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舟加班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林沐洁坐在餐桌边,一本资料夹摊在面前,眼神有些飘忽。桌上咖啡已经凉了半杯,电脑萤幕还亮着,是一页没有完成的简报。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先说妳回来啦,只是擡起眼望着陆芷舟,眼底有种隐隐的不安。
「今天很忙吗?」陆芷舟一边放下包,一边走向她,语气平静。
林沐洁摇摇头:「不是,只是有点难专心。」
陆芷舟坐到她对面,轻声说:「是因为这几天没给你指示?」
林沐洁微微张嘴,欲言又止,然后像是低头认错般点了点头。
陆芷舟没有笑,也没有责备,只是伸手轻轻握住林沐洁的手指,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小洁,这不是惩罚,我只是想让妳感受那种欲望不被立刻满足的感觉。」
林沐洁抿着唇,像是在忍耐某种羞耻。
那天晚上,陆芷舟依旧没有允许她,但她也没拒绝林沐洁的亲近。
两人靠在沙发上,林沐洁将头埋在陆芷舟的胸上,陆芷舟一边轻抚着她的发丝。林沐洁没说话,只是静静靠着,睫毛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从胸口扩散。
那之后的几天,林沐洁的心绪变得敏感。
她开始习惯早上写日记纪录昨夜的状态:有没有想要?有没有难以入眠?甚至会自己主动记录梦中是否出现欲望的片段。
陆芷舟其实没有让她这么做,只是每次看到都会回复一两句鼓励或提问:
【昨晚梦到什么?】
【如果那一刻妳选择忍住,会有什么不同?】
林沐洁没有意识到,她其实已经习惯了等陆芷舟说「可以」或「不能」,甚至开始会在心里猜想:「如果我现在忍住,陆芷舟会不会说我表现好?」
这种心理的牵引,既让她安心,也让她越来越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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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五晚上,陆芷舟带林沐洁去附近散步。夏夜的风很温柔,两人牵着手走在河堤边,林沐洁突然问:
「妳是不是一直都在测试我?」
陆芷舟回望她,笑了笑:「妳觉得我是吗?」
林沐洁低头:「有时候觉得是,有时候又觉得其实我是在测试我自己。」
「那妳现在有答案了吗?」
林沐洁擡头看她,眼神比夜色更温顺:「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妳。」
陆芷舟牵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回到家,陆芷舟给了林沐洁一次允许。不是任性放纵,而是在设定的条件下,一次结构完整的释放。
她让林沐洁坐在床沿,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腿上,只能用语言描述身体的感觉,直到陆芷舟说:「现在可以了。」
高潮来临时,她哭了。
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羞,而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被珍惜着被引导的,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走进那份混乱里。
此后,她的日记里出现了一句重复的话:
【我可以不要释放,但我不要没有妳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