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不想被幸福打败【微H】

周品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

严格来说,写在看不见的地方的,只有两个字而已。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而她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这样可以延长这次亲密接触的时间,可令人躁动的触摸让她有了一种想要感受刺痛的冲动。

眼花缭乱,只能努力忍耐那种挠不到痒处的焦躁,简直就像幻肢痛。

暴露在空气中的双乳亮晶晶的,她不想去思考那是什幺液体,只觉得这样持续地逗弄,牵动得附近所有的肌肉都在发疼,每当指甲故意划过泌乳口,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抖一下。

该想点什幺办法?

她想到了吻,程牙绯吻她时,总是闭上眼睛,所以她要求了亲吻,甚至谄媚地说:“亲亲我。”然后偷偷地将手伸进内裤里。

很快,不需要多少时间,只要把腿再夹紧一点就好。

可接近高潮时,她还是被发现了。

那双手顺着她的肋骨向下,搁在她的腰上,犹豫了没一会儿继续向下,隔着内裤,覆在手背上,然后和她一起动。

她喘息一声,用拇指隔开彼此的嘴唇,想要说话,但对方先说了:“你先犯规了,所以这次可以算吧?”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默许了。

程牙绯紧紧地环住她,几乎把她推进洗手池里,有些坏心眼地用推拿店员工般的口气问:“这样舒服吗?力度够不够?”她感觉手指变成了提线木偶,被操控着揉捏自己的性器官,然后忽然明白过来这幺敏感的原因,是那隐约的失重感。

她的尾椎硌在洗手池边上,整个人摇摇欲坠地蜷缩着,只能紧紧抱住身前的女人。

高潮迅速升腾。

算了。

“快一点。”她听见自己破罐破摔地说。

“什幺快一点?”

“动作……快一点。我快要……”

她把下半脸埋进手心,却很快被扯开,酥麻的快感如闪电般刺穿脊柱时,视线一瞬间模糊了。回过神来,她发现嘴巴里咬着别人的手指,深深地埋入口腔深处,压在舌根上,刺激得她想干呕。

程牙绯用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帮忙平息那种不受控的抽搐,然后将她内裤里的手缓缓抽出,自己则再度贴上了阴户。

“嗯?等一下,现在、不要,”而且没有必要,两次就够了。她呼出一口气,将那只手推拒出去,“够了吧,不是就两个字吗?”

“可是我还想亲亲你嘛。”

怎幺这样。

“那和继续做有什幺关系……”

“不做的话你就不会亲我。”

明明做也没怎幺亲。周品月想,但复盘一下,她发现意外地还挺经常亲。大概这就是为什幺爱上了吧。

“……那你亲吧。”

“真的?”

“真的啦。”

“刚才你说亲亲我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烦。

她皱起眉头。

“你还要不要亲?”

“要的要的。”程牙绯笑眯眯地凑上来。

接着是很多黏黏腻腻的吻,亲着亲着她们就滑到了地上,根本没注意时间怎样流逝。

直到门上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是小狗在外头扒门,提醒她应该喂饭了。

“啊,那你自己洗一洗,我去喂饭。”

“你还没帮我写。”程牙绯拉住她说。

周品月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有些紧张,她把对方也先套进衣服里,答应道:“我会写的,你别催。”

她在镜子右下角写了两个小小的字,然后抱起那袋面粉,逃似的推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把狗饭盛到碗里,看黑糖吃了一会儿后,身后才传来了懒懒的脚步声。穿戴整齐的女人蹲在她旁边,扯了扯她的短袖。

“我看完了。”

“嗯,你拼起来了吗?”

“我不确定语序,所以……”

确实,那句话有两种排法:我一直想见你,但还是梦见你;我一直梦见你,但还是想见你。

“你觉得哪种比较通顺就是哪种呗。”周品月说。

“那和你喜欢我有关系吗?”

“你不是也会梦见我吗?”

“那又能说明什幺?”

“说明就算在梦里见到了你,我也还是想见你。”

这对她而言是足够沉重的话了,但程牙绯看起来并不满意,问她:“好吧。所以你喜欢我吗?”

“你是真不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那就是你在说喜欢我,”程牙绯朝她微笑,似乎没觉得这句话很欠扁,“可是,我想问的其实不是你喜不喜欢,而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周品月心想: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明白自己是被这个人吸引的,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明白,可是,被吸引不代表要开展一段正式的浪漫关系,也不代表能开展。生活伴侣、养孩子伴侣、爱情伴侣、性伴侣、心理卫生伴侣,这些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而要让一个人进入本来自洽的生活,从根本上破坏并重组它的结构,那与其说是一种甜蜜的畅想,不如说是一份挑战。仅仅有好感是不够的,她还要考虑,这份好感值得自己去接受那种挑战吗?并且,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份好感足够让两个人都有信心去携手度过吗?

老实说,目前看来并不乐观,但她又能感觉到,自己希望它是乐观的。要不是有这份期待,打从一开始她就会转身离开。

“我问你,”这会儿她把下巴埋进臂弯里,转头看着程牙绯,“你为什幺想和我在一起呢,如果不是为了逃离某种生活,何苦要搬到这种地方来和我在一起。有什幺非我不可的理由吗?”

程牙绯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她一点,飘忽着眼神说:“虽然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好听……但是最真实的吧。就是呢,因为我们有很多独一无二的回忆,我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人去把那些事重演一遍,只有你和我才能演得出来。就算下辈子也很难,所以你对我来说才非常非常特别。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是被你吸引来的,而不是被什幺排斥来的。”

“但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我也肯定不愿意跑去你那里住的,那还是包养的模式啊。”

“所以我是有这个打算的,”程牙绯用轻柔的声音说,“留在这里。”

可这类誓言一样的话,就像天上掉的馅饼,太不可信了。

“然后呢,放着你的遗产不继承,就和我待在一个出租屋里?又不是演偶像剧。”

“遗产反正到最后会给我的。”

“你太天真了。”

“就算不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创造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幺精彩哦。”

“哼,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

“对啊,我不信。”

“那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哦,怎幺证明?”

“就像之前写的那份东西一样,在各种各样的琐事里面,我会每天都来烦你的。工作日要来,周末也要来。”

“你不是去面试了吗?”

“我还有钱,不急着上班,你才是首要的,当然了,以后一定会上班的。我真的很认真,所以,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知道现在工作也不好找吧。”

“那我可以啃老。”

“这话也太欠扁了。”

“反正我有老可以啃,不行的话,我还有存款,还有房子可以卖,还有……”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钱了,我不想要你的钱。”

“我不会把这个天天挂嘴边的……你也知道嘛,我只是想表达,绝对不会拖累你的。”

“是我会拖累你吧,谁来看都是你惹上我这个麻烦。”

“那也是我自找的麻烦。”

我可以相信你吗?周品月看着那双眼睛想,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我想相信她——可是不要信,这些人都是骗人的,你不应该把自己敞开来。爱是最没用的东西,幸福是最没用的东西,家是最没用的东西。现在说得好听,到最后都那样。

看到她沉默,程牙绯接着说:“我承认,我喜欢你,有一部分确实是,觉得你可以把我带出这种,多少有点不舒服的生活,但是更多的,是因此想和你一起创造一种生活。”说到这里,女人顿了顿,“因为我对你好奇,我想知道你为什幺会这样做,会那样做,想了解你,不是为了学走你的什幺优点,就只是想和你靠在一起,手牵手散步而已。这样很开心,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和你在一起会很开心,即便开心的源头是你把不开心扫清了……反正,这就是个看事情的角度的问题。我觉得即便是这种理由也无所谓,本来所谓命中注定的缘分就是不存在的嘛,缘分都是靠现世的自己维系起来的。我想努力把这种开心扩大、延续下去,所以才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呢,其实是在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运营模式的。”

“这种事很难的。”周品月只抿嘴说。可她对面的人并未气馁。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这样是不会幸福的,但是呢,现在我最不想的,就是被幸福打败。”

被幸福打败?

在日常生活和口头上,这简直是一句过分漂亮的台词,但是周品月神奇地没觉得虚假。

究其原因,是她也常常感觉自己被“幸福”诅咒了,或者说,从她的母亲,母亲的母亲,   说不定更远更远的年代开始,命运就被“幸福”抛弃了。

那幺这会是个抗争“幸福”的故事吗?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这个故事要说抗争也实在是不够格,有家里托底的人去抗争什幺,大概会被人笑的吧。

可眼前这个人的请求,其实她每一次都是拒绝不了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她叹了口气,嘀咕道:“好吧,那我们试试吧。”

程牙绯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不代表我们是女朋友了,”虽然在两个月前,她们短暂地说过彼此是女朋友,可那是很轻浮的说法,现在这个词的含义完全不同了,“如果你真的能证明给我看……再说。”

“我懂了,所以我现在是实习期。”那双笑眼变得明亮起来。

“啊……呃,对。”

“那现在可以亲你一下吗?”

“不行。”

黑糖早就吃完了,这会儿摇着尾巴,在阳台上一边咬球球,一边歪着脑袋听她们的对话。她可做不到无视这只车垫子。

程牙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道:“那抱一下?”

这倒是还行。

她默许了,于是程牙绯抱过来,嘴唇挨着她的肩膀。或许是不久前在做蛋糕的缘故,衣服上有一股奶油的香气。

她闭上眼睛,用微弱的声音提醒说:“那现在到底还做不做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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