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贵族学院的学生会长(十一)

秋日的国家公园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泼洒过,金黄与赭红层层叠叠燃烧在山峦起伏的线稿上。

风是干燥的,带着草木走向枯荣的沙沙低语,卷起地上松脆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脚边。

这难得的“修学旅行”被帝都骤然紧绷的局势挤压成了眼前这片林间空地上的一日野餐,那些惯于前呼后拥的权贵子弟们,早已用各种理由退避三舍。

于是,这片铺开巨大野餐垫的空旷草地上,只剩下特招生们爽朗的笑声和毫无拘束的喧闹。

你端坐在野餐垫中央,身下是柔软的格纹织物。

初秋午后的阳光穿过疏朗的枝桠,在你精致柔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一个扎着马尾、脸颊带着高原红的三年级学妹,带着腼腆又真诚的笑容,将几个表皮还沾着新鲜露水的橘子塞进你怀里:“瑾鸢学姐,家里自己种的,可甜了!”

你唇角的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声音轻柔得像拂过花瓣的风:“谢谢你呀。”指尖轻轻剥开橘皮,清冽微酸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橘子瓣还没送入口中,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二年级学弟又挤了过来,献宝似的捧着一小袋包装简陋却鼓鼓囊囊的山核桃:“学姐,尝尝这个!我妈妈炒的,特别香!”

你笑着点头,温声道谢。

这样的场景在今日反复上演,带着泥土气息的质朴善意,秋阳般暖烘烘地包裹着你,甚至让你感到一丝新奇的不适。

然而,身侧骤然加重的力道让你指尖捏着的橘瓣微微一颤。

和连溪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攥住了你放在野餐垫上的另一只手。

他不再看那些围着你的人,只是低着头,用空闲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揪扯着身下野餐垫边缘的线头。

捏着你手指的那只手,力道却在无声无息地收紧,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你侧过头看他。他察觉你的目光,立刻擡起脸,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但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和眼底一闪而逝的孩子气的委屈,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清晰地记得,就在不久前,也是这个少年,他会带着真诚的骄傲,主动将那些学弟学妹引荐到你面前,热情地介绍他们的优秀。

如今,却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让他焦躁不安。

--------

午餐时间,烧烤区很快升腾起袅袅的烟火气,炭火的味道混合着食物的焦香,驱散了林间的清冷。

你站在烧烤架旁,看着和连溪熟练地翻转着滋滋作响的肉串和蔬菜。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他专注的侧脸,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了皮肤上。

“阿瑾,孜然粉。”

你接过那个小小的罐子,看着里面褐色的粉末,微微蹙眉。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让你对这种烟火气的劳作天然带着疏离。

你小心地、带着点笨拙地倾斜罐子,粉末簌簌落下,有些飘散在风里,有些则准确地落在了焦黄的肉串上。

“好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轻轻“嗯”了一声,放下罐子。

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蘑菇递到你面前,金黄油亮,散发着诱人的焦香:“尝尝看?”

你迟疑了一下,看着那串在烟火气中诞生的食物,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指尖被竹签的微热烫了一下。

你小心地吹了吹,动作带着一种不习惯的谨慎,然后才试探着,轻轻咬了一小口。

温热的汁水混合着蘑菇特有的鲜嫩和炭火的焦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竟出乎意料地可口。

味蕾传来的陌生而实在的满足感,让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了一些。

“咔嚓。”

轻微的快门声响起。

你猛地转头,正对上和连溪来不及藏起的手机镜头和他脸上促狭又温柔的笑意。

“你干嘛?”你下意识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他飞快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笑容却愈发灿烂,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没什幺……就是觉得阿瑾刚刚的样子……”

他顿了顿,看着你微微瞪圆的眼睛和沾着一点油光的唇角,眼神亮得惊人,“特别可爱,眼睛亮亮的,像只……嗯,小心翼翼尝鲜的小仓鼠。”

“和连溪!”一股热气瞬间冲上你的耳廓,羞恼让你想也没想,伸手就朝他腰侧最怕痒的软肉拧了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他立刻夸张地弓起腰,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讨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乐,刚才那点小小的占有欲阴霾早已烟消云散。

烧烤架的火光跳跃着,映着他明媚的笑容和你泛红的耳尖。

黛榆端着盘子正好经过,看着你们笑闹,忍不住摇头感叹,“这颜值,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她笑着走开,留下和连溪通红的耳根和你脸上那抹尚未褪去、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浅淡红晕。

--------

吃饱喝足,气氛更加松弛。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很快得到了响应。一个空饮料瓶在铺开的野餐垫中央旋转起来,瓶口带着所有人的目光,最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和连溪。

起哄声瞬间炸开。

“哇哦!连溪学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和连溪无奈地笑了笑,坦然道:“真心话。”

“好!”提问的男生挤眉弄眼,“老实交代,什幺时候开始喜欢瑾鸢学姐的?不许含糊!”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和连溪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和期待。

你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拢,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

和连溪的脸颊开始泛红,他擡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你。

那双总是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能灼伤人的真诚。

“开学典礼。”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她站在台上,穿着白色的校服裙,灯光落在她身上……像在发光。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就是那时候......”

“哇——!”

“一见钟情啊!”

“太浪漫了吧!”

起哄声和口哨声几乎要掀翻林间的寂静。

瓶子再次旋转。这一次,命运的手指,稳稳地指向了你。

“会长大人!”提问的女生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全场的期待,“轮到您了!真心话——您喜欢我们连溪学长什幺地方呀?这问题我们可都想问很久了!”

所有的喧嚣瞬间平息。

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你身上。

和连溪更是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放轻了,侧着头,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你的侧脸。

那份紧张和期待,几乎凝成实质。

你微微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那片无动于衷的荒原。

终于,你擡起头,唇边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幺:

“喜欢他善良,”你顿了顿,目光仿佛带着温度,扫过和连溪瞬间亮起的眼眸,“喜欢他温柔,”声音更轻缓了些,“喜欢他……无论面对什幺,都那幺坚定。”

你微微侧过脸,迎上他灼热得几乎要将你融化的视线,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还喜欢……他满眼都是我的样子。”

“啊啊啊——!”

“救命!我要哭了!”

“天呐我又相信爱情了!”

女生们的尖叫和男生们的起哄如同热浪般席卷而来。

和连溪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击中,呆愣了一瞬,随即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像只蒸熟的虾子。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想掩饰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喜,可那灼热的目光却依旧透过低垂的眼睫,牢牢地锁在你脸上,里面翻涌着全然的爱恋和满足。

阳光穿过枝叶,在他发红的耳廓上跳跃。

你脸上维持着那被众人艳羡、温柔羞涩的笑意,心底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却在无声地补充着最重要的一条——

喜欢他对我有用。

这才是所有“喜欢”的根基和前提。

---------

日影西斜,将归途染成一片温暖的橙金色。

学生们三三两两,拖着被阳光和欢笑浸透的疲惫身体,沿着蜿蜒的林间步道向公园出口走去,细碎的谈话声和笑声在安静的林间流淌。

和连溪紧挨着你,他的手指依旧缠绕着你的手指。

他低着头,看着脚下被踩得沙沙作响的落叶,偶尔偷偷侧过脸看你一眼,唇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弯着。

晚风吹拂着他额前微湿的碎发,带着森林深处特有的凉意。

他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忽然收紧了手指,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压抑的雀跃,在你耳边响起:

“阿瑾……”他唤你,“你刚才说的……我在你心里,原来……真的有那幺好吗?”

他的目光擡起,小心翼翼地求证。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清澈的瞳孔里,像洒满了细碎的金子,明亮得不可思议。

你侧过头,脸上自然地漾开那抹最熟练的温柔笑意:“嗯。”

一个字,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却足以让他眼底的光芒瞬间炸开,璀璨得胜过天边最后的晚霞。

他满足地笑了,握着你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和确认永远镌刻进掌心的纹路里。

步道前方,一个戴着深色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双手插在深色外套的口袋里,脚步不疾不徐地迎面走来。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紧绷的下巴线条。

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沿着你的脊椎向上窜起。

你浑身的汗毛在刹那间倒竖——太突兀了。

独自一人的身影,刻意压低的帽檐,过分沉稳却带着某种不协调节奏的步伐,与周围三三两两、欢声笑语的学生们格格不入。

危险的信号在脑中尖锐地拉响。

你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地想做出反应——后退,侧身,哪怕只是微微的闪避预警,但一切念头都迟滞在电光石火之间。

那男人与你擦肩而过的刹那,仿佛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恶意地拉长、扭曲。

他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抽出。

一道冰冷的、淬着林间暮色的寒光,撕裂了温暖的夕阳空气,带着赤裸的杀意,精准无比地朝着你心脏的位置猛刺而来。

匕首。

死亡的腥风扑面而至,你的心脏在胸腔里骤然停跳,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成冰,视野里只剩下那一点急速放大的夺命寒芒。

下一秒,时间恢复了它残忍的流速。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血肉被撕裂的钝响,清晰地传入你被死亡填塞的耳膜。

预想中穿透身体的剧痛并未降临。

视野里,一片刺目的猩红,像是地狱深处最妖异的花,在你眼前猝然绽放、泼洒开来。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星星点点溅落在你的脸颊和颈侧。

挡在你身前的,是那个刚才还红着脸问你“我真的有那幺好吗”的少年。

那把匕首,深深没入了他左侧腰腹。

他甚至还保持着下意识侧身将你完全护在怀里的姿势,他那只染血的手,还紧紧地、死死地攥着你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最后时刻唯一要抓住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身体重重地撞在你身上,又像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沿着你的身体,无声地、沉重地向下滑落。

世界的声音在瞬间被抽离。

你脑中一片空白,像被投入了最深最冷的冰海,连发声的本能都已被冻结。

视野里只剩下他因剧痛而瞬间惨白的脸,那失了血色的唇瓣在细微地颤抖,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迅速汇聚滑落。

“连溪——!!”

“天啊!!杀人啦!!”

“快叫救护车!!报警啊!!”

迟来的尖叫声、哭喊声、混乱的脚步声海啸般从四面八方骤然爆发,瞬间淹没了寂静的林道。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蚁群,惊恐地四散奔逃、推搡、哭喊。方才的宁静祥和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地狱般的喧嚣。

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留,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猛地抽回匕首——刀刃带出一股更汹涌的血泉,他转身就扎入旁边茂密的灌木丛,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住!快按住伤口!”

“让我看看!我是医学院的!”

混乱中,几个反应过来的男生女生嘶喊着扑了过来。

一个戴着眼镜、脸色煞白但眼神镇定的高年级女生猛地跪倒在和连溪身边。

她双手带着专业的力量,死死压在和连溪腰腹间那个不断涌出暗红血液的可怕创口上。

粘稠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她的双手,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涌出,迅速洇透了和连溪深色的外套,在身下的落叶和泥土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痕迹。

你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指尖传来他手掌冰冷滑腻的触感——那是他自己的血。

你看着他腹部那个不断渗出更多血液的伤口,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下那双努力睁开、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睛……

这一刻,你脑中所有的算计、所有关于“工具”和“价值”的评估,都像被飓风卷走的沙堡,轰然崩塌。

只剩下一个画面在疯狂地、反复地切割着你的神经——

少年紧皱的眉,苍白的唇。

还有那不断涌出的刺目的红。

怎幺会有这幺蠢的人?

从头到尾都被你利用着,像一个被蒙住眼睛、心甘情愿走向悬崖的傻瓜。

他那些可笑的理想,他那些灼热的爱意,在你精心编织的网里,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饵料。

最后能为你挡刀,这大概就是他短暂人生里,能为你发挥的最大的作用了吧?

你本该冷眼旁观,像欣赏一场戏剧落幕。

看着这失去价值的“工具”在血泊中冷却,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像是拂去衣角沾染的一粒尘埃。

可是……

为什幺?

为什幺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撕裂?

那尖锐的、几乎让你窒息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冲垮了你所有理智的堤坝,痛得你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明明……受伤的不是你啊。

你感觉自己轻飘飘地脱离了躯壳,升到了半空。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低头俯视着下方那混乱血腥的场景。

你看到“自己”——那个永远优雅得体、冷静自持的陆瑾鸢,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扑在血泊里,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浑然不觉。

那双总是藏着疏离和算计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破碎的琉璃,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疯狂涌出,沿着沾了血污的脸颊汹涌滚落。

你看到“自己”那只被和连溪紧紧攥过、此刻沾满他冰冷血液的手,反过来死死地抓住了他那只无力垂落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完全变了调,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绝望的崩溃和蛮横的命令,穿透了周遭所有的哭喊和尖叫:

“和连溪!不准死!你听到没有!我没有允许你死!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那个漂浮在半空、冰冷审视的灵魂,被这撕心裂肺的哭喊狠狠拽回。

剧痛瞬间回归身体,心脏被无形的手攥得更紧,几乎要爆裂开,眼前一片模糊的血色和泪光。

血泊中的少年似乎听到了你的哭喊,他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聚焦在你满是泪痕的脸上。

他苍白的嘴唇极其缓慢地翕动着,似乎想说什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一只没被你抓住的手,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似乎……想擡起手。

想碰一碰你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像无数次他偷偷凝望你时,藏在心底不敢付诸行动的渴望。

然而,那点微弱的力气像是风中残烛,只挣扎了一瞬,便彻底熄灭。

他眼中的那点微弱的光,如同耗尽了最后燃料的星辰,骤然黯淡、熄灭。

远处,终于传来了急促而尖锐的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切割着暮色四合的天空。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哀恸的挽歌。

猜你喜欢

误推太子下水以后( 1v1, sc,剧情)
误推太子下水以后( 1v1, sc,剧情)
已完结 日复一日

苏清方十五岁那年死了爹,又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扫地出门,只能寄居舅府。  舅舅家八表哥兴趣专一——除了好色别的一律不好的专一,一心想娶苏清方。  娶不到,准备用强的。 苏清方一听,来了更强的——放了把火。 夜黑风高,纵火者苏清方正准备跑,撞到一个人,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给人踹进了水里。  清明时节,水意冰凉。 三天后的苏清方得知,自己踹到池子里的,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苏清方的心,比那夜的水,还要凉。 好事是,他似乎没认出是她? 【阅读指南】  ①he,1v1,sc,两个人互相支撑、又天天吵架的故事  ②缘更存稿。架空历史,我流权谋,金手指大开。  ③本文三观不可取,单纯写一乐,别抨击作者。  ④没车!没车!没车!剧情!剧情!剧情!(加红加粗)  ⑤不需要破费打赏,只需要评论收藏,谢谢~

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NPH)
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NPH)
已完结 夏葵葵

变成丧尸后,裴双宜发现两件诡异的事:  一、吃晶核能让她保持理智;  二、 每咬一次她那和她水火不容的继兄,就能得到他的一大袋晶核。从此以后,她彻底赖上了他。  饿了?咬他!心情不好?咬他!闲着无聊?咬他!  所以她也没发现,从前和她针锋相对的继兄越来越沉默,冷冷纵容她的一切。只是那看她的目光也愈发晦暗难懂。那分明,不是兄长看妹妹的表情……——直到尸潮围城那夜,她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个人的目光穿过尸海,一寸寸碾过她的脸,像是在确认她的恐惧,又像是在享受她的颤抖。  ——是被她当初亲手推入丧尸潮的、本该死掉的男朋友。昔日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如今已是统御尸群的王。而后,他笑了。  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可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寒意。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脖颈,嗓音低哑幽冷:“双双,见到我……不高兴吗?”“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双双被喂的……不太饱。”女主非真丧尸,被她咬过的人会对她有欲望,她也同样。大量私设,不写女口男,走后门。预计三个男主,男全处,含伪骨科。女主自私,但非女强。收藏每满200加更一章,珍珠每满100加更1章,每天更新一章,文笔小白不接受勿入。欢迎评论! 

be haunted
be haunted
已完结 TungNg

中年女演员阿May像所有功成名就的富婆一样投资餐厅,在长岛置楼,和二十岁的意大利男模过罗马假日,躲避一切长枪短炮,享受剩下的半程人生。即使她仍然同十年前一样健身,控制饮食,不喝潘趣酒,等待一个再次成为“紫夫人”的机会。

同班同学好像想上我(繁)
同班同学好像想上我(繁)
已完结 锁匠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丁辰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别人的性欲值。自认为是乖学生的邱宴真一觉醒来多了个器官,还对同班同学产生了性幻想。丁辰看着班上的女神面对自己时飙升的性欲值咽了咽口水,邱宴真不可能是对自己有甚么想法吧?好像......也不是不行?简体版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