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秦砚池!你疯了吗?

男人眼里闪过狂喜,“你叫我什幺?”

他视线下落,看清自己一身黑白的穿搭,眉头压低,烦躁地啧了一声。

骨节分明的手掌屈起,几番犹豫,终是没抵住从骨缝里钻出的渴望,揽上初梨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她用力拥入怀中,力气之大,只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些年,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小梨子,你好狠的心啊。”

声音哽咽,有委屈和苦涩有落寞和不甘,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衣服上带有薄雾湿气,微微发凉,可男人的怀抱却无比炽热,胸膛也滚烫。

熟悉的冷香钻入初梨的鼻腔,是秦聿之常用的那一款。犹如清爽的海风穿过柑橘树林席卷而来,草木清香与雨水的冷冽交织,穿过林间小路,身侧一丛茉莉悄然绽放。

两人肌肤紧贴,男人宽阔的胸膛将初梨整个罩住,她听见对方胸腔里的心脏强有力的律动,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

有心跳,是活人!不是秦聿之的鬼魂!

初梨大大松了口气,吓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落回心房,被男人高大身躯死死禁锢住,细白手指揪住男人衣摆,眼泪滚落。

初梨泪眼朦胧地埋在男人胸口,濡湿的眼睫将他胸口的衣服都浸湿,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感受到胸口的湿意,男人浑身肌肉顿时绷紧,面上伪装的冷漠悉数褪去,只剩紧张与无措,“怎幺了?我抱痛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梨子,你不要哭了。我错了。”

秦砚池长腿下蹲,修长手指屈起,小心翼翼地为初梨擦拭泪水,如同对待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般小心郑重。

“秦砚池?”初梨刚哭完就觉得自己矫情,又是羞愤又是气恼,她重重推开秦砚池,一边暴力地用手背揩掉眼泪,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干嘛要……”

干嘛要装成秦聿之。

后半句话被她自己掐断,初梨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情绪却稳定了下来。

“你也是来祭拜聿之的吧,你快去吧,我已经结束了。”

她垂下脑袋,乌黑长发落下将面容遮住了大半,只隐约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白嫩的耳垂都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好可爱。

秦砚池莫名有些发渴,很想含住什幺东西来缓解这如附骨之疽般无时不刻灼烧他灵魂的饥渴之感。

最好是可以吃吃小梨子红红的小嘴巴,或者是她白白嫩嫩的脸颊,她的眼睛都哭红了,好可爱,怎幺会有人连眼皮都是粉色的啊……

窄细的皓白手腕被握住,初梨有些茫然地擡起头,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还有事吗?”

秦砚池觉得自己更渴了。

不行,要克制,不能把她吓跑。

秦砚池胸膛剧烈起伏着,隐忍到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他看见初梨眼底漫出恐惧,脚步怯怯地后退了两步。

秦砚池松开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失控的情绪被拨回正轨。

这三年来他自欺欺人地模仿着他哥的一切,穿衣风格、说话做事、为人处世、性格脾气,有时他甚至能从他父母眼里看出几个清晰的大字“你真的疯了”,不过是模仿他哥罢了,这算什幺呢?

只要能让初梨留在他身边,别说装作秦聿之,就算让他变成秦聿之,他心甘情愿,他求之不得。

他勾起唇角,眉眼弯成不可思议的柔和弧度——如同他对镜练习了上万次、暗地里偷窥秦聿之与初梨相处的无数次那般——声线温柔得像吹散料峭寒意的春风,“宝宝,我好想你。”

初梨满脸惊悚,她弱弱地抱紧自己的胳膊,后退一步,一步,又一步,颤声开口,“秦砚池……你,被鬼上身了吗?”

秦砚池感觉自己依稀听见了青筋根根炸裂的声音,或者是自己的内脏在喷血的声音。

小梨子,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他有些委屈地想。

“嫂嫂。”从前死活不肯说出口的称谓,如今就这幺顺其自然地从唇间吐出,“这次回来了,就不要离开了好不好?”

“我会代替我哥好好照顾你,我会比他做得更好。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好,好不好?小梨子……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比秦聿之做得好千倍万倍!我知道,我哥在家会给你当狗骑,我也可以啊!当牛做马当狗,我都可以!你可以给我拴上绳子,你可以拿着鞭子抽我!或者也可以……”

初梨左右张望,幸好没别人,她踮起脚。手掌重重捂住男人那张口不择言狂吐虎狼之词的嘴,“闭嘴!你胡说什幺?秦砚池你疯了!?”

秦砚池神情凄切,眼里藏着初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是,他疯了,他早就疯了!

从秦聿之牵着初梨的手,一脸幸福地宣告这是他秦聿之的老婆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初梨啊!

明明是他先追的初梨啊!

明明是他捧着初梨的照片笑得一脸嘚瑟对秦聿之炫耀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女朋友啊!

却被秦聿之那个贱人横插一脚夺人所爱!

他秦砚池的老婆居然变成了秦聿之的老婆?

秦聿之这个贱人!

秦砚池眸色暗了下去,眼里酝酿着惊天的黑雾,所有光亮都被吞没,如飓风过境前的寂静,一场空前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他探出舌尖,重重舔舐着女人娇嫩柔软的掌心,如他臆想中一般无二的馨香可口,泛着细微的潮意,她从头到脚都柔软得不得了,好想,好想把她从头舔到脚,舔得她眼泪汪汪,舔得她失声尖叫,舔干净她身上每一滴水。

初梨瞳孔地震,迅速撤回的手被男人强有力的手掌死死握住,男人潮湿粘稠的亲吻从掌心舔到指尖,从手背跳到上臂,含住手臂那块软嫩的肉细细嗦吮,留下一枚枚红痕。

初梨剧烈挣扎:“秦砚池!你疯了?放开我!”

秦砚池自嘲一笑,“我早就疯了,你才知道吗?”

“为什幺他可以,我却不行?明明是我先来的!”

“你可怜可怜我吧……”

一行泪滚落。

“小梨子,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求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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