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沉默休息片刻，冯宜道：“那不如我们去你学校得了，你回忆回忆往昔，我也能一睹首都名校的风采。”
“哪个？”
“都行。虽然这里有很多名校，但你的母校肯定是最具代表性的。”
“你这话说的，”陆璟一摇头，“我刚才都和你说了，出挑的学校有很多，我可不敢代谁向你领第一的名头。”
冯宜想了想，支着颐看他：“例如？”
“例如小学除了二小史家，还有府学黄城根等等，小学能上的还是挺多的。”
“那你现在在上的中学呢？”
“我初中不在四中，在师大实验。西城的话实验初中部不错，高中部还行；四中高中部不错，初中部差强人意。海淀初高中部应该没有相差太大的，三大附按坊间用京华录取数评价的话也还行吧，但我觉得做教育的话这个评价维度有点狭隘了。”
她龇牙，“按京华录取数”“有点狭隘”，感觉公子哥儿的评价总有些高高在上的悬浮，毕竟如果是经济不发达地区的中学，哪怕是本市的示范性高中也可能三年甚至五年才出一个京华录取的学生，更别说他嘴里的其他维度了。
不过冯宜也明白，各人生下来的环境不同，强求所有人都学会“向下看”好像也不太可能，扪心自问她自己也没那幺高尚，每时每刻都能想到比她条件更差的人是怎幺生活的。
不过她摸清了陆璟用词表达的含金量程度：“所以你觉得行的满打满算不超三所？”
他被说得沉思几秒，又道：“……以前东城景山也不错，只不过现在不如以往了。”
“哦？这是什幺学校？”
“我看你那儿教学楼侧边不就贴了三个面向做装饰吗，这个是83年景山学校以全体师生员工名义给改开老领导写信，感谢他对学校的关心并请他对学校继续前进的方向作出指示，于是就此产生的。”
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这句话冯宜每天上学一擡头都能看见，下面还有那位老领导的落款，今天是真第一次知道背景。
她又又又孤陋寡闻了。
“那……老领导应该也很认同这所学校的办学水平吧？”
他倒不避讳：“那当然，景山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到2000年初这段时间名声还是很响的，尤其是他们的小初部，当时愿意把孩子送进去的人很多。除了写这副题字的老领导孙子和外孙子女，第三、六任和现任的第一公主，第五任的孙女，还有开国元帅其中几位的子女等等，数不完的例子。不过2000年后逐渐沦为普通富商明星家庭就算是学校里背景顶尖的层次了，到现在连这些人也抛弃景山，转而优先选择顺义那边的国际校，已不似往昔辉煌。”
“沦为”“普通的富商明星家庭”，窝趣。冯宜在心里bb一声，这措辞还真够拽的。不过这都是什幺子弟窝点现代国子监啊，普通孩子进去得被打击成什幺样子？
“什幺话嘛，难道就因为学生背景强所以学校就是好的？”
陆璟竟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是，你自己也说了，为什幺我选择的是二小而不是其他相对普通的学校？就算我想去，你认为我家里人会同意吗？名校之所以是名校正是因为有群体认可，尤其是有充足教育资源家庭的认可。”
“就像普通人会因为‘明星用品’这几个字而影响消费倾向，这些家庭有这幺多学校可以选，但是他们就把孩子送到这来了，是不是让其他人心里也有了想法？而学校有认可就多了可以挑选的生源，以及更多的财政拨款和赞助作为经费，然后通过这些钱和生源去做更好的教育成果又吸引更高的认可度形成循环。”
“拨……拨款也能影响吗？”她有些震惊。
“看政策，像景山这样能上全国重点、第一个中小学教科研究室还有什幺亚洲教育计划联系中心之一这种乱七八糟招牌的‘国家教改试验田’自然和普通学校能申请的项目经费不一样，在上世纪他们就有天文台，标化泳池，农场这些教学设施了。”
说着他看了看冯宜，她秒懂这个目光的意思——你学校现在好像都没配齐吧？
她被看得磨了磨牙，却又没办法反驳，只能勃然小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那你怎幺不去，这不和你这天龙人挺对口的？”
他仿似没听到她含着阴阳的称呼：“我爸妈去了。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觉得里头子弟太多影响到学风，又不是没有其他好学校能选。我爸又觉得他们和大伯都是景山的学生，堂姐也在景山上到初中，我去景山理所当然。不过他……反正家里的事儿最后都是我妈操办，所以我上了别的学校。”
嚯，别人的生活就是精彩，像她自己小学就选的离家最近的，初高中当地都只有一所口碑好些的示范性学校，根本不用选。
冯宜摸摸下巴觉得瓜吃饱了，眼睛都骨碌碌地转起来：“哦……”
晚上回去时还是陆璟给她上药，冯宜抓着双腿看他头凑在自己腿间来回打量的仔细模样，实在，实在是……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璟终于结束了他的身体检查：“好多了。”
两片蚌肉白里透粉，穴口也恢复成一条缝隙的模样，他挖了一块白色的膏药，手指在上头来回抚摸。
实在软嫩。
“你，你让我自己来吧，既然好多了我自己随便过一过就行。”
冯宜气息短急，脸颊又控制不住飞上薄红，陆璟俯视着她，手指一转就往穴里戳进了一点。
“别说傻话。”
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抠住同样雪白的被单，忍耐他今晚更为过分的动作。
他越来越熟门熟路，带着笔茧的修长中指在里头屈起旋转，指节顶在肉壁上蹭动按揉，偶尔“不经意”掠过敏感处，直到她禁不住呜咽。
“宜宜，药膏都被你的水冲出来了。”
冯宜眼眶发热，急得要擡起上身挠他，但被他在里头一按就失了气力倒在床上。
陆璟在她失神倒下后很快开始往外拔手指，冯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身的温度骤降，如原本被他手指填满的空缺被冷风灌入。
“你，你……”
她几乎被他如一时兴起的折磨拉断神经，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他的低劣。
陆璟起身下床，她的视线在半侧边的方位，清楚地看到他腿间的褶皱已经有些不同。
冯宜愣愣地盯了几秒后一个激灵回过神，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一副任由打量的“大方”模样。
“宜宜，我觉得继续下去实在太过损己利你，而我不想再发多余的善心。”
见她没有回应，他也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像忽然想起了什幺似的将她落在地上的内裤捡起给她套上。
犹如被封住了滔天洪水，她陷入了比昨夜更黏腻潮闷的处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