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的团队还在为今天顺利的拍摄而举杯欢聚,瞿清坐在一边,喝着玫瑰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瞿溪是很好的导演和编剧,她来大漠,是为了拍一部电影。
而她是来散心的。
前段时间,大嫂反复从中做梗,在事业上拦截她的资源,大哥瞿深一直在默许。
付云泽的父亲又开始催她生孩子,甚至提出,如果她实在不愿意接受试管治疗,就让付云泽找别人生,养在她名下。
养母苗岚也想把她推下高台,扶亲生儿子瞿深上位。
父亲一走,没有人再坚定地保护她。
所有人都在给她压力,可所有人都依仗她的权力和财富。
有时女性就像是这个社会的燃料,每一寸价值都被燃烧殆尽,然后在历史的车轮下灰飞烟灭,无姓无名。
瞿清从烟盒拿出一支烟,那只打火机却被人直接送到嘴边。
瞿清透过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看着方舟清亮的眼睛,对着他吐出了一口烟雾。
其他人都醉得不像话,甚至站上桌子唱歌,这间露天烧烤店瞬间变成一锅乱粥。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瞿清笑笑,“你不是知道吗?”
“那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方舟凑得更近了一些,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粗砺的大手摸上她的右手。
“虽然我知道,但姐姐,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这枚婚戒,看着很碍眼。”
方舟灵活地摘下她右手的婚戒,“今晚,我先替你保管。”
瞿清看着那枚玫瑰金婚戒,冷淡地勾唇:“既然知道是婚戒,还来招惹我?”
“方舟,你观察我,很久了?”
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年轻男人的呼吸炙热,“我很早,就记住你了。”
瞿清定定地看着他,两根手指夹着烟,“所以呢?你想要什幺?”
方舟咧嘴笑着,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含情的桃花眼。
“我想待在你身边,就这样。”
莫名回想起那个狂热的夜晚,她拧灭烟头,“开个价。”
方舟亲了亲她的眉心,“我要你的时间。”
瞿清勾起他的下巴,葱白的手指滑过他起伏的喉结和凸起的锁骨,和小麦色的皮肤对比鲜明,“今晚可以。”
方舟眯起眼,舔了舔唇。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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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坐在越野车的引擎盖上,双手撑着车面,向后仰着。她看着年轻男人挨个安顿好醉酒的同伴,安静地等待着。
营地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皮肤通透有光泽。她只穿了一件棕咖色的风衣,光着脚坐在冷风中。
“离这最近的汽车旅馆要开半小时,”方舟把她抱起,塞进副驾驶,“将就一下?”
瞿清耸耸肩,“干净就行。”
之前去灾区赈灾的时候,二十个人的通铺她也睡过。
路上方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观察着她的侧脸,眼神滚烫。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是上个月刚见过。
才不是。
他想了她太久太久。
“我去付钱,”方舟拿着身份证填写好入住信息,在瞿清的阻拦下,坚持着。
“你不缺钱吗?”
方舟弯起眼角,“女士,你似乎太小看我了。”
汽车旅馆的前台小哥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看着方舟提着包,单手抱起瞿清,就往电梯走。
“怎幺鞋都不穿?”
方舟关上门,把她压在墙壁上,让她的脚尖踩着自己的鞋。
“等你抱我,”瞿清眯着眼去搂他的脖子,暧昧地吐气。
方舟把她丢上床,把人从风衣中扒出来,青筋缠绕的手臂撑在女人的两侧。
瞿清看着他呼吸渐重, 主动吻上他的唇。
男人沿着她瘦削的脊背向下摸,针织裙下的皮肤一寸寸都在发烫。
他热情地回应着她的吻,却被瞿清反吸住舌尖,没忍住,喉头滚出一声闷哼。
“以前没接过吻?”
瞿清稍微推开他,挑眉看他难耐的脸,有些意外。
方舟坦然笑笑,“只接过一次。”
“但我学东西很快,你教我。”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吮吸着她的舌尖。瞿清轻轻合上眼,迎合着他没有章法的挑逗,呼吸却愈发急促。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张扬肆意的年轻人接近她,但每个人似乎都差不多。荷尔蒙散去后,情绪却陷入了空前的低落。
但方舟似乎不太一样。
哪怕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回国后的这一个月,她却常常梦见他模糊的身影。刚开始只是在回忆那个暧昧的夜晚,后来却开始梦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一次次从飞机上跳下,穿越云层, 跳伞包里的降落伞在身后张开着。
她知道方舟有意接近自己,但那又怎样?
年轻的灵魂这幺恣意滚烫,她愿意花钱和时间陪他玩玩。
她纵容着方舟把她的衣服扯下肩头,睁着盛满情欲的眼睛看着他。
年轻男人低头含住了她挺翘的乳,舌头舔过那颗红艳的乳尖。隔着他的牛仔裤,瞿清已经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这间旅馆的房间很小,灯光昏黄,却给氛围持续加温。
方舟吐出被他舔得泛起水光的乳尖,耐心地替她一颗一颗解开裙子的纽扣。
“我以为你会直接撕。”
瞿清躺在床上,勾起红唇,侧头看他。
“你会痛。”
方舟脱下自己的套头卫衣,露出壮硕的身体,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全新的避孕套。
“这个行不行?”
他低头去问瞿清,“要是不行,我再去买别的。”
瞿清看着他手里的盒子,笑着摇了摇头,“可以,别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