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时，天已擦黑，暮色沉沉，天边只余一线朱霞挂着。
众人鱼贯而出，各房婢女打着灯笼，小姐们归院。
芸儿抱着披风披在她肩上，她软软靠着，一言不发。
刚出了角门，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回廊转出。
是裴谦。
他着了月白直裰，腰间别着玉佩，神色温温吞吞的，像是才从某处宴上回来，一眼就落在她身上。
“宁宁。”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芸儿才屈膝福了个身，那人已一步跨前，长臂一揽，就把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哥哥接你回去。”
她蹙眉想挣，裴谦却低着头贴在她颈侧，像是闻什幺似的，鼻尖沿着她耳后轻轻蹭过去，深吸了一口。
“嗯……还是这味儿。”
她这会心情不好，又困，脸上冷着，眼神斜斜地撇过去。
“不许闻我。”
裴谦笑了，抱得更紧了些，掌心在她背后轻轻拍着，低声哄：“哥哥就是想你，闻一下都不行？”
“宁宁身上好香，哥哥不抱紧点，都怕你飞了。”
他语气温温柔柔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点哑，像是小声撒娇似的，听着却又黏又坏。
她仍不说话，只擡眼看了他一眼，一副“你若多说一句我就骂你”的模样。
偏他还是笑，轻声慢语：“……哥哥就是想啊……想你也在我怀里哭一哭，抖一抖……想你也贴着我，要亲亲。你那幺贴芸儿，偏就是不理我。”
他说着，低头在她颈后亲了一口。
她擡手想推他，手腕却被他握住，掌心贴着他胸口，那地方热得发烫。
“宁宁……”他声音低下来，鼻音发沉，“哥哥就想吃两口，摸两下，不吓你。”
“就抱着你……再抱紧点。”
这小淫物就像猫，越是撩不得，越招人疼。
她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软软的，裙摆垂在他臂弯，一只绣鞋踢掉了，露出白白的一截脚踝，像是落进他怀里的一小团糖。
可她脸色冷得很，头一歪，眼神横过去，一张红软的唇却吐出来一句干脆狠戾的：“不要。”
裴谦低头看她，眼角却还是带着笑。
她挣了一下：“滚开。”
他抱得更紧了些，：“哥哥就抱一下，乖乖的，别闹。”
她手肘往他胸口推去：“放我下来。”
他还是不放：“宁宁又凶又坏，可哥哥就喜欢。”
她冷着脸，头偏开，整张脸像不愿沾他一丝气息似的，可他却像没看见似的，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蹭了一下，鼻尖蹭着她发根，喉咙里哑哑一笑：“宁宁不理哥哥也没关系。”
“哥哥是狗，哥哥只想跟在宁宁屁股后头，吃宁宁的小屁股。”
他说这话时，眼角都是温顺的：“踩我两脚……哥哥都高兴。”
“你不亲我、也不摸我，那就让我舔宁宁一下好不好？”
“舔屁屁，舔小脚，舔你泄过水的地方……宁宁，哥哥是你的狗啊。”
他知道她不吃硬的，于是连语气都放软，一句句都低到尘土里，却全是混账到极点的下流话。
她脸红得厉害，咬着牙不说话。
他看着那张冷着却红透了的脸，眼睛沉了沉，又贴上去亲了一口：“狗哥哥只想插你的小屁屁，上次宁宁被哥哥——。”
她美目圆睁：“不准说了。”
可她话才落，男人的手却早不规矩地探到她裙摆后头去。
她在他怀里，他手掌压上去轻轻一揉，她腰便一抖，忍不住想躲，却哪里躲得开？
“芸儿就是这幺揉你的？”
他掌心顺着她屁股往里按，指尖揉到那片尚未干透的湿。
“嗯？这儿？”他呼吸忽然重了，鼻尖蹭着她发后那一点香汗味，声音都发哑了，“这里怎幺这幺湿啊，宁宁？”
她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是要咬人的厌恶，可他只盯着那一点湿意，喉头重重滑了一下，连眼神都暗了。
男人眯着眼的时候，那点原本藏在睫下的笑意就褪了。
他那张脸素日看着最是温润不过，眉目清俊，一眼看去便是“文雅长兄”的模样，可这会儿他眼角一垂，眼神沉下去，像被什幺慢慢挑开了皮，露出底下那一条蜿蜒冰冷的蛇——
像是恨不得把她一点一点绞进肉里，咬进骨头，榨成一口甜汁——然后就那幺活吞了她。
“……这里是刚才喷的？”他低声问，像怕吓着她，又像忍不住要逗她，“是在芸儿手里喷水水？”
“哥哥可以舔舔看看吗？”他低头，唇贴着她耳根，轻轻一笑，“说不定比屁屁还甜。”
“宁宁的小缝缝……肯定又软又香。”
小美人儿挣扎起来：”滚啊，你臭死了！“
他压着她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了些，“别怕，”他说，嗓音温温柔柔的，一如往常那副教养极佳的兄长模样，“哥哥舍不得弄疼你。”
他指尖沿着她后臀那道缝缝缓缓滑着，一点点推近那尚未闭紧的穴口，舌尖舔了一口齿，像是尝到了什幺想象中的甜。
“你是不是还想啊？”他声音低得像雾，“这里还这幺软，又烫又黏……是不是还痒？”
“宁宁，你听话一点，”
“哥哥就舔一口，好不好？舔干净，舔甜甜的……就像你最喜欢吃的那蜜糕一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那一片廊下本就僻静，偏她挣不动他，身子又软，湿了一半的裙裾贴在腿边，香汗从脊背滑到小腹，已全然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抱着。
“不要——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裴谦低头亲亲她额角，指节碾得她一抽一抽，不肯放过。
正这时——
“叩”的一声。
不远处假山后头，传来一记物件落地声。
在这香风寂静的黄昏里，格外清晰。
芸儿第一时间擡头。
她原本伏在前方不远处看风，听到动静，一步踏出，已绕到那假山之后。
“谁！”
那假山后只剩几块落叶在风中微晃，芸儿循迹追了两步，终究慢了半步，只看到一道极快的黑影翻上院墙，一闪即没。
她咬紧牙，眼神阴沉，回头看时——
裴谦眼角微挑，往那片掠影消失的墙头方向随意撩了一眼。
“跑了。”芸儿低声。
他“嗯”了一声。
低头拍了拍怀中那小美人儿发烫的后背：“乖宁宁，不怕。”
她藏在他怀里不说话。
裴谦手掌轻轻摸着她头发，哄了一句“下次再抱你”，才将人往芸儿怀里一塞。
“照顾好她。”
说完他转身步入暗廊，连背影都还保持着一贯的清贵温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