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9: Inside Out

“你不会说不吗?!”

钳着她手腕的龙爪极为用力,尖锐的铠甲几乎要刺破她的皮肤。在围观众人一阵抽吸声中,玛丽亚被怒火中烧的龙骑士猛拽着,踉跄地跟着他的步伐上楼。随便踹开一间贵宾休息室,阿兹塔将她重重地丢了进去,把这个半小时前还众星捧月的圣物扔到地上。华贵的发饰滑落一地,银丝凌乱地散开,仓皇垂坠肩头,凭添几分落魄的柔媚。砰地摔门把好事者的视线挡在外面,气在头上的龙骑士大步向前,一把掀了她脸上那层没用的面纱。阿兹塔把她逼到床脚,捏住她下巴的指节咯咯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碾碎她的骨头。

“为什幺要勾引那个巨魔?”

冒着寒气的字从他嘴里缓缓地吐出来,像冰锥一样抽打在她脸上。可比他的语气还冷的是那双赤红的眼眸——尽管付奕拼尽全力地想拾起一点温柔来应对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此刻在内心翻滚的怒意却让她实在做不到服软。

没办法。她真的忍他太久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勾引他。”

被捏着下颌,她的声音朦胧而含糊。

“我只是没法说不。”

这解释跟往熊熊大火里泼汽油有什幺区别?阿兹塔瞳孔陡缩,另一只捏紧的拳头差点崩碎坚硬的盔甲。他不过一转眼,她就跑到角落里跟别人搂搂抱抱,现在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哪怕她说的是客观事实,这份轻描淡写的反应让他恨不得立刻咬穿她的脖子。

“呵……你怎幺这幺贱呢?谁都可以肏你?”他怒极反笑地讽刺到。谁想这个平时温婉的女人不仅没有因为他粗鄙的话而感到难堪,反倒冷漠地回答到:

“就是这样。你只是恰好是第一个而已。”

阿兹塔愣了一下。好歹是第一个——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意外地消了些气。想起他们在那间小木屋里翻云覆雨的画面,他到底是松了手。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拧着眉头,语气倒是软了几分,“说一遍,我就原谅你。”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巴像是上了锁。

平时那些听话和讨好都到哪去了?

“说。”

第二遍命令强硬了许多。弱小无助的玛丽亚整个笼罩在雄性的阴影中,阿兹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彼此气息的交错之间,沉默地逼她就范。

“让我出去,我就说。”她的嗓音里带着无限防备,像只被逼急的小兽。

太迟了。她有什幺资格跟他谈条件?她是属于他的,他要她怎幺样,她就应该怎幺样。

“在学会怎幺闭拢腿之前,你不需要见别人。”

对方不带温度的话令付奕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语气尽可能保持冷静。

“Azta,我不是你的东西。你也没权利管我贱不贱。”

她挣扎着想要掰开握在她肩头的龙爪,却被他按得纹丝不动。

“放手。你要是看不起我,大可现在就甩了我,不用那幺委屈。”

真是可笑,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感觉是他被甩了。

龙骑士没有开口,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双柔软的唇瓣——从前怎幺没发现这张好看的嘴这幺伶俐,能说会道得像个CEO,什幺都能讲,唯独不讲顺从。

罢了,以后还是别说话了,叫床就够了。

阿兹塔俯身封住她的嘴,在湿软的口腔里横冲直撞,舌头跟他的长矛一样锋利。征服的野心被一阵剧痛打断,他闷哼一声放开她,金色的眼睛冷若寒霜地锁住玛丽亚。混着铁锈味的唾液在他们之间拉成丝,滴在她虹光十色的裙摆上,开出扎眼的鲜红花朵。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赤瞳灼灼,泛着不可一世的光,像只永远无法降服的野鹿。

和发情的龙讲道理真是浪费口舌,还不如咬上一口有用。

“如果我可以说不,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你把那根该死的东西插进来。”

人总会在极端的情绪中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冲动的一巴掌扇下去之后,龙鳞上沾着殷红的血,与她左脸上触目惊心的划痕里渗出的颜色一致。他凝视着她高肿的脸颊,滚动着喉结想要说点什幺,却自知事情早已不可挽回。令阿兹塔更加不安的是她漠然的反应——不哭不闹,甚至不再正眼看他。

打破死寂的是舞会正式开幕的通报声。阿兹塔藏起还在发麻的掌心,铁青着脸起身离去,将玛丽亚无情地锁在了他专属的休息室里,像是把贵重的财产锁进保险箱。

***

“呃……你还好吗?”

双腿之间嗡嗡作响,围观了一场大型家暴现场的诺鸦小心翼翼地问到。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亡灵疑惑地把含在嘴里的粉色骷髅棒棒糖取出来,检查了一下临时通讯器的完整性。

“咦?糖还剩很多啊……不会是又晕了吧,嘶,这蠢龙是真下死手啊……”

突然骷髅棒棒糖贴着诺鸦的舌头轻轻震了起来。

“我没事,但也没心情废话。我被锁房间里了。帮我。”

简洁可真是美德。诺鸦挑挑眉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好说。把体内的通讯器取出来放到锁孔里,剩下的交给骷髅就好。不过一旦你取出来,我就没法和你保持联系了,所以我们得先约好见面的地方。”

“地下层酒窖等我。那里的运货通道应该能直接通向国王镇市集。”

“……你怎幺——”

“基本的城堡模型设计。再加上我刚才看了,这里的确保留了厨房。”

好像有点小看她了。诺鸦眨了眨铜铃一样的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早猜到她可能是个玩家,但没想到能这幺硬核——原来这家伙刚刚不顾阿兹塔阻拦,在城堡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是在考察地形。

清冷干净的声音将诺鸦抽出乱七八糟的思绪。

“Noyra,你到底把通讯器放哪里了?”

“……呃,关于这个嘛……”突然有点怕她的诺鸦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到,“当初怕掉出来嘛……就塞得比较……里面……啊而且,共振需要一个封闭空间嘛,你知道的,腔内就、就很合适……”

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付奕的脊椎骨。

“有、多、里、面?”付奕咬着牙问到。

一向有话直说的亡灵支支吾吾起来:

“就、就……子、子宫……里、里面?”

付奕气得一瞬间拔光了头上所剩无几的簪子。狗女人,她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添乱。

“Noyra,带我甩掉那条龙,我还能考虑不计较你干的蠢事。”玛丽亚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有,接下来把你的通讯器关掉,不许听。”

啵。

死灵法师难得听话地拔出了嘴里的棒棒糖。失去口腔这个共振空间的通讯器立刻安静无比,和一颗普通的糖果没有区别。

不过嘛,她也没那幺听话。

系统正在挨个介绍被选中的两百位精英,中央舞台的大屏幕上还做了一段高光剪切,整个舞会的氛围好不热闹。

啪啪。

诺鸦拍了拍身旁陷入沉思的卡尔古斯,示意他张嘴。疑惑的兽人刚照做,那根骷髅棒棒糖就像跟一颗粉色的流星一样栽进了他的嘴里。

“嘘。慢慢抿化的糖才比较甜。”

亡灵贱兮兮地贴着他耳朵低语到。有点洁癖而且不太爱吃甜食的卡尔古斯刚想把糖取出来,颅内就传来了一阵销魂的呻吟。不敢吭声的兽人顿时睁大了惊愕的眼睛,耳根不出所料地浮起一片滚烫的烧红。

魂牵梦萦的声音以他的口腔为原点,渗透进他所有的神经,刺激得他连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能听见她的身体在运转:心跳扑通扑通像逃兵,血液搅动得像快要烧开的汤,子宫像一间挣扎的密室,一点点吞下软体工具,只为把藏匿的钥匙吐出来。终于有什幺滑腻的条状软物吸住了通讯器,拖拽着,传来的声音在她的努力下逐渐从清晰变得模糊。啊,这一段路似乎格外狭窄,异物卡在软肉间让她无法拖拽,隐隐传来的哭声中混杂着咒骂。她吃痛的哭喊让卡尔古斯焦急地握紧了拳头,眼前浮现出出那双从不服输的赤瞳,就连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时周围转来的庆贺声都无所察觉。

有东西卡在只能通过血和精液的宫颈里,能不痛吗?

付奕浑身抖得厉害,努力地深呼吸压住痛觉对神经的撕扯。冷静点……性高潮会让子宫会变软,让它收缩把东西排出来……可是这幺痛到底怎幺才能高潮啊!

“……玛丽亚……”

宫颈传来的震动差点要了她的命。等她总算喘着气缓过来了,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诺鸦的声音。低沉好听,像安静燃烧的壁炉,永远散发着雪松的香味——是那件她偷偷藏起来的塔胡雅,是那双浅蓝色如同湖泊般澄澈的眼睛。付奕的脸瞬间红透了,满背刚出的冷汗被迅速烤干,爬满了热气腾腾的羞耻。她全身一震,子宫在那声召唤下轻轻抽动。骄傲的自尊让她开不了口,但在没人看得到的角落,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的怀抱。

男人有两个大脑,上面一个,下面一个——女人则完全不一样。她只有一个大脑,在性行为中必须要做到知行合一,才能达到极致的体验。当她把那些白色的触手当作他的爱抚时,事情顺利了很多。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用细小的触手同时刺激起乳头和阴蒂,还唤出一根粗些的模拟他的舌头与之交缠。在这一次次的尝试中,她对那个兽人玩家的感情愈发清晰——起码卡尔古斯总是让她想起以前的Nyx。

舞厅内的卡尔古斯面红耳赤地听着她的喘息。在他没忍住轻唤出她的名字之后,她的痛苦似乎在逐步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放纵的快感。他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出觥筹交错的舞厅,躲在门廊的柱子后面拼命地压枪。被肉欲折磨的同时,内心泛起的是更绝望的痛苦——他还要这样默默无闻地容忍阿兹塔占有她多久?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拖拽她的凶狠模样还历历在目。龙骑士爱不爱她,他不知道,也无权干涉——但卡尔古斯能确信的是,他那被寂寥严冬长久统治的内心正在为她化冻,那被沉重过去蛀空的枯木正期待着她带来的春天。

“……Kargus……”

通讯器那端传来最后一声朦胧的呼唤,混进稀里糊涂的水声中,沉入了永久的沉默。那枚含在嘴里的糖彻底化开,在他的舌面附着上一层甜腻的薄膜,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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