轻按住她们肩头,让二女顺势跪坐于水中,清泉没过胸膛。
下一瞬,他已然立起,水声哗然,宽肩窄腰、筋骨匀称,水珠自腰际滑落。他立得笔直,随即举手,五指一抹,将湿透的长发往后一梳。
明明是个极其自然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张狂的风流气,直教两女不敢直视——无论是脸庞、身躯、抑或是眼前男人昂扬的雄物……似乎目光不论看哪,都要被羞意吞噬。
他偏偏不语,水雾缭绕中,只剩她们胸膛起伏的喘息声。
可他越是不催促,她们便越觉羞愧与慌乱,指尖轻颤,耳根通红。
那空气中的寂静仿佛在说——怎么?还需本王教吗?
终于,二人并未言语,却同时动了。她们低垂着眼,一左一右,乖顺地凑近。
楚楚唇瓣微张,先一步含住阳具的顶端,舌尖轻绕,怯怯又湿热;若宁虽面颊泛红,却也伏身贴近,软唇沿着根部轻磨,呼息绵绵。
二人的娇唇甫一触上他的欲望,他便大腿紧绷,骨节近乎发麻。那画面太勾人,仿佛将他从王府拉入一场幻梦。此刻,仿佛她们不是他的王妃,而是潜藏于山林泉涧的妖精,专为诱他失控而来。
膝前两人的动作越发契合,一人含弄,一人舔舐,软舌于粗大的茎身交错。两个羞赧的女子,眸色湿润迷离,似也渐被那股阳刚之息与旖旎情境迷惑。楚楚将唇舌带至他根部之下,吮吸着那敏感之处,引得他浑身一震,喉间低吼;若宁的粉舌绕过肉茎的底侧,缓缓将整根一寸寸含入嘴中。
要命。
两张小嘴交替游移,于茎身的两侧缠磨,似燃了一把火,直往他脑子烧。
他闭起眼,俊脸一皱,终是无法克制,攫住二人半湿的发丝,腰身微动,于那夹缝中轻轻抽送,在她们唇舌间反复摩挲。
水声细碎,气息沉重。
楚楚跟若宁本就近得不能再近。角度一偏,粉舌便不期而遇,触感柔嫩湿热,一阵热潮从小腹一路窜上。二人心知肚明,此刻舔吻的不只是男人的性器,还有对方。
那认知暧昧得过火,教她们浑身酥软。
湘阳王倏地伸手,一把将她们扯起。江若宁被他轻甩于泉畔石上,身形尚未坐稳,便听他声音低哑——
「张腿。」此刻的语气已无半分戏谑,惟余压抑至极的欲焰。
她羞得偏过头去,修长的双腿颤巍巍地张开。
转瞬,宋楚楚已被他强拧至身前。湘阳王掌心一沉,重重按在她背上。她双腿仍立于水中,却被迫弯腰俯身,朝着石上之人靠近。
楚楚与若宁四目相对之际,两人皆羞得耳根通红。
江若宁指尖微微抠紧身下的大石,下意识想要合腿,尚未动作,便听得亲王的声音低沉而冷硬:
「张开。」
那两字落下,毫不留情。
她呼吸急促,只能咬唇依言,坐于石上,让花穴显露人前。
而宋楚楚仍被按着俯身,腰背弓起。
下一瞬,骤觉蜜穴被狠狠撑大,男人的欲根已从后贯入到底。
「呜——!」
她猛地一震,花心敏感地一缩,双膝险些软下去。
湘阳王俯身贴紧她的玉背,阳物与肉壁紧密厮磨。他喉结沉沉滚动,轻道:
「乖。亲亲妳的江姐姐……」
「亲得不好,本王便罚。」
语毕,腰间又重重一挺,惹她惊喘一声。
楚楚羞得红了眼,咬紧唇瓣,缓缓俯身而下。石上之人膝间微张,腿间柔嫩湿润。若宁只觉鼻息灼热,羞意腾升,不敢看她。
湘阳王却已律动起来,不轻不重,教楚楚心神俱乱。唇瓣触上眼前娇嫩柔肉时,若宁不由将脸偏向一侧,紧咬玉唇,素指紧抓石沿,惟恐泄出任何声音。
楚楚却已顾不上羞耻。她双手扶在石侧,身后的男人于花穴里恣意冲撞,每一下都似要将她塞满。她承受着侵占,雪乳剧烈摇晃,唇间仍努力地舔吻、挑弄若宁的花唇。
她羞得都要死了,意识却无暇多想,身子只剩听话的本能,舌尖绕着那花珠,红唇轻轻一吸。
「啊!……」若宁双腿一颤,终是止不住那声低吟,酥麻的紧意聚积于小腹,腰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拱。
湘阳王望着这两位他最难以割舍的女人,血液沸腾。
江若宁仰坐石上,双膝颤着大张,雪肤沐于月光之下,神色迷乱,唇瓣微启,犹如仙子误坠凡尘。宋楚楚则如妖魅,玉背弓起、臀瓣翘高,正被他自身后贯穿,柔艳身姿随他的抽送一震一震地轻颤。她的唇舌一边顺从地吻上若宁的腿间,一边传出娇喘和低鸣,似妖冶的魅影诱导仙子沦陷。
不知何时起,楚楚更是本能般将臀瓣一下下往后迎合,蜜穴包裹着他的肉柱,一吞一吐,淫液丝丝晶莹。
他喘息间已然失控,手不自觉地攫上楚楚柔嫩的臀肉,指节狠狠一握。
他低声低语,似呢喃似咒骂:「骚精……偏教人沉沦……」
腰身骤然一沉,一记狠挺,撞得楚楚整个身子向前一颤,唇舌往那花蒂重重一压。
二人同时溢出一声娇喘。
「呜——」
「啊——」
若宁抖得几乎坐不稳,酥胸随着身子的抖动轻颤,眉心轻蹙,娇怜迷人。
楚楚臀瓣被捏得泛红,一波波快感自花径深处流至全身,舒服得不像话。
只闻若宁忽地失声一喊:「不可——!」
湘阳王偏首望去,只见楚楚伏得更低,肩背轻颤,指尖早已没入那湿热花穴之中。
他眸色骤沉,一瞬间险些全数泄入她体内。
若宁本能地欲往后退,腰身才刚一动,亲王却咬着牙低斥:「让她。」
她娇躯一震,颈线绷紧,声音被迫断在喉间,连责怪都来不及出口,身子便已颤得不成样子。楚楚喉间的娇吟断续,唇舌却不依不挠地吻弄她的花缝、柔珠,这下,修长的手指深入幽径,里外皆被抚弄。
「唔……嗯……」
她又狠狠咬住了下唇。
湘阳王的指节在楚楚臀上又收紧几分。水声潺潺间,楚楚唇间喘息越发细碎甜媚,翘起的臀瓣被他紧抓着来回冲撞,双腿立于水中,早已酸得几欲撑不住。
若宁于石上更是早已绷紧许久,纤腰不自控地拱起,双腿一直被迫张开,连腿根都酸软。
二人已湿得不成样子。
楚楚的粉舌再度于花珠绕过一圈、再一圈,小穴内的手指更是反复深探——
蓦地,那下腹的紧意再也压不住。若宁忽地一颤,腰身不受控地一挺,喘息声破口而出。
「啊……不……不要……」
她连眼都不敢睁开,羞得咬紧手背,身体却在水声中止不住地颤,在一阵酥麻中崩溃。
楚楚这方擡头,玉唇上仍带着一片晶莹,喘得迷迷糊糊。她尚未回过神,湘阳王已俯下身,捧住她纤腰,热气扑于耳畔。
「楚楚……最乖了。」
语落那瞬,他腰间狠狠撞入她体内,竟将她撞得整个人向前扑去。
「唔啊——!」
她猛然惊喘,双手下意识抱紧了前方之人。若宁被她如此一拥,高潮后的余韵尚未散去,便被迫再次承受这样的贴近,顿时羞赧难当。
楚楚双膝发软,只能攀着若宁的腰作支撑,湿滑的喘息全数埋在她怀内。
下一瞬,又被撞得一声娇呼,整个人往前推送一寸。
若宁心口一紧,手臂不自觉收紧,让她紧贴入怀。
「王爷……不……要……」
两个女子香汗淋漓,满脸潮红,互相依偎。
他望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
他咬紧后槽牙,一下一下往死里挺,那疯狂的侵占让楚楚玉腿发颤,连腰都无力弯起,酥麻的疼意自蜜穴深处像藤蔓般缠上意识,无情地收紧。
连脑海都要承受不住。
「呜——」
终于,在他身体狠狠一颤,胸膛紧贴她背后,尽数释放于她深处。
阳精一波一波涌入,让她颤抖不已。
余息未平,他俯身贴近,于楚楚鬓侧落下一吻,旋即牵起若宁的手,低头细细吻过她的指尖。
夜幕深垂,水声未息,三人紧紧搂作一团,气息凌乱。
晨光初映,窗纱轻曳。湘阳王倚榻半坐,仅着中衣,眉间舒展,气息仍带余欢。
二位美人,一左一右,皆睡得沉稳,香肩微露,鬓发散乱。
他低头,在宋楚楚额角落下一吻;又伸手,指节轻勾江若宁耳畔一缕碎发,目光低柔。
忽闻门外有脚步声靠近,他眉峰微蹙,冷意自眼底涌起。
——昨夜明明已吩咐过,今晨无需伺候。
他动手一甩,床幔垂落,为两位王妃挡去任何视线。
门扉方被轻触,便听得外头小厮沉声怒斥:
「大胆!王爷昨夜有令,今晨不需伺候,谁让妳进来的?」
门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呼,接着便是侍女压抑的低低求饶,小厮的低斥渐远渐去:
「眼睛长哪儿去?敢多看一眼……」
帐中一片静默。
湘阳王垂眸看去,宋楚楚与江若宁已然醒来,面上羞意浮现。
宋楚楚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低声抱怨:
「都是王爷……要真被人瞧见,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他语带调侃:
「昨夜倒不见妳如此在意脸面。」
她羞恼地一哼,翻身背对,不理他,耳根却已红透。
江若宁亦轻咬唇瓣,偏过头去。
湘阳王低低一笑,索性躺下,双臂一展,将两人揽入怀中,懒懒闭眼:
「不许闹脾气,再闹,本王便要罚了。」
「本王已向皇兄请旨,行宫共占七日,如今还剩两日。」
二人闻言,心头同时一跳。
——完了,还有两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