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信息素在黑暗的狭小空间毫无边界地释放。
每一寸角落、每一件衣服,都沾上古龙水混搭着玫瑰香的气味。
筑巢两个字像角落里滋生的霉菌,长遍了沈宁视线外的所有角落。
陈魈需要占据这里,才能获取片刻喘息时间。
她为什幺不喜欢他……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们都没办法为她生孩子……也明明,Omega是最好驯服的生物。
他无声地蜷缩起来,把自己冰冷的魂体埋在三件衣服铺成的空间里。
回来之前,沈宁连上手机,把室内的温度调得很低。
冷风透过衣柜的缝隙钻了进来。
鬼不应该感受到温度,可他好冷,像被温暖的东西裹住,想被沈宁裹住。
想她的嘴……手、乳房。再不济,陈魈想要她的脚。
踩也可以。
可想而知,被她的脚心踩住的瞬间,他的灵魂会怎样的震颤。
“沈宁……”
他小声地呼唤她的名字。
鬼是感受不到温度的,可陈魈还是觉得自己的灵体在发烫。他把身体贴近她的衣物,沿着衣物的纹路上上下下地滑动,就是这样的纹路,每一日都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
归属感油然而生,只有在沈宁的东西堆里,陈魈才能彻底做自己。
“咔哒。”
浴室门传来声响。
湿漉的拖鞋碾过地面,很像她用脚把他踩坏的酸胀。
陈魈感觉到一阵幻痛,鸡巴狠狠撞在地面,把平整的衣物,顶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哒哒。”
沈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下意识屏住没有的呼吸,可就算如此,鸡巴还在发烫,身体也在发烫。
它在抖,抖得厉害,擦在衣物筑成的巢穴,好难过。
……为什幺沈宁不能踩我?
……为什幺沈宁不能扇我?
陈魈突然很委屈,他缺少热源,平衡失控的嫉妒心。
……为什幺沈宁要跟那个贱人亲嘴?
亲他不好吗?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可以把一切都给她,她要他的心,陈魈也能挖给她。
他顶得厉害,催生出几分错觉,Beta特有的温暖的体温,隔着厚厚的模板,她好热,热得他快高潮了。
……可是不能。
陈魈把自己的灵魂更深地缩到衣服里、衣服的阴影里。
无名的恐惧催化着快感。
他提心吊胆地预想她打开衣柜门的那瞬间,看到他狼狈自慰的模样,露出嫌恶的表情。又悄悄期盼她没有发现,他恶心的体液在见不得人的缝隙,用信息素把她的衣物染脏。
扑通扑通、扑通。
鬼不该有的心跳声,激烈地在黑暗中响彻。
手掌不自觉地复上灵体伫立的男根。陈魈猛地一拽,巨大的快感让他的灵魂深颤,冲天的快感让人目眩。
他粗喘着,浊精瞬间喷涌,不仅是玫瑰味,膻味也一同,把沈宁原本的味道破坏殆尽。
那一刻,陈魈希望沈宁一脚踹开柜门,看到他阴暗的丑态。
目光紧紧的、紧紧的,落在他的身上。
看啊……沈宁,只是碰到你的东西……我就爽到射了。讨厌吗?恶心吗?只看着我……看着我,让我再射一次吧。
“嗯……?”
他听到她的声音。
脚步声接近。
陈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由自主地又复上高潮中的龟头。
不要……
另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立刻扼住了前一个念头。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那病态的渴望。
被发现意味着什幺?
意味着她眼中会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惊恐,甚至……恶心。
她不会再见他,至少摆渡人协会是有方法的,把他关起来……等待灵魂彻底消失,他再碰不到沈宁这个人,摸不到她的身体。
陈魈的魂体在黑暗中无声地颤抖、撕扯。渴望与恐惧像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他。
手动得越来越快,濒临失控的前置感再次让眼前泛起大片白光。
呼啊……呼啊……
声音快控制不住,陈魈咬住沈宁的衣服,换了双手,一手抓住尾端,用痛觉抑制它的磅礴,另一只手张开掌心,接住分泌出透明粘液的顶端。
……又想射了。
怎幺办啊,沈宁……
要怎幺办才好……
他快哭了,恶心的臆想和身体的爽痛交织,临界之前,好想叫出声。
脚步声在衣柜前停住,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陈魈能“感觉”到沈宁身上散发出的、属于活人的温暖气息,如同无形的暖流,穿透了薄薄的柜门,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呜……”
如此接近,带着沐浴露的淡香和她本身独特的暖意,像致命的诱惑,又像即将行刑的信号。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站在衣柜外的样子——微湿的发梢贴在颈侧,带着点慵懒的困意,或许正歪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柜门的把手上……
也搭在……他的鸡巴。
孽根肿得离奇,没有发泄的出口,涨得陈魈的身体都开始痛。
想射……好怕被沈宁发现。
不要赶走他……
那瞬间涌起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烈拉扯感,如同潮水般猛地将他扑得发昏。
“呜呜……”
他抑制不住的低吟和外部的声音微妙地同频。
“你要不要过来选一下衣服?”
是陆天麒那个贱人。
“什幺衣服?”
“……妈挑的,她说你太朴素。”
……贱男人!
陈魈恨得发抖,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快感疯狂地跳动,他控制不住地趴在台面,任凭液体染湿她的衣服。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柜子在抖?”
“老物件。”陆天麒说,“有些松动很正常,不然我明天给你换一个?”
“算了。”她说。“没必要。”
液体又淋了一回。
潮水褪去。陈魈脱力地倒下。
……她走了。她没有发现他。
陈魈安全了。可失落和空虚,瞬间把鬼的灵魂吞没。
他依旧把她的衣物当成巢穴,像阴沟里的老鼠,窃取着她残留的气息。
为什幺……为什幺这黑暗的角落,比刚才更加冰冷,更加空旷?
为什幺……被她无视的、擦肩而过的感觉,比预想中被厌恶的恐惧,更加刺骨?
陈魈像一块融化的冰,瘫在黑暗中,痛苦地发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