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算卦

遇虎
遇虎
已完结 空蝉

阿花被他看得一激灵,捂住脸转身就跑,甚至不惜浪费一张传音符,躲在被窝里和林寂诉苦。

“我明日去看你。你独自待在晏府,我总不放心。”

“明日要回门,新婚夫妇回娘家。”阿花握住传音符小声嘀咕,“我要借机探探谢家人口风。你明天别露面,不如今晚就来吧。”

“现在?”林寂声音里,杂了些清越笑意。

“我可想你了,想得毛都掉啦——”阿花可怜巴巴拉长声音,“难怪谢盈要逃婚。你都不知道,跟那位三公子合离有多难。”

半个时辰后,晏府门口隐隐传来清脆铃响。阿花耳朵灵,隔墙听出林寂脚步声,几声吆喝伴着铃铛飘进来:“生死贵贱,受命于天。卜问前程,卦银一两。”

阿花握着嘴偷笑,听得小厮开了大门,将他迎将进来。原是三公子常年卧病,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安枕。正巧门子来报有个挑着卦牌的瞎眼先生路过,他如鱼儿见水一般,少不得披衣起身,去见算卦先生。

林寂被人领进堂前,晏三公子早在堂中等候。丫鬟伺候过茶水,三公子恭敬奉上一两纹银,林寂方闲闲然开口:“官人所问何事?”

三公子报上生辰八字:“烦请算算此身。”

林寂果然依言掐算,末了笑道:“此命虚实相争,如云雾在身,团团笼罩。恕贫道不可多言,切记命数天定,届时自有结果。”

晏三公子不大甘心,追问道:“命数算不得,可否测字问事?”林寂点头道:“请官人说一个字。”

堂中设着一架紫檀木座屏风,其上绣一只威风凛凛花斑猛虎。三公子心念一动,便道:“就是花字罢,问身体与姻缘。”

林寂心底暗暗一惊,面上岿然不动,只将花字娓娓道来:“花草从木,木盛而克肺金,敢问官人是否是肺上的病候?”

三公子道:“不错。”又道,“还请算算姻缘。”

林寂便将花字拆开,与他续道:“花字上有草头覆盖,下为化字,分作一人一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官人脱口而出一个花字,想是红鸾星动,不能自已。”

三公子笑了一笑道:“先生好神算。”

林寂又说:“只这花字,却为不吉。因着草头在上,无有片瓦遮身,难经风吹雨打。下是一人一匕,同室操戈之形,乃是夫妻同床异梦之像。花字刀刃外露,必有刑克伤身。只怕水月镜花,错路姻缘。此花非彼花,镜中人非镜中人。”

三公子白了脸色,强撑着问道:“婚姻刑克,不知克的是谁?”

林寂有意刺他:“自然是官人你。”

三公子松口气,坦然相告:“先生所说,确有道理。晏某自幼体弱多病,新妇刚刚过门又要合离,其中突生诸多事端。请问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林寂抚掌笑道:“婚姻刑克官人,新妇又想合离。依贫道之见,何不干脆应允她?免得耽搁日后再嫁。况且这位新妇,大约不是位寻常女子。从字上看,竟是将军命格,执博挫锐的根骨。”

三公子想起她抱鹅踹门凶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垂眸一笑。

“她的确与众不同。我既与她结为夫妻,便是缘分天定,岂有轻易合离之理。”

林寂再问:“刑克自身也无妨?”

三公子摇头:“无妨。”

话尽于此,瞎眼算卦先生抓了一两纹银,飘然而去。只不过飘的不是化外四方,而是晏府绣房。阿花竖起耳朵听壁角,门外脚步声一起,她就化出本相,迫不及待飞出去,往他怀里扑。

这会子林寂面上的笑,方算得真心实意。

晏三公子夫妻不睦,如今还是分房睡。此举方便阿花半夜兴起,非要凑趣算上一卦。林寂顾忌夜深,耐着性子哄她睡觉。谁知她存旁路心思,三下五除二剥去衣裳,赤条条往他怀里滚。

“谢谢你夸我,我都听见了。”她委委屈屈嘟囔,“我事先不知道他喜欢谢盈,要不喊兰濯来试试?他牙尖嘴利,劈头盖脸臭骂一顿,兴许回心转意。”

观晏三公子情状,哪里是对谢盈有情?林寂埋首嗅她肩头,索性将错就错,不与她点破:“要人不要命的情种,骂他无用。”

阿花连连叹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假扮成谢盈尚且惹来许多波折,你须得警醒些。倘若有淫贼打我的主意。你得将他们都打飞出去,不能浪费一身本领。”

她有林寂抱着,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十二分心满意足。娇滴滴懒洋洋,不知不觉说起不着边际的醉话。林寂含笑应了一声,探手摸到她腰背揉了几揉。一段雪白酥臂,顺势搭在他瘦窄侧腰上,松松垂下嫣红指甲尖儿,隔薄薄衣料来回刮挠。

林寂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问:“睡不着?”

“你来了,我舍不得睡。”阿花瓮声瓮气地说,“晚上孤孤单单,只有被子陪我,我可怜死了。”她憋着嗓子哭可怜,上手半点不客气,擡爪子就要扒他衣襟。林寂松松把住她手腕,再吻一吻肉乎乎掌心,压低声音哄她。

“……过几日再做吧。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回门。”

“我不睡。”阿花在被子里蹬腿,“就不睡。”

不知谁惯出来的娇纵脾气,给她一分颜色,就能遍地开染坊。林寂无奈之余,觉得她实在可爱,忍不住把她圈得更紧,低头去含那双软嫩的唇。

阿花攻势凶猛,舌尖撬开紧锁牙关,灵巧地在他口中左滑右钻。色急是一着,解寒毒更是紧要一着。她体内炎火丹药性彻底化入经脉气血,于阴阳交合时转渡给他。这法子不伤身体,且有十足野趣,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直至见效为止。

不必软磨硬泡,林寂下身早硬得发烫。他唯恐今夜使力抽挞,明早阿花撅嘴巴,埋怨腰酸背痛走不动路。无奈之下,就着穴中湿润,慢进缓出来回抽送。

须知快有快的乐趣,慢亦有慢的玄机。寸寸穴肉腔壁,教他深深长长碾弄,泌出许多黏稠蜜汁。满怀艳玉温香,堆琼雪乳染一层薄绯,只待撷芳咀华。

他咬牙挺身,不飨足,不舍得。

情难自抑的另一面,是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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