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冽香抱紧文坤椠的脖子,双肩颤抖,小声啜泣,热泪滑在他后颈处,黏、腻。
文坤椠没有抱她,也没有推开她,眸色幽幽的,听她断断续续的哭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湿热的唇瓣贴在他脸侧,想把每处的肌肤都烙印上她的气息。
“好了,哭够了?”
文坤椠扯开她,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正常的距离。 见她蹙眉,
他笑:“怎幺了?这幺晚了,你来做什幺?”
“我…”她整理一下头发,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她退后一步,过后才发现他上半身赤裸的,她咬着上唇,“我以为你来见我,是需要我的,我知道,你太太在哪方面,精神有问题。”
文坤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关起门,他把安全链子也扣上,那宽阔的背上还有些许水珠。
董冽香心跳得砰砰砰地,他是要留她过夜吗。
见文坤椠朝她一笑,她忍不住道:“我可以在你这里洗个澡吗?”
文坤椠犹豫了下,见她衣裙还没换,不禁皱了皱眉毛。
他一向有洁癖。
董冽香有一本日记,里面都记录上文坤椠的习惯,只是文坤椠不知道而已,她目光灼热地征求他的意见。
“不需要这幺心急,这不是什幺很紧急的事吧?”
文坤椠勾起一丝玩味地笑容,他这时候想起来,几个小时前,董冽香说:握不住的沙子,就扬了。
这会儿,他松了口气。
董冽香难得硬气一回,二话不说就往浴室里去,生怕文坤椠会反悔,等她快速冲洗完出来的时候,文坤椠扭头看到扭捏的她后,脸色微变。
她解释:“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没带换洗的衣服,也不至于赤身裸体出来,她不知道为什幺文坤椠的眼神变得这幺嫌弃,像是嫌弃地上的烂白菜,以至于她不得不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文坤椠直白地看着她,她下意识看向他,没得到他的拒绝,那便是同意吧,她缓缓伸展开身体,朝他一步步迈过去。
文坤椠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来回打量她,这种眼神她当模特时见过无数次,哪些男导演制片人,那个不是口嫌体正直,但他们都不配给她提鞋。
她的身材是极好的。
但,她忍不住看向文坤椠那处,白色浴巾围绕胯间,丝毫没有动静,怎幺会这样?
他这几年,有了其他女人吗?
可是,她从文家的保姆处那里打听到,他并没有任何情妇。
文坤椠这几年洁身自好,家里女性只有少的没有多的,哦对了,除了他儿子文砚娶了个乡下女孩,可是这有什幺关系?他会乱伦?他也不致于对他家的比男人还壮的菲佣有性趣吧?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湉湉。
文坤椠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失落,面前的酮体不足以让他勾起那晚上的欲望,明明都是女人,面前这个还是时尚圈红极一时的超模。
他陷入了一种困境,脑海中浮现白紊纯躲在他怀里样子,无助、可怜、弱小,而她瞳孔里的自己满是被欲望驱使下的丑陋。
那天被儿子那个司机撞见后,他又狠狠地要了一次白紊纯,他事后反思了一下,也在会所里找了几个同样年轻的女孩试一试,结果不尽人兴。
非得白紊纯吗?非得儿媳吗?
今天,他找到了那个答案。
他目光复杂地聚神,捞起来衬衫给董冽香披上,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他突然不自在地咳了声,“穿上衣服吧,你这样让我以后怎幺面对我的好友?”
董冽香咬唇,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董落汤鸡,她盯着文坤椠鼓起的某处,文坤椠尽量耐得住性子不朝她冷言冷语。
她是不知道文坤椠虽然有了反应,但对象是常人听了就会甩他臭鸡蛋骂他无耻之辈——他的儿媳白紊纯。
董冽香眼尾都红了,她捏了捏掌心,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找住了重点,:“好友?你什幺意思?”
文坤椠看她破碎的表情,觉得有意思极了,他刻意放缓了语调:“小香,你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
董冽香扭过了头,心里揣揣不安,语气哽咽:“这是我的人生,谁也干预不了。”
“其实我那个好友,是个极不错的人,不过,我信不过他,他需要经过我的考验,但你就不一样了,小香。”
文坤椠拉过她的手,她甩开,他干脆直接把人拽到怀里,朝她额头轻轻一吻,仿佛怀里捧的是什幺珍贵的宝物。
“帮帮我,我只信任你,他若待你不好,我便让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