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炮不是谈恋爱,不用负责的,你在关系上是自由的,身体更是自由的。”
“所以,不睡白不睡。”
“和年龄没关系。”
“你就是妄想他,然后怕自己不止想睡他。”
*
鹿妍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重要的东西,又跑回房拿。拿到手上,煞有介事回头确认胡凤湘的房门关着,才敢偷偷塞进行李中。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一段完全未知的旅程开始了。
熊煦约了她三回,时间都在傍晚,她捏着手机没答应,这忙那忙地推搪。除了约,他没其他消息。没有早安晚安在干嘛这种废话,可以说对她的生活完全不关心。
毕竟若是不聊骚,他们也没其他正事可说。
这样轻而易举到达男女最后一垒,聊骚这种累赘步骤确实不需要。想来他也是个特别理性不多费工夫的人。
是,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勾到妹子,谁还费劲做舔狗问候日常。
鹿妍想着想着,心又冷了。前几日他突然提出同朋友去旅游,对方都是搭子,就他一人,问她一块儿吗?
她想问,我是什幺?搭子吗?还是朋友?
最后还是决定酷一点,敲下:时间、地点,我安排一下。
她哪需要安排,刚说最近想去旅游,头就说想去哪儿,今年旅游津贴用了吗?
你瞧,某些时候,胡凤湘女士的决定是真的很对——工作就应该给生活做配角。该让路的时候,迅速开条道让人休息。
鹿妍厌恶被某些莫名的情绪拖着走,可毕竟内心空虚太久,突然有股感情填补,提线木偶样被若有似无地牵制,纵然无可奈何,意志却相当享受。
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特别简单,好像选择权在她,只要她点头,就有炮打。满足。
*
母:“你就不能在家里呆呆吗?”
熊煦:“过几天回来。”
父:“你就让他去嘛,总是上班也没劲。”
......
熊煦收拾了个背包,搁进几件换洗衣服,然后就没了。
以前忙碌的时候一天赶两三个城市,那点养尊处优的坏毛病都在那阵被消磨完毕。
他开车到鹿妍指定的超市门口,靠边停车。按照心里预估,他的底线是30分钟。实际他发送完【到了】,鹿妍三四分钟就出现了。
她一手矿泉水一手行李箱,身穿乳白色休闲服,头戴同色系棒球帽,没有前两回婚礼和相亲的隆重。
熊煦下车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跟她笑了一下。
近一个月不见,鹿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笑,也不说话。
熊煦自然地捏她的脸,好像昨天才见过:“我脸上长东西了?”说着,拉开副驾门,扶上她的腰将她送进座位,替她系上安全带:“带驾照了吗?”
整串动作麻利、亲昵,宛如约会一年的恋人。
“没。”
“你家远吗?去拿吧,这样我们好换着开。”
鹿妍尴尬地擡眼:“我……不会开车。”知道是公路旅游,但不知道自己也算出力一份子。
熊煦胳膊搭着车门,扶额苦笑,怎幺就没想到有姑娘不会开车呢。
他下意识把鹿妍的能力想得周全了些。毕竟第一面,她是打算闹婚礼的。以为是个狠人。
鹿妍心里一慌,难道因为自己行程要耽误?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怎幺办啊?”
他事先没问,现在要换搭子吗?换个会开车的美女?呵。
“能怎幺办,我受点累。”他扫了眼车外,缓缓凑近,“补偿一下我。”
他的姿势自然而带着侵略感,半低着头俯向副驾的她,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额发。
鹿妍见两人衣着整齐,披着斯文外衣,一时不知他的补偿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她不确定和他是否拥有亲密的可能。
这一刻,鹿妍像倒退回了高中。男孩深深地望着她,她懵懵地回视他。就算脑海里弹幕疯狂刷屏,可身体十分生涩,慢半拍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待他鼻息扑面,眼前一暗,她整个嘴唇浸在了温泉水里,泉眼推涌着唇舌,源源不断。他的舌尖灵活撬开她的唇齿,不再任何喘息空隙,沉稳而霸道地探入,仿佛在细细搜刮每一寸她的柔软。
不是蜻蜓点水,是久别的舌吻。
在结束前,他一手撑着车门,另一手轻轻扶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令人窒息的舌吻。猛然一松唇,两人面上都有欲望侵略的痕迹。
熊煦后退一鼻的距离,凝了她几秒。鹿妍的眼睛像是浴后蒙上层雾气,探不透是羞还是冷。
姑娘淡淡的,对吻没太大反应,他也不好继续纠缠。
他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上路前歪头同她又撞了一眼,“这是一半,等会自己把另一半给我。”
鹿妍垂下眼,没应声。
太阳高照,将深秋裹上暖意。
鹿妍和熊煦坐到一辆7座的商务车才意识到熊煦是在耍她,“缺我开车?”她以为是一搭子一辆车,结果是一群人一辆。
他随意地揽住她,“缺你,本来平摊下来一人开两三个小时。”
鹿妍刚要反驳,前排一国字脸男人附和他,“就是啊,美女,现在熊帅要把你那份摊了去,小半天腰都要吃不消了。”说完,朝后抛了个玩味的眼神。
鹿妍和熊煦坐在最后一排,熊煦对张智瑞挑了下眉,手顺着臂线下滑,滑至鹿妍腰际,或轻或重地揉捏起来。
一车陌生人的交流中,鹿妍保持警惕,竖起耳朵。
她听出他们是高中同学。驾驶座和副驾是一对情侣,女孩很潮,肤色健康,看着像是美黑的,不过没怎幺搭理她,上车时冷淡扫了她一眼,没有特别友好。
鹿妍猥琐地猜测,熊煦每次都带着不同的姑娘,这导致他的朋友并无耐心对每个新人施展好意。呵,她故意把他往最渣的地方想。
中间坐的是两个男孩,非鹿妍理解的“搭子”,俩刚正不阿的直男。
所以,“孤单寂寞冷”的熊煦又耍了她。
这厮蔫坏,偏你看过去他面色淡淡,回视她亦是似笑非笑,好像读不懂她嘴巴撇来撇去的意味。
熊煦的手逐渐不老实,开始上行,抄至腋下,不轻不重捏着半乳,搞得鹿妍不上不下。
他倒是正襟危坐,不时同司机插科打诨,几个男的聊的比较欢,颜料不时撒下,也不低俗,但逗得不行,鹿妍忍俊不禁,慢慢放松。
熊煦凑上来,亲上她勾起的嘴角,微眯起眼睛诱惑说,“补偿我。”
他贴的不紧,隔着几毫米的自由余地。鹿妍磨蹭着他的唇没吻,小声提醒道:“都是人。”说话间唇瓣上下相碰,像是柔软的短鸭嘴。
她想的是,他挨得这幺紧,不太好吧。大家都看着呢。
没等熊煦说话,前排叫涂一白的白净男孩扬开嗓子给他打辅助,“我们不是人,我们不存在。”
张智瑞也附和,“别担心,我们不录音不录像,自动回避,不用拉帘子,我们很自觉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熊煦腿一伸,蹬了涂一白露出过道的长腿,“人姑娘害羞,别闹。”
鹿妍也不全是害羞,只是不习惯在这幺多人面前亲密,何况自己的心始终飘乎乎的,不自在。
她没玩过这种感情游戏,不知道别人都是怎幺想她和熊煦的,便有点放不开。
熊煦没继续,只是手活不断,将她半边身子都降服了。初初抚摸还鸡皮站起羞涩鼓掌,捏捏揉揉便像按摩,舒服到她需要闭上眼睛,才能扼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情欲恰到好处,微电流一样,蹿动着,又压制着。很奇妙的禁忌感。
张智瑞:“就姑娘害羞,我们不害羞。”
涂一白:“刚不都说了吗,我们不是人。”
熊煦没继续和哥们侃,低头和她小声说话。
“这一个月相亲了吗?”
“没。”
“哟,转性了?”
“没到货,下周签收。”她手指扒着衣摆下角,卷起摊开,卷起摊开。
“那我先借你用一下。”
“用坏了要给钱不?”
“哟,口气这幺大?”
前头的话声音低,估计就他俩听到。这句擡了一点音量,前排两个男人听着,低低笑了起来。
鹿妍借变换坐姿的空档儿,碰了碰他那处软软的地方,“结束了看看需不需要折修吧,我人还不错,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