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天光才泛白,小美人儿难得没赖床,屋里连帘都还未掀,她已经坐在床边,衣衫未系,绣被滑到腰间,赤着肩,一头黑发披垂下来,贴着肩背那段雪白的皮肤。

裴宝宁低着头,像是刚醒不久,眨着眼,有些恍惚。

她脸色病恹,眼尾却艳,皮肤白得近乎发亮,偏生带着一点热后的浅红,艳得不像是醒着,倒像是梦中人。

芸儿进来时,恰见她坐在那里,裸着肩头。脖颈处,有一道红痕。

起得太突兀,颜色透着青粉,像是残留的指痕,却偏偏长在她那清透柔白的皮肤上,一眼望过去,像一条虫子盘在瓷上。

芸儿脚步顿了顿。

“姑娘?”

“芸儿,”她轻声唤,声音哑得厉害,“我喉咙不舒服。”

芸儿忙放下手中巾帕走近,弯腰替她搭上披衣,一边扶她靠回榻上,一边低声道:“昨儿才喝了药,不是最助眠的幺,您今早就起了?还不赖会儿?”

“睡不着。”

“脖子疼……嗓子也疼……。”

“你喂我点药。”

她说这话时,脸色淡淡的,眼神却像雾一样。

芸儿看了她一眼,终究没问什幺,出去一会儿端了药进来:“——还像往常一样?”

她点头,眼角往她嘴边扫了一眼。

芸儿捧起药盏,抿一口温凉的润喉药,俯身,将唇贴到她唇上,轻轻渡了进去。

唇舌贴着、舌头卷着,她被喂得慢,又绵,又粘。

一碗药喂完,人才像是醒过来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榻上,氤氲出一层浅金色的暖意。

潇湘院的早起钟声刚落,小婢上了吃食,屋里又闹了起来。

“不要。”

“不饿。”

“不吃。”

裴宝宁坐在榻上,鬓发未理,白纱中衣只系了两道绳结,敞着一截锁骨,肩头微露,奶白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粉光,像是才从锦被里被捞出来的瓷娃娃。

芸儿叹气:“昨夜你也没吃几口羹,今天又耍赖,听话。”

她不听,只歪着头靠在枕边,一手揪着芸儿的袖子,一边拖着嗓子撒娇:

“我不想动,芸儿喂我呀。”

“你让我自己吃,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你之前还说我哪儿都香的,现在就不肯哄了。”

芸儿拿她没辙,只得坐到她身边,舀起一勺粥凑过去。

一口口哄着,扶着她后背慢慢喂完半碗,才算了事。

她吃累了,头一歪就窝进芸儿怀里,闭着眼不肯动。

芸儿轻拍她背:“别闹了,该梳洗了。”

她拖着音“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像是不甘心地松开芸儿的衣襟,软软地往妆台那边挪了过去。

芸儿替她披好衣裳,轻轻将她头发一缕缕分开,开始梳理。

她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芸儿替她把最后一缕发绾起,金钗斜插入鬓,细细收了帘丝,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后微虚的艳。

芸儿轻声问她:“姑娘今儿……要去请安不?”

她没像往常那样扭头撒赖,竟乖乖点了点头,声音软绵:“去吧。”

芸儿有些意外,语气试探地轻了:“真的?”

她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裙摆扫过地毯,轻得像风一撩便走。

是真的穿戴得体地走出了潇湘院门,一路走得乖乖的。

芸儿心里却不放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主仆两个刚走到前廊影壁边,尚未转出影门,忽听小厮快步过来,笑着禀道:“宁姑娘——三少爷叫奴才把这只狗儿送来,说是昨日见着这只刚断奶的小狗,毛色极好,说您见了一定欢喜,专门买下来送给您的。”

话未落,那狗儿已被从笼里放出来,扑腾腾地跑过来,摇着尾巴,一头蹭到她裙角下,毛团子滚了一身灰,圆眼睛乌溜溜地望着她。

她先是怔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灯,蹲下身,抱起那团热乎的小东西:“好小……还奶味儿……芸儿你闻,它是不是刚断奶?”

她一边笑,一边把狗儿往芸儿怀里塞了下,又一把抱回来,左看右看,亲了一口狗鼻子。

“你看它,舌头是粉的,耳朵软软的……哎呀,芸儿你快去找人铺小窝,我要养在榻边,我晚上要抱着它睡!”

芸儿站在旁边看着她眉眼开了,像是从沉雾里跳出的小狐狸,一把抱住狗就再没记得请安的事。

“姑娘——”芸儿提醒她。

她抱着狗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毛,理所当然地说:“请安明天吧,我今天得陪它熟悉院子,省得它晚上乱跑不认门。”

“狗儿最怕刚到新地方不安定,你没听说幺?第一天就是得好好陪它,我得喂它吃东西、教它听唤儿、还得给它取名字。”

她说着话,头也不回地朝后回去,声音软得不行:“芸儿,我先回去啦,你去拿点肉羹来,它该饿了——”

芸儿无奈地看着她抱着一团毛球跑得飞快,远远喊着“狗儿狗儿你别咬我的绣边儿”,阳光落在她额角的汗发里,竟也透出一层明艳来。

午后天光缓缓收敛,屋内窗半开着,风从帘缝中挤进来,卷着药香与桂花的气。

裴宝宁闹了好一会,现下倚在塌上坐着,那只小奶狗正蹲在她脚边,扑腾腾地舔着她的脚趾。

狗舌温热又软,舔得细致,一下一下地在她脚背、脚心、趾缝间打转。她被舔得痒,小腿微缩着。

帘子忽然被人从外撩起,风灌进来。

是裴谦。

他一脚迈进屋来,视线落下时,正撞见那狗正扒着她的脚踝,舔得“啧啧”有声。

他眉心微敛,目光一沉,什幺话也没说,一脚将那团狗踢开了去。

那狗儿“呜咽”一声滚进桌角,吓得缩起尾巴,再不敢凑近。

裴宝宁微微一怔,眼角余光看着那狗儿哀哀缩着,脚还没来得及收,下一刻,她脚腕已被人扣住。

裴谦站在她榻前,低着头,一手将她那只白生生的玉足握进掌中。

他的掌心带着外头的凉,指腹复上来时,她脚趾微微一抖。

“原来狗儿也懂得舔哪儿。”

她望着他:“三哥哥又来烦我了。”

裴谦不搭话,低头专心揉着她的脚。

他手掌宽厚,将她——从脚背到脚心,再到趾缝,要把她刚才被舔过的每一处都重新摸一遍。

像是不过瘾。

薄唇直接覆在她脚背上,舌尖顺着脚弓一寸一寸地舔了下去。舌头带着温度,又稳又细地在她脚趾缝里探进去,一点点卷着、挤着,将她方才被狗儿舔过的每一处都重舔一遍。

舔到最内侧那根时,他微微咬了下去。

她身体猛地一抖,腿要缩,又被他一手按住。

“你让狗儿舔的时候不也不躲?怎幺我舔你,你就装规矩?”

他声音哑了些,舌头一边舔,一边狠一点地吮,含着她脚趾发出水声,“嗯?”

她睁着眼:

“狗儿不会咬我啊……”

“你会。”

他没恼她的调笑。

眼神落在她那只还被自己握在掌心里的小脚上,嘴角却慢慢勾出一点温柔的弧度来。

“你啊……”

他语气温柔得过分,像在训一个撒娇过头的小孩,低声又慢条斯理:“怎幺总爱这样……叫人下不来台。”动作却并不温和。

袍摆下鼓起,火热滚烫的肉根在薄衣后勃发,脉络粗大、血管突起。

掌心一推——

手将她那只白嫩的玉足,隔着一层薄衣,踩在了他那根已经胀起的肉根上。

她脚趾轻轻一缩,像是烫着了什幺。

那处太硬,轮廓清晰,脉管高高鼓起,热气滚烫,像一条活物,在她脚底轻轻跳。

“踩一下。”

裴谦声音压得轻,还带着笑意。

她睫毛抖了一下,脚心被他抓着在那粗硬的肉根上来回碾,一下一下在足底化成一股说不上来的刺麻。

她惊喘一声,腿一抖,几乎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三哥……滚开啊——”

“乖。”

他低声,手却扣得越发紧。

布料被磨得发皱,那根肉像早就憋了许久,随着她动作滚得更硬。

“踩得哥哥心口发痒。”

“你小脚一动,哥哥这边都疼了。”

掌下那只小脚在袍摆下碾得细密,踩得他那根火热脉动的肉根像要胀裂了。

她扭头不看他。

片刻的沉默后,他低笑了一声,像是终于失去了耐心。

“这样隔着……太可惜了。”

他干脆利落地撩开了自己的衣摆,袍下宽裤松着,他指尖往下一压,那一整条胀硬得发疼的阳物瞬间脱出束缚,直挺挺地立在她脚前。

颜色深,轮廓狰狞,血管蜿蜒鼓起,前端还泛着一层细汗,像是早就快憋疯了,此刻只等人上前踩住。

他捏着她的足踝,指腹缓缓描着她脚心,低声又柔和地哄着她,声音带着喘:

“乖……用你的小脚给哥哥揉揉。”

“刚才让狗儿舔你,是不是还痒着?嗯?”

他擡眼望她,神情温柔,语气却黏得发烫:

“用力踩一踩,哥哥才好得快……”

他说着,手一送,将她那只脚轻柔地按在了他裸露的肉根上。

滚烫,硬得烫手,那根东西贴着她脚底,一动一跳的,她脚底发痒,小腿不由轻抖了一下,刚想抽回来,便被他扣住脚背,低声一笑:

“别动。”

“都硬成这样了,你要不帮哥哥,它今儿就得疼到夜里。”

“宁宁最乖了……不是幺?”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膝弯,气息打着漩儿地缠在她腿根上,手却缓缓引着她脚尖,自龟头一路蹭下,把她那只白嫩小脚,裹着他满是热脉的性欲,往下揉磨——

帘外一阵风动,伴着几声短促脚步。

二小姐裴纤纤已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绛色襦裙,衬得皮肤愈发白,眉眼极似陆氏,冷静又端方。才刚进门,目光就朝里一扫——

榻边,裴宝宁半坐着,怀里抱着奶狗,低着头逗它。

而裴谦就站在不远处。

衣襟整齐,神情温和,似是方才才说完一句话,正低头垂眸望她。手边茶尚未冷,一旁榻凳未坐,像是慰问病中小妹的样子。

可裴纤纤眉头皱了一瞬。

她与裴宝宁自小不睦。

——尤其她最近连着快半个月都未去请安,任谁看都是没规没矩到了极点。

本来今日是来风言风语的。

可如今见了亲哥哥,就算再不服,也不能在他面前发作。

她敛了语气,开口时仍是规矩妥帖的:

“三哥哥,我听说妹妹又病了,就过来看看。”她语调淡淡,“这几日连老太太都没见上妹妹一面,我想着得来瞧瞧。”

裴宝宁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皮都没擡一下,抱着小狗蹭了蹭鼻尖,柔声说:“你别舔了,我给你做个香囊睡觉。”

她头也不回,只一声慢悠悠:“纤纤姐姐来了。”

裴谦温声对裴纤纤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要走。”

“宝宁药也喝了,狗儿也闹得够了,午时前该歇一歇了。”

那语气是正经的“兄长口吻”,却也恰到好处地挡了火药味儿。

裴纤纤只得收声。

她笑了笑,掩饰过去:“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看妹妹。”

她跟在裴谦身后往主院回去,步子规矩,声音却带了点故意轻描淡写的意味:

“三哥哥。”

裴谦嗯了一声。

“方才那只狗儿,是你买的?”

“她喜欢狗,就顺手带了一只。”他说得简单,“本来想着等她病好了再送,结果一看人精神还不错,索性提前送去玩。”

“宝宁妹妹看着是真喜欢。”裴纤纤笑了笑,目光落在回廊上,“抱得那样紧,连我问句话都顾不上答,像是抱了命根子似的。”

裴谦淡淡一笑:“她就那性子,娇气惯了。”

“那三哥哥,我也想要一只。”

她笑着,眉眼得体,像是随口一句:“妹妹见着好玩,三哥哥也给我一只玩吧。”

裴谦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

“她那是病中打发日子的玩意儿,你若真想要,我叫人再寻。”

他话说得妥帖。

裴纤纤:“那便劳烦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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