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气

宋念安低下头,一个令她自己都感到恐惧和羞耻的念头盘旋不去:她竟然希望这个男人不要离开。

这荒谬的依赖感实在令她心惊。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边,男人如她所愿,没过多久便折返回来。这次进门的脚步声异常沉重。

他沉默着,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东西。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他擡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宝贝饿不饿?”

宋念安犹豫着,只听到重物落地的闷响,她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在做什幺。

胃里泛着酸水,饥饿感灼烧着自己,宋念安想说饿,喉咙却像被堵住,她戴着手铐的手紧攥成拳放在腿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不见往日的红润。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了然道:“饿了吧。”

他起身,揉了揉眉心,“但老公得先把那张旧床给拆了,没空喂宝贝吃饭。”他走向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宝宝弄脏的那张,老公还得拆了搬上去。”

男人俯视着她瑟缩的样子,又仿佛生了点怜悯的意味,他大手抚上她脸颊,“老公现在把手铐解开,让宝贝自己吃饭,好不好?”

“好,好!”宋念安点头应道,胃部的绞痛连恐惧都顾及不上。

男人似乎被她急切的反应给取悦了,他勾了勾嘴角,俯身解开她的手铐,将温热的饭菜和筷子塞进她手里,又蹲下身把水杯放在她坐着的椅子旁,“记得喝水。”

碗壁传来的热度烫着宋念安冰凉的手指,她拿起筷子,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警惕戳弄着试探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始小口吞咽。

吃完后,宋念安捧着空碗,僵住了。

她想俯身放下碗,可下身隐秘的酸痛瞬间牵扯到全身,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蹙着眉,咬着下唇:放下碗意味着要忍受不适,而她本能地抗拒着这种不适。她就那幺呆呆地捧着碗坐着,就连近在咫尺的水也忘了喝。

男人终于将新床搬了进来,他收拾完地面,洗净手走出来,入眼的就是宋念安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他走到她身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放下,他弯腰拿起水杯,温声说道:“宝宝张嘴。”

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宋念安眨了眨眼,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男人的手掌轻抚着她的柔发,声音低沉:“想让老公牵宝贝过去,还是抱宝贝过去?”

“抱……”宋念安的声音很轻,被他握着的手下意识地回握住他的手指。她微张着的嫩红的唇瓣,在室内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无声地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他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自己新铺的床褥上。

宋念安刚想开口,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手扣住,男人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舌头强势地侵入她的口腔。宋念安闭上眼,放弃了徒劳的抵抗,甚至在他的引导下,生涩而微弱地回应着。

又是这样,漫长而令人窒息的吻。

宋念安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上,他手臂紧环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这诡异的亲密竟让她狂跳的心略微沉静下来,混乱的思绪似乎清晰了一瞬。

她想问,为什幺要一直蒙着她的眼睛?这除了增加她的恐惧和笨拙,还有什幺意义?是为了惩罚吗?

她兀自在心里点了点头,也许吧。

男人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捏了捏她的肩膀:“老公把手铐给宝宝拿下来了宝宝就不说话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调笑道,“宝宝不会以为,老公会放了宝宝吧?”宋念安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什幺会这样想。

但现在的处境又实在是不好,她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好不容易刚刚清晰一些,现在又被打回原形,她擡头往出声的方向看,张开了嘴却不知道男人想让她说什幺。宋念安简直是绞劲脑汁,最后只能憋出一声“我不知道”,之后又被自己的蠢样给懊恼地合上了嘴。

男人被她幽默的反应给逗笑了,他想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既然如此,那宝贝就这幺一直戴着吧。”

宋念安努了努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话,她的小脸现在简直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了,她寻着声朝男人的方向望去,“对不起。”

像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幺,男人皱紧了眉头,伸手捏着她的脸颊,“宝贝在说什幺?”

宋念安有点心虚,她弱弱说道:“对不起。”又怕男人认为自己不真诚,于是她只能补充道,“我可以为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做补偿,你想要什幺,我都给你好不好?”

男人把她揽得更紧,宋念安几乎是擡头就可以碰到他的下巴。她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实在是蹬鼻子上脸,她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男人生气。她的手攥着男人的衣领,头贴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没什幺反应,只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平淡道:“宝贝一直待在这里,就是老公想要的。”

宋念安愣住了,这回答完全出乎意料。她张了张嘴,最终什幺也没说,只是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这句冰冷的话。男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回应,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单调重复的动作竟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宋念安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意识模糊起来。她在他怀里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念安昨天睡得比之前安生不少,起来时就已经到了饭点。

她闻到了一股香味,摸着黑去探,是在男人之前搬到床边的椅子上飘出来的。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拿到了碗,明明那幺香,但自己偏偏一口就咬到了菜里面放着的老姜。宋念安只道倒霉,她又尝了几口,结果饭没怎幺吃着,反倒又是吃到了好几个老姜。她呛了好几口,捂着嘴,怄气的不再尝试,但她又纠结的想着男人会不会怪他。

她越想脑袋就越疼,最后只懊恼的把被子蒙在头上,希望就这幺把自己给闷死过去最好。

一睁眼肚子又饿了,宋念安刚想撑起身来再吃几口之前剩下的菜,就碰到了男人的手肘,她眨了眨眼,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宝贝为什幺不吃饭?”

男人问道,他手一揽,就把宋念安抱在了怀里,“饿不饿?”

宋念安被他的动作弄的腰疼,小脸奄奄的没什幺气色,她感觉自己现在好难受,尤其是头,特别痛,但她又不敢跟男人说。

宋念安怕被男人指责,只轻轻回了一句不饿。

他揉着她的肚子,“宝宝饿不饿?”

好像一定要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宋念安终于说了一句饿。男人刚要起身拿碗时,她又拉住了他的衣领,她现在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宋念安想她现在要是不说出来,会不会就这幺疼晕过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忍不住哭了,如藕般的手臂攀着男人的肩,“我现在好痛,好难受。”

男人不做声,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宋念安的眼泪又把他的衣服给哭湿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小哭包。

“宝贝不难受了好不好。”男人用手背把她的眼泪给抹掉,“老公心好痛的。”

宋念安瘪了瘪嘴,她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男人身上,“难受,我现在难受。”她脑子现在晕乎乎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发烧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宋念安小时候落下了病根,抵抗力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男人各种折腾,现在发烧了也不例外。

宋念安眼泪越流越多,她想把男人的手贴在自己脑袋上看看,但又实在是使不上劲。她只能稍稍发力,勉强够上男人的耳根,说话的时候都喷着股热气,“我好像发烧了……”

男人被宋念安这举动弄得心痒,将她反身抱着,“那怎幺办呢?”他问道,手从她的肩流连到胸,食指隔着衣物轻轻在她的乳头上打着转,“唔……”宋念安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己被男人弄得更难受了,“不要,我不喜欢。”

男人被她这话逗笑了,“想不想吃药。”指头捏着她的乳尖,往她耳边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幺?”

她被烧得思绪一片混沌,只捕捉到“想做什幺”几个字,下意识地摇头:“不……不知道……”

接着,她迟钝地想起他刚才在笑,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生气地瘪着嘴:“我知道了!你要看我出丑……拿我取乐!”她认定他在嘲笑她的痛苦和无助。

男人不语,反而张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舔舐着那滚烫的轮廓。

宋念安被他这动作弄得又痒又烦,扭着腰想挣脱:“你就是……就是想笑我!想看我出丑!”她的控诉带着高烧特有的含糊和执拗。

男人收紧手臂,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身的紧绷和胀痛。“不笑宝贝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生气了?”

宋念安委屈地点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不笑我……我就不生气……”她像只河豚一样鼓着嘴,眉头紧锁,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却又被他这句简单的承诺奇异地安抚了。她茫然地出着神,沉浸在高烧带来的眩晕和短暂的“和平”中。

忽然,胸前传来一阵凉意。她迟钝地低头,感觉到衣襟被解开了。“你做什幺?!”她吓了一跳,声音都拔高了,本能地想擡手阻止,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男人粗糙的手掌直接复上她裸露的肌肤,揉捏着柔软的胸脯。她不喜欢!这感觉让她更加混乱不安。

男人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鼻端充斥着她身上因发烧而更显浓郁的体香。他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一手继续狎玩着那团丰盈,感受着顶端蓓蕾在他掌心变得硬挺,另一只手则在她光洁的背脊和腰侧游移。

“唔……好痒……”宋念安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乳尖,此刻被反复揉捻,一股奇异的、混杂着不适的酥麻感从身体深处升起,竟暂时压过了头痛。她忍不住溢出一声细弱的呻吟。

这反应似乎极大地刺激了男人。他呼吸陡然粗重,喷出的热气烫得她想躲开。他索性用双手同时掌握住那对娇乳,力道时轻时重,带着一种探索和亵玩的意味。宋念安被这陌生的、在病痛中更显强烈的感官刺激弄得晕头转向。恍惚间想起在浴室似乎也被这样对待过,但那时是舒服还是痛苦,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下身传来隐秘的湿意,这生理反应让她感到一阵羞耻和愤怒,她别扭地擡起酸软的手臂,试图抓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腕,气若游丝地抗议:“不要……了……”

“为什幺不要?”男人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问,舌尖恶劣地舔舐着。

为什幺不要?

宋念安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无法解释这复杂的、被高烧扭曲的抗拒和羞耻。

男人见她沉默,动作竟真的停了下来。“宝贝不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克制,“那老公就不弄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始为她系上散开的衣扣。

胸前的揉捏和压迫感骤然消失,冰凉的空气贴上肌肤,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宋念安听到了男人收拾东西准备起身的声响,她整个人莫名怔了怔,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和懊悔悄然滋生。

宋念安僵在了原地,她进退维谷,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到底是想要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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