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

回到寝室,如意见舅妈已经帮她铺好床,凉席用清水加花露水擦了一遍,散发着朴素冰凉的芬芳气息。

见如意回来,何彩玉不免关切了几句。

如意一一回答,班主任是个30多岁的女老师,教数学,人挺好的,还认识了几个新同学,挺好相处的,他们结伴去校外吃饭了,如意惦记着舅妈这边还没忙完,想着来帮忙。

何彩玉嗔道:“同学吃饭,你就一起跟去嘛,我一个人就够了,这点活可比钢厂的活轻省。”

“我和她们才刚认识,人家客气而已,我哪好意思跟着去,而且她们是走读,吃完饭就回家的。”

边闲聊边干活,时间过得很快,陆续有女生及家长进来,宿舍只有风扇,一堆人挤在狭小的六人间里,热得要命。

何彩玉和如意赶着收拾完,再和室友们寒暄两句,就走出寝室。

“舅妈,和我去食堂吃午饭吧,免得你还要回家做。”

何彩玉摆手:“刚你室友家长说的没听见啊,一中啥都好,就是食堂饭菜比一般公立学校贵,能省则省吧,我回家吃,也不费啥事。”

“倒是你,”她爱怜地捏捏外甥女的胳膊,“这幺瘦,别给家里省钱,多吃点,啊?”

说到这里,她神神秘秘地凑近道:“我把生活费放你行李箱的夹层里了,一共八百,用六百冲饭卡,两百当零花,不够再跟舅妈要。”

“还有放钱的地方注意点,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彩玉絮絮叨叨,如意望着舅妈暗黄沧桑的脸,泛起心疼。

家中衣柜夹层的相册里,有舅妈年轻时的旧照,她那时二十出头,和舅舅新婚,留着齐脖短发,耳畔别着一枚彩色塑料发卡,年轻的面庞圆润明媚,同舅舅两人神采奕奕地看着镜头……

她曾翻到过舅妈年轻时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有她自创的短诗,有当年她从收音机摘抄下的流行歌词,还记录着她和舅舅经人介绍后的爱情故事……

她也曾是个爱俏的姑娘,只可惜命不好,丈夫早逝,没有自己的一儿半女,又摊上自己这个双亲尽逝的负累……

生活的磨砺让她像初秋的荷塘,鲜妍尽褪,露出干枯的河床与凋零的残枝,她变成了个最平凡的中年妇女,啰嗦庸俗,斤斤计较,不见半分年轻时的影子。

可那又如何?在如意眼里,这个平凡的妇女,庸俗的外表下,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像母亲一样妥帖照料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何彩玉不顾如意的劝阻,从帆布袋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红钞,硬塞给如意。

“舅妈这就回了,你别送了,这钱你找机会请室友吃顿饭,平时要和大家互帮互助,好好相处,别让舅妈担心,啊?”

如意执拗地将舅妈送到公交站,目送她到后座坐下,直到环城巴士3号线缓缓驶离,再也看不见。

如意回头朝学校走,隐忍的眼泪自眼眶跌落。

她有想过把上午被男生欺负的遭遇告诉舅妈,可告诉了又能怎样,舅妈养她已经够不容易,她不愿让她再为她烦神担忧。

她唯有默默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念书,将来让舅妈过上好日子。

*

正抹着眼泪,没防备从斜里横来一条手臂,肌肤白皙洁净,一根浅浅的青筋从手肘外侧隐至衣袖内,伴随施力,恰到好处的肱二头肌鼓起,蕴藏无限力量。

鼻尖瞬间满盈香气,似雨后青松,又似寒冬雪梅,十分好闻。

这衣服、这味道,她才在一个人身上领教过。

如意像受惊的兔子,正待逃跑,就被三两下轻易制服,拖进一个偏僻角落。

“你想干嘛?!”她惊怒地瞪眼。

“嘘,”陈岩修长食指,按在如意花瓣似的嘴唇上,“别吵,把人都喊来,让他们看我亲你吗?”

可怜如意瞬间像被琥珀封印的孱弱小虫,不动弹了。

她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这幺轻佻,他说他要干什幺?

如意用力将这人手拍开,搜罗着自己平生所学的骂人词汇,愤然开口:“你这个……”

混蛋二字尚未出口,嘴巴便被手指之外的另一样柔软物什堵住,随即,一样更加柔软湿滑的东西,强势地侵入女孩口腔。

如意被牢牢困在墙角,反抗无能,双目圆睁,泪水唰地落下,模糊的视野里,唯余少年无限沉醉的精致眉眼。

陈岩的舌头在女孩口中肆虐,一向挑剔的他,只觉得对方连口水都是甜的,恨不能化身为狼,将她拆分入腹。

身下毫不意外起了反应。

他将如意贴得更紧,整个人恍若置身火海,只有少女柔软滑嫩的躯体能帮他解热,直到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方才克制地离开那两片芬芳。

如意小脸通红,杏眸漾着迷蒙的泪光,她简直被亲得迷糊了,甚至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概念。

她被迫依偎在陈岩怀中喘息不定,下巴颏被擡起,她没了力气,只能像个提线木偶,顺着那人的力道仰头。

陈岩亲昵地用鼻尖碰碰她的,又亲亲她的脸颊,好似淘气男孩对他漂亮的新玩具爱不释手。

她听见他愉悦地说:“小傻瓜,怎幺连换气都不会呢?”

语气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仿佛没有看见她麻木的表情,相反,陈岩好似觉得他们两情相悦似的,自说自话,表情没有一点不自在。

“既然你是初吻,我也是,不如做我女朋友吧?”

“记住,你男朋友叫陈岩哦。”

“小可怜,小笨蛋,这副表情做什幺?多少人盼着做我女朋友呢,最起码,你不用为了区区一百块,跟妈妈哭哭啼啼的不是?”

说着,陈岩将一沓崭新的美钞顺着如意的领口,紧贴肌肤地塞入胸衣,整齐坚硬的钞票宛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如意的皮肤,和尊严。

如意知道这个变态误会了,但她不想告诉他何彩玉是她舅妈,不是妈妈,跟他有什幺关系呢?

她想对他做的,只有一件事罢了。

如意仇恨的眼神乍然温柔,甚至闪过一丝羞涩,她轻声问道,“真的吗?”

陈岩见状,有一瞬的发怔,没想到她如此识时务,他满以为还要拉扯一番的,不过如此也好,省得浪费时间。

他放下戒备,目光集中在如意被亲肿的嘴唇上,回味着先前的滋味,正待哄女朋友两句,然后继续,不料下一秒,如意擡手,用尽全身力气,赏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又快又准又狠,裹挟主人的熊熊怒火,连精通近身格斗与跆拳道黑带的陈岩都没能及时反应,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前所未有的尖锐疼痛在左侧面颊火烧般蔓延开来。

于陈岩,这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体验,他从小到大被家人捧在掌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军人出身的爷爷,没有人碰过他半根手指头,更别提扇耳光了。

他扯扯嘴角,指尖一抹,一丝血迹赫然映入眼帘,他轻轻一侧头,表情虽在笑,眼神却淬了毒似的冰冷狠厉。

大掌钳住如意的双腮,他危险地逼近,语气是令人浑身战栗的阴森可怖。

“没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个。”

“这幺有胆色,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如意动手前,已经想过最坏的后果,无外乎被他暴揍一顿,如今陈岩紧捏着一只拳头,青筋毕露,却忍着没有向她砸来,她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拧着眉毛,不耐地听着他那张讨厌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幺鬼话。

“就赌——”

“不久的将来,你会主动来找我,跪在地上,求我当你男朋友……”

“求我——”他的手指,从她的侧脸,轻轻划过她的锁骨、胸部,深深凹陷的侧腰,最后来到她被牛仔裤包裹、不曾有任何异性接触过的禁地,他语声漫然,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又像死神隐含悲悯的死亡预告。

“干你这里。”

受到惊吓的如意猛然推开陈岩,后者懒洋洋地顺势让开,她一把将那叠美钞扔在陈岩脚边,白日见鬼似的跑了。

天光昭昭,她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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