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棠最近的梦,开始出现奇怪的片段。
不是情欲的浪潮,也不是江念臻霸道的性爱,而是一些模糊的景象,像是以第三视角看见自己坐在教室里或办公桌前,再不然就是跟家人聚餐的画面。
她想靠近却怎么都走不进。
而在现实中,黎知棠越来越不像梦里的自己,她的指甲变得尖细,瞳孔不时泛着金光,尾巴甚至在未被碰触时也会自己摆动轻抖。
「江念臻,我到底是谁?」她曾问过她一次。
江念臻当时正用舌头轻舔她的胸尖,嘴角含笑:「妳是我的小狐。」
「不是这种意义的。」
江念臻却只是用一根指头抵住她的唇:
「棠棠,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
那天晚上,黎知棠连续高潮了七次,潮水湿透整个床铺,她虚脱地瘫软在江念臻怀里,眼角流着欢愉与迷惘交织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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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她偷偷闯入了江念臻屋子的禁区,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古书或妖术卷轴,而是一整面墙的照片。
全是她自己的照片。
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大学入学那天她与父母在校门前的合照都有。每一张都精心裱框,排列整齐的如同祭坛。
黎知棠呆立原地,手颤抖着抚上照片玻璃,心头一阵冰冷。江念臻什么时候拍下的?她们认识多久了?她怎么从来没印象?
「这里不是妳第一次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念臻站在门口,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微笑,而是一种占有与控制融合的压抑情绪。
「妳曾经逃过一次,我好不容易才把妳拉回来。」
黎知棠整个人僵住:「逃?」
「妳是我的宿主,梦狐的契体。我从妳第一次梦到我的时候就潜入妳的灵魂,慢慢地种下我自己。」
她缓步走近,手指轻抚黎知棠的脸颊,温柔又诡异:
「我们曾经拥有过短暂的分离。那时妳去了一趟精神科开了药,暂时断了与我的连结。」
「我不记得⋯⋯」
「因为我亲手把那段记忆吃掉了。」
黎知棠浑身颤抖,狐耳本能地紧贴头颅,尾巴卷曲缩进身后。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是被驯化两次的人。
「所以我现在是在梦里?这些状况也都是妳安排的?」
江念臻笑了,那是一种极其满足的笑容:
「不是安排,是唤醒。那是妳本来就拥有的欲望,只是我帮妳认识它,享受它,并臣服它。」
黎知棠眼神迷茫,眼中泪光闪烁。
「我还有自由吗?」
江念臻拥她入怀,在她耳边呢喃:
「棠棠,妳已经回不去现实了,也不需要再做选择。」
黎知棠轻轻颤抖,指尖蜷缩成无力的弧度,像是想抓住什么,又无从依附。身体再次在江念臻的触碰下灼热起来,热潮像潮水般缓缓翻涌,一点点渗进每一处神经末梢。
她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湿润,羞耻而无助地湿润。那股熟悉又让人无地自容的感觉,再一次背叛了她的意志。
「我恨妳⋯」
「我爱妳。」
江念臻将她压倒,舌头钻入她体内最深处。一场无法抗拒的交合,再次让黎知棠陷入高潮的深渊。她发不出声,只有泪水在眼角静静滑落,与汗水与爱液一同渗入床单,模糊不清。
这个梦,已无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