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场雨，用寒冷划破了这场烟火计划，仿佛命中注定的，某些花，不会同时为ta们四人盛开。
这天晚上，叶沫往默许了叶失用各种蹩脚理由换来的结果——和他共枕而眠。
她没有再窝进他怀里，睁着眼，看着房间天花板愣神。
后者压根儿一刻忍不了，强硬把人拽进怀里。
“怎幺了？”
叶沫往深呼吸，而后却是引来身体一阵颤栗。
“乖乖，怎幺了？我在呢，嗯。”叶失心底已经慌不择路，却还是稳着情绪轻拍安慰。
“我好想看一次烟花。”
叶失低头去擡她下巴，却被她避开，他想擦去她的泪水，她却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
“别躲开，让我瞧瞧。”
“我不要。”
“那让我亲亲你好吗？”
“……叶失，我是不是做错了？是我，带你做了这些，是我不好……”
叶沫往的声音支离破碎，叶失的心脏也在跟着一起支离破碎。
“为什幺说这话？更何况……是我不好。你很好。”
“你一定要反悔，那也是我的原因。”他的手又收紧了许多，好想要证明，他能够完完全全拥有她，不允许任何让她溜走的意外，“以及，我不会允许你反悔。”
“你可以怪我，但不能反悔。”
叶沫往沉默。却不再颤抖。
叶失相信了她只是不够坚定，而并非不在乎他。
“要还是不开心，我陪你做点有意思的？”
凑在耳边讲话，痒痒的，叶沫往缩脖子，漏出一声笑，“不要。”
“你等我一会儿。”
叶失说着起身出了房间。
十来分钟后他再度回来，直接用被子裹着叶沫往抱了出去。
目的地在客厅阳台。
那里已经整齐放了几把仙女棒。
叶沫往眨了眨眼，“是你……你什幺时候准备的？”
叶失抱着叶沫往坐在阳台秋千上，像抱孩子一样把她塞在怀里呵护。
“看你很失望。不喜欢。”
他不喜欢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她的情绪向来牵着他的情绪走。
“笨蛋。”手指蹭过她的脸颊，亲昵至极，“这只是开胃小菜。我和妈爸申请了，开学前带你去日本玩儿。”
“他们的烟火大会弄得很像样儿。”
“……”叶沫往沉默了一阵，推开他起身上前，轻车熟路地点燃一根仙女棒，转过头来，烟花的光映衬着她清秀的脸庞，叶失出了神。
“不想去日本，”深吸一口气，再度，“我想回一趟老家。”
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家长回来，看到他们在家教课后还是会一起学习的模样，更放了心，公司业务添了更多，回家的次数也更少了。
这样，姐弟二人的时间也更多了。
叶失每晚躺到她床上，几乎快成为习惯。
在开学前最后一节线下家教课以后，两人不错地完成了一次阶段测验，收拾好轻便的行囊上了路。
叶失很开心，也很难过，他是第一次，看到叶沫往这幺期待兴奋开心的神色。
那里对她而言，或许是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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