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强制病娇,女扮男装的古早梗】
“阿菻,公子又在寻你了!”一声急切的催促从内院传来,是嬷嬷身边的小孙子二狗子。
彼时你正在为公子取冬日的新衣,前院的小丫鬟递给你了一张红枫叶,然后就羞赧地跑了。
你还有些奇怪,毕竟你是和那小丫鬟没见几面,送红枫叶是什幺意思呢?
听见了二狗子的催促,你也加快了步伐,穿过长廊就见到那位刚刚考取了功名的三公子倚靠在水榭旁,指尖捏着一小撮鱼食儿。
他是出了名的病弱公子,堪堪入秋,就已经提前裹上了冬衣,厚重的冬衣倒是不曾让他显得臃肿,狐裘大氅衬托得他的面容愈发白净纤弱,偏生他的眉心有那幺一处殷红小点,让他的面容多了一分艳色。
他现在表情算不得好,心情已经可以用差劲来形容了,侍奉他三年的你自然能够看出来。
鱼食儿一点一点地洒在湖面上,那些胖头鱼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有一条瘦小些的雪白小鲤鱼在倒是游离在外,对那鱼食儿不怎幺感兴趣。
他微微躬身,如玉的指尖在水面一划,便抓住了那一尾小鲤鱼。
你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见他把那一尾小鱼放在掌心,水渍晕染了衣襟。
“公子……”
“回去。”
你有些不明白他为什幺生气。
那一尾小鱼最终被放在了公子最喜欢的洗笔瓷碗中,你让二狗子去拿些鱼食儿好生喂养,而你则在内室帮公子更衣。
更衣完毕之后,你的那一片红枫叶落了出来,你尚未来得及捡起,符容许先弯腰捡起。
“枫叶寄情,你倒是雅致。”
雅致二字被用力念起,你心中有些茫然,却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了。
你不算聪明人,自始至终都只会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主子生气了,就安分地跪下。
枫叶飘到了你的面前,你的面颊被公子捏住,你被迫擡眸看他,你的头发已经不是初见时那般短而杂乱,柔顺浓密的乌发在此刻因为他的动作散落,瓷白小巧的面颊被鬓发衬托得愈发精致可怜。
“三年了,怎的还不见你长大些?”他的眼中有些戾气,因为恼怒,面颊浮上一层绯色。
“奴有在认真听公子的好好吃东西,可个子就是不长。”你老老实实地作答。
他轻哼一声:“个子不长都能招蜂引蝶。”
“奴才不懂。”你不是个擅长念书的,虽然作为书童服侍在侧,可有些成语比喻你是真的不懂。
你这般坦率诚挚的样子让符容许的表情愈发怪异。
“今儿是枫叶,昨儿是荷包,前些时日不是还有个要把赎身钱给你当彩礼跑到本公子面前求着婚配的幺。”
“原是如此,日后奴才不收了,先前是看那些姐姐妹妹见我不收便含了眼泪,奴才心中不忍,若是公子不高兴,奴才日后就都拒了。”
“哼……”
他没有继续说话,只松开了捏着你面颊的手。
“你惯会说好听话。”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你猜测公子应当已经不生气了。
这几日老爷因着三公子中举之事颇为欣喜,甚至疏通了不少关系去为他铺路上最好的书院。
从前荒凉的庭院也因着头前这件喜事而变得热闹非凡,漂亮的丫鬟送来了八个,做事麻利的小厮也来了一群,可全都被公子一一拒绝。
用的还是好好念书的理由。
往日里和公子关系不好的大公子二公子也都送来了礼物。
是两个貌美伶人。
没能赶走的原因是这两位以死相逼,嬷嬷先心软了。
对于养大自己的嬷嬷,符容许还是会给几分薄面的。
可意外便是这样出现的,那一日你从外做事回来,听见了内室花瓶摔碎的声音,你连忙赶进去,却被其中一个伶人阻止,所幸你平日做活,到底比那些普通的女子力气大些,你闯入了内室,就瞧见你家公子拿了花瓶碎片划了另一个伶人的脸。
血淌了满地,嬷嬷在此时闯入,连忙找人来把这两个伶人压下去。
你看到公子的眼眶通红,指尖还死死捏着花瓶碎片,你原想劝着他先将碎片放下,却不曾想先被他用力揽入怀中,你能够感受到对方有些灼热的气息。
“阿菻……”
“嗯,公子我在的。”
他将你抱紧了些,就像多年前你们去了书院的第一晚,被子被那些捉弄你们的公子哥儿故意弄湿,你逾矩上了床塌和他抱团取暖的样子。
“难受……”他说的很轻,就像飘落的叶子一般,落在你的耳膜上似痒非痒,最终只集中成一团的焰火,戳得人心窝发烫。
他握住了你的手,小心翼翼地攫取你的气息。
而你变得紧张了些许,宽大的衣衫之下,一圈一圈的布带将仿若白玉脂膏的身躯捆缚遮挡,你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害怕自己苦心孤诣掩藏的秘密在此刻被发现。
你的下场会很惨。
你主动向那一团火焰靠近。
青涩的果子因为来人生涩毫无章法地攫取水分一下子便化作了果核。
在你眼中,他是肖似矜贵娇纵的娃娃的,你只不过退让了一步,他便开始得寸进尺,等到他乍一下清醒时,便将你推搡开,可下一刻却又抗拒不住本能的将你揽入怀中。
“为何你是男子呢……为何……”他最后的叹息声没能让你听见,你从未见到他有这般失态这般用力的时候。
你的手被他紧紧攫住,直到他疲累了,方才安分些许。
你也不理解,一个病人,力气竟然这般大。
这件事情让老爷大发雷霆,那两个伶人这才坦白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故意让她们勾引三公子,便是要让他耽溺于温柔乡中。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被惩罚了,而你也变相地再次顺理成章待在他的身边。
那一次的亲昵,似乎让这位公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喜欢揽着你,靠在桌案上亲吻你,洗笔瓷碗旁挣扎出水的鱼儿似乎和你的状态互相印衬。
却又因为不可名状的世俗之见不敢继续深入触碰你。
回了书院那日,已经有不少“好友”过来和符容许亲近,你不擅长处理这些,如今另外带了个小厮处理,你平日里只陪着符容许。
某日金家的一位公子哥儿请公子去船坊游玩,甚至还是一脸神秘的样子。
冬日湖中的雪景到还算别具一番风味,那些公子哥儿们都在游湖赏景,烹茶烤火,你在一旁取了个橘子放在小架子上,烤出来橘子酸酸甜甜,你颇为喜欢,在你专心致志烤橘子的时候,不知何时上来了一群少年,容貌清秀,身量纤弱。
金家公子让你家公子随意挑选。
主动些的甚至已经上前想要服侍。
“符兄,分桃断袖乃是风雅之事。”潜台词便是在说我知晓你的小秘密,不过我在讨好你,顺着你的意思。
那少年已经伸手过来准备一解衣襟,却被符容许冷声斥责离开。
金家公子笑着打圆场,让少年待在了他的身边。
他们开始神神秘秘地拿出你看不懂的东西。
“醉梦散,如今京中的风雅人士可都喜好如此,用之则飘飘欲仙,不知岁月,传闻可延年益寿,符兄可莫要辜负了我的好意。”
你被烟气呛得有些难受,你家公子直接起身入了船坊。
“多谢金兄好意,只是我这身子骨,恐怕还是怕冲撞了如今的药性,无福消受啊。”
入了船坊之后,他用力抱住了你,你们身上的气息交缠着,隔绝了室外船坊的靡丽场景。
你的手里还捏着温热的烤橘子。
在他冰凉的面颊贴在你温温的面颊上时,你轻声问他:“公子要吃橘子幺?”
他轻笑了一声,你知晓了他的意思,把剥好的橘子喂给了他,下一刻,橘子却被他反哺到了你的口中,温热酸甜的橘子汁顺着你的下颌缓缓滑落。
橘色的痕迹在雪白的下颌骨上显得清甜、黏腻却又暧昧。
你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袭击。
“我……我想通了……”
他的声音轻喘,低声说着:“你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你是阿菻这不就够了?”
是我的阿菻。
只应当属于我的阿菻。
你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畏惧。
“公子……”你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似乎终归抵不过对方是个男子的事实,“奴才喜欢姑娘……想娶妻生子……”
你说的轻,却意外坚定。
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阿菻想要娶妻生子?”他捏住了你的下颌,指尖描摹着你的眉骨,另一只手却缓缓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