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性事持续了很久，直到后半夜结束时，维利亚早就在艾斯的怀里睡着了，而她的泡汤计划也泡汤了。
——翌日上午9：36
被褥里残留着柑橘味的暖意，晨光透过雪见窗洒在紧贴着的二人身上，清风伴着轻微的硫磺味从未拉实的院门涌进屋内，吹散了糜乱暧昧的气息。
维利亚是被腿间持续的酸胀感弄醒的。
艾斯从身后紧紧环抱着维利亚的腰肢，晨勃的性器抵住她的腿心轻轻磨蹭，搂住腰肢的手轻轻拢着乳肉把玩。
“利亚的睫毛在抖啊…”少年人的热气喷洒在维利亚的耳后，犬齿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想要推开他的脸时维利亚的手被他牵起轻吻。
松开手后，艾斯伸手向下探去想要触碰肉穴，维利亚反手用手刀劈向少年头顶的动作比大脑反应得更快，咚的一声闷响后菌丝已经把嗷嗷叫的黑发青年捆成蚕蛹。
“好痛…利亚以前揍路飞都没这幺狠！”被裹成蚕蛹只留一个头在外的艾斯嚷嚷道，他的头顶鼓起一个大包。维利亚坐起身时被子滑落露出光洁的上半身，艾斯忽然就噤了声。
跟上次不大一样的是，维利亚现在就能感受到果实能力的增长，只不过——或许是昨晚做的太过火，她的腰部疼得要命，像是被迈卡莎安排做了几千组俯卧撑。
“嘶……”腰腹处的酸软感传遍全身，维利亚伸手去揉腰肢的时候艾斯已经用火焰将菌丝烧退，他凑近从背后搂住维利亚，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伸手复上她的腰肢。
“喂……”
“等等，不要乱动，”微凉的指尖触上她后腰瞬间，菌丝应激般炸成防护网。艾斯龇牙咧嘴地抽回被刺红的手背，又再度贴近，“我上个月可是跟船员们学过按摩！”
“…真的吗？”维利亚打了个哈欠，将头发撩到胸前后顺着他的动作趴在了柔软的被褥上，“那我就勉强相信你一次…”
艾斯蒸腾着热气的掌心贴上腰窝，带着薄茧的拇指准确按住酸胀的穴位。
“之前在风车村的时候，也跟着村里的老奶奶学过的…”少年跪坐维利亚身旁，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手掌挤压腰肌的力道让维利亚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闷哼，金色眼眸眯起像是一只享受别人抚摸的猫咪。
酸痛感褪去大半后，艾斯垂首用鼻尖亲昵地去蹭她凸起的蝴蝶骨，湿热的吻顺着脊柱滑到尾椎。维利亚的困意立刻消去了不少，撑着胳膊翻身，她注意到艾斯晨勃的阴茎戳在她的大腿外侧。
“你的尾巴翘得很高啊。”维利亚的目光下移，嘴角稍稍上扬，她朝着艾斯勾了勾指尖，对方立马意会膝行着蹭了过来。
菌丝缠上柱身时，艾斯的喉结重重滚动，垂首发出喘声：“利亚的手明明…嗯！”指尖刮过马眼的动作让他大腿肌肉瞬间绷紧，混着前列腺液的清液滴在菌丝上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维利亚松开手，银白菌丝像蛇信般裹住整根阴茎，菌丝内部生出的吸盘如同口腔一样吮吸着柱身。
艾斯撑在榻榻米上的手背暴起青筋，精液喷溅的瞬间立刻被孢子吸收掉。他喘着粗气倒向凌乱的被褥，额发湿漉漉粘在眉眼间看向身旁的女人：“这招对多少男人用过啊…”
“是给艾斯的特供版哦。”维利亚轻笑着用指尖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后者像八爪鱼一样再次缠上维利亚。艾斯将脸埋进她的乳肉中，鼻梁陷入乳沟，他擡眼与垂首的维利亚对上视线，闷声道：“肯定又是你哄骗人的话术吧。”
但不得不说，他很受用。
维利亚轻哼一声没再回应，二人就这幺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再说话。正当艾斯昏昏欲睡时，维利亚忽然出声：“你一晚上没回去…船员们不会担心？”
“那帮家伙早习惯我三天两头消失啦。”艾斯的手指把玩着维利亚的长发，“喂，要是我说整晚都跟利亚在一起——”
他稍稍拉开些距离看向维利亚，紧张地轻咳了一声，面色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红润：“…他们绝对会起哄说要办宴会的。”
维利亚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话语里弯弯绕绕的真意——天真的少年还以为经历了一场性爱就算是确认关系了。
维利亚轻叹了口气，指尖生出的菌丝正在艾斯肩膀抓痕处的皮肤下游走修复：“我想你应该误会了什幺，艾斯。”
她的金瞳微微眯起，轻轻捏住艾斯下巴的动作带起一阵花香：“…我们只是二十四岁喝醉的姐姐和不知节制的小鬼滚上床的关系。”
是很不负责的话语，维利亚清楚，但不说明白的话，感觉会更不负责，既然他昨晚选择了要那样做，她自然不会留情。
窗缝漏进来的鸟鸣声在此刻忽然变得有些刺耳，艾斯垂着眼睫去勾维利亚松开的手指，刻意改口的称呼也变回了原样：“那下次换利亚姐来对我做过分的事…”
维利亚愣了一下，虎口卡住艾斯的下巴捏住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他眼下的雀斑跟着脸颊肉一起变形：“你认真的吗？”
“哈？”艾斯一把攥住维利亚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至心口处，“当然是认真的啊！因为我一直都喜欢利亚姐你——”
后半句话被维利亚的菌丝堵在喉咙中：“好啦”在艾斯抗议的眼神下，维利亚起身穿衣服时背对着艾斯笑道，“这种腻歪的话语就不要直接说出口了。”
……
剩下的一天半时间，艾斯选择留下来陪维利亚。
在温泉旅店享用完午餐后，维利亚决定去山下的集市逛逛。但刚走出旅店大门，似乎是想到了什幺，艾斯忽然拉住维利亚的手带她向树林深处跑去，说要带她去看什幺东西。
视野两旁的树影飞快向后掠去，中心是少年拉着自己手腕的背影以及他时不时回头对自己露出的笑颜，鞋子踩进潮湿的泥土发出的噗嗤声混杂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鸣——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
迈过灌木丛踩碎枯叶的声响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蓝尾鸟，穿过最后一片菖蒲丛时，垂落的藤蔓擦过维利亚耳畔，暗下来的林间亮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昨天打猎那头巨鹿时发现的——”艾斯放慢了速度向前缓步走去，拨开垂下的层层藤蔓后，入眼的是一片菌林。
潮湿的腐殖土散发着奇特的甜香，成千上万只夜光菌攀附在高大的红杉树表面，菌伞边缘抖落的孢子粉随风飘成银河。维利亚的指尖刚触到最近那株荧光蘑菇，菌丝便欢欣地缠上去吮吸养分。
“月光菇啊…”维利亚的眼睛稍稍瞪大，她擡首望向满树的夜光菌，露出笑容，“不过能长到人那幺高确实……”
忽然贴过来的温度打断了絮语。
艾斯用胳膊肘蹭掉粘在她肩头的落叶，顺手将手臂搭在了维利亚的肩膀上：“昨天经过这里时，这些蘑菇忽然唰得就亮了起来。”
“所以——”少年忽然凑近，脸侧被夜光菌洒下淡紫色光晕，他的指尖插入维利亚的发间，吐出的音节比菌丝吸吮养分时还轻，“要不要试试在会发光的蘑菇下亲吻？”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维利亚稍稍歪头，挑眉调侃道。可没想到对方一脸认真地回答：“不…就算不kiss也没事…”他挠了挠脸颊看向一旁，但泛红的耳尖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昨天在做那种事情之前就想过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谢谢，真的很漂亮。”维利亚看向艾斯，擡手时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唇线，而后勾住他的脖子代表同意对方的请求——后腰撞上潮湿的树干时，艾斯干燥的唇已经贴上来。
不同于昨夜带着酒气的侵略性，这个吻轻得像蝴蝶悬停在睫毛上，维利亚尝到了太阳烘烤过的橘子皮的味道，成片的夜光菌忽然抖落洒下孢子粉，将二人周身缠绕出星河。
像是浪漫小说一般的场景。
……这样的氛围有点太奇怪了。
抱着这种想法，维利亚勾住对方脖颈的手改为捧住脸颊，强行改变了二人的体位把艾斯按在了树干上，撬开他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僵直的后颈被菌丝托住，喉间滚出幼犬般的呜咽，舌尖纠缠的水声在菌林回荡：“唔…等……”艾斯后仰时撞碎了树桩上的菌伞，荧蓝色汁液将后背晕染。维利亚勾着他皮带扣把人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犬齿碾过他被吮肿的下唇：“现在说暂停太迟了喔。”
二人唇舌分离拉出暧昧的银丝，艾斯的嘴巴上被维利亚的口红染成花色，他喘着粗气侧过头去用手臂擦嘴时露出红得能煎蛋的耳朵：“哪有人接吻还、伸舌头的…”
“接吻不就是要伸舌头的吗？”维利亚笑着拿出手帕擦拭艾斯唇部被蹭上的口红印，伸手戳了戳他眼底的雀斑，“明明昨天你也——”
“那个不算！”艾斯握住维利亚的腕骨将她再度按在树干上，树皮缝隙里渗出的荧光汁液染蓝了相贴的掌心，少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维利亚鼻尖，“下次kiss换我主动！”
“气势满分，”维利亚笑眯眯地看向艾斯，而后用空出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口红补妆，“期待你实战的成绩。”
边涂抹口红边说话的样子看得少年人一愣，他兀的松开手，转身向菌林外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连口红都准备好了，利亚姐果然是预料到了吧！”
“嗯？这可没有，女士出门自带化妆品是很正常的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