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一时静谧，只剩下淅沥水流声，哗啦啦地浇打在她发间，再沿着肩膀与手臂坠入浴缸。边察洗发手法轻柔，手指熟练地抚清她纠缠的黑发，温热水汽敷得顾双习渐渐感到困倦，下巴缀在两膝间，阖眸欲打盹。
二人贴得近，阴茎正杵在她尾椎骨处，因亲密接触而迅速变得坚硬、炙热。顾双习觉得不舒服，却因空间狭小而无处躲避，只得忍着。
明明性器已然兴奋，边察面上仍不显露半分急色，耐心地将顾双习头发洗过两遍，方腾出手去揉她的肩。
她长时间伏案写作业，肩颈早酸痛难忍，边察按摩手法一流、力道适中，来回揉捏捶打，倒叫她松快不少。
一面揉，边察一面低声道：“和我说说话吧。聊聊你今天做了什幺，我想听。”
顾双习沉默了几分钟，才慢慢地开始说。化学随堂小测考得不好，但幸好语文作文受到老师表扬，她前桌的女生被人告白，在起哄声里红着脸接受了对方……
“但是，”顾双习轻声道，“她不喜欢那个男生。只是因为全班人都在看，不少男的在吹口哨起哄，迫于压力和脸面，她才不得不答应了他……”
她顿住，想到边察也这样。他显然也想到了自己，喉咙干涩一瞬，然后道：“我会对你好。一直一直对你好。”
顾双习自然不信空口无凭的承诺，闻言只是轻飘飘地笑了笑，没有识趣地接他的话。
边察也觉语言太贫瘠，更渴望用行动表述，遂垂首去亲她的眼角。浴室里水雾沆氹，烘得顾双习眼角泛红，愈显娇俏可爱，更似含了一滴泪。边察甚怕她哭泣，不自觉抱紧她，一遍一遍地说：“喜欢你、喜欢你。”
苍白无力的告白，只令她继续往下坠。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亦不想听他重复无意义的话语，便道：“先洗澡吧。”
边察闻言松了手，转而专心为她擦洗身子。她身高一般，比例却极佳，生得长手长脚，确是根跳舞的好苗子。少女青春期，身高比体重先发育，顾双习薄得像张纸，只胸前鼓囊出两枚桃子似的乳，刚好填满边察的掌心。
她像把他当空气，兀自出神，被他揉胸掐腰，也只是满不在意地眨眼。边察俯首亲咬她的脖颈，一路游弋至锁骨，细细密密地吮吻，烙出一个接一个的深色吻痕。顾双习终于察觉到他在为非作歹，轻轻推一推他的脑袋：“……留下痕迹，不好看。”
“反正你周末也不出门……只和我待在一起。”他自然不依，顺势逮住她的手，双唇紧跟着贴近，以唇面去感触她的脉搏。
澡当然是没法好好洗了，二人不着寸缕地缠在一起，他又旷了许多，再没耐心等到擦身、吹头发，想先在浴缸里与她闹一场。可浴室并无避孕套，注定不能纳入，边察只好以手指代替，潜入水下、抚上她的下体。
顾双习双腿间毛发稀疏，能极为顺利地抚到那对肥厚阴唇，阴蒂即夹藏在其间。仅需轻揉缓按，她便不自觉地并拢双腿，本想将那作乱的手指挤出去，却反倒将边察整只手皆困在她柔软潮湿的腿间。
分不清究竟是浴缸的水、抑或是她本身泌出的液，助推着手指拨开那些层叠的嫩肉与褶皱，穿过入口、进入甬道。仅需稍微弯起指节，来回规律勾弄，她便在他怀中发抖如筛糠，不由自主地将脑袋仰起、恰好倚靠在边察的肩头。
他咬她的颈肉，带着一丝想要标记的恶意，试图亲口为她打上印记、或者干脆将他的名字纹在她私密处，以证明他对她的占有；可边察又觉得顾双习这副躯壳过分美好，他竟有不忍破坏之心，因而光是用吻痕与掐印，一遍又一遍地盖章印戳，再令流水与时间带走它们。
索性他们来日方长，即便肉身上的印记会很快消弭，但心理上的烙印一旦形成，便很难再被祛除。顾双习的余生也许都将活在他的阴影当中，这确是他带来的不幸；可他不也下定决心、要叫她这一生都享尽宠爱与荣华富贵？凡事必有交换与牺牲，边察认为这是对她而言的、最利大于弊的选择。
是以，他再没了“毁她人生”的愧疚心，专注于眼前的情事。那甬道被手指反复抽插刺激，嫩肉颤抖着从四面八方吸绞而来，将他一整根手指含在其中，上下左右触感皆光滑细腻无比。
边察熟悉顾双习的身体，明了她的敏感点位，单是循着那些部位一一戳刺、钻弄，再配合唇舌的亲吻纠缠；像发觉她即将抵达峰值、身体因此而发抖得愈加剧烈，便安抚般地轻拍她的肩膀，再游移至小腹，不轻不重地按压。
“双习、双习……双习。”他重复她的名，只觉如此简单的二字，咀嚼在唇齿间，竟蔓出无边无际的欢喜与愉悦。即便他当下并未得到纾解，可单是望着她潮红的脸、绯粉的唇，以及埋在水下、正被他手指来回插弄的穴，亲密无间地感受着她的战栗与收缩，以及因高潮来临而一瞬绷紧、又一瞬绵软的身……喜欢、好喜欢。
既不明白、也不理解，这份潮水般汹涌的情感，究竟因何而生发、来源于何处，但它到底是根植于“顾双习”之身的，唯一同她相连。正因如此，边察才不想放手。易令他失控之物，须得牢牢看住在身边，不能叫她落入敌手，反过来掣肘他的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