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吧？子弹根本打不穿那些家伙的皮毛！”
“该死的，他们就是让我们去送死！”
乌兰妮听着同事们的抱怨，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面要“抓活的”，他们这些打工的只能照办。
她被分到了第三行动组，领头的是个不苟言笑的黑色短发女人，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出发之前，他们需要去器械储备库领用装备。在那里，乌兰妮碰到了她的老东家戴望。
戴望被分到了第一行动组。
乌兰妮打招呼的时候，他正在组装一柄狙击枪。金属零件表面泛起乌亮的光泽，映照在他浅亚麻的瞳孔里，让他看上去有一些平时没有的冷酷。
听见声音，他擡起头来：“乌兰妮……？”
乌兰妮走过去，从他身边的架子上拿起高倍镜，随手卡进他手中的枪身。
戴望在她走近的时候，身体僵硬地往后仰了一个微小的幅度。
乌兰妮觉得他看起来有点不安，以为他是担心行动有危险，手指撑在冰凉的枪身上，安抚性地碰了碰他。
戴望垂眸看了一眼。
她指尖的温度有些低，他忍不住向后蜷缩起手指，但那种微妙的酥麻感还是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个原因，还是别的什幺，只是简单的触碰而已，就让他的心跳开始变得紊乱，一下快，一下慢，毫无规律。
乌兰妮还在安慰他。
她的声音轻而柔软，像在入睡前吟唱摇篮曲般温柔。
戴望没来由感到一阵焦躁，倒退一步，换了一只手扶住枪的底座，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很好，乌兰妮。”
密闭空间使得嗅觉愈发敏锐，戴望闻到乌兰妮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唾液，垂在腿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
“抱歉，我先走了。”他语速加快，“祝你好运。”
*
戴望走出武器库，那种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
不知道是什幺原因，他的发情期好像提前了。在冷气开得很足的武器库，对他并肩作战三年之久的下属产生了奇怪的冲动。
这简直毫无理由，甚至匪夷所思。
他从来没对乌兰妮有过除同事之外的感情。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更糟糕的是，他一边回想，一边在变硬。
*
在武器库耽误了一会，等乌兰妮登上飞行器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
唯一留给她的座位在那位看起来很严肃的队长旁边。
乌兰妮走过去，还没打招呼，短发女人率先开口：“你迟到了15秒，乌兰妮专员。”
她的声线和望过来的目光一样冷冰冰。
“抱歉，长官，我……”
女人打断她：“薇安娜。”
“？”
“我的名字。”
……
“抱歉，薇安娜，我下次会注意。”
薇安娜点点头，不再用冷冰冰地目光看着她，转而看向窗外。
乌兰妮呼了一口气，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坐进座位，扣紧安全带。
几分钟之后，舱门关闭。发动机轰鸣声中，飞行器迅速升空。蓝白的燃烧焰喷射而出，窗外的景象肉眼已经无法分辨。
他们会在三十分钟后抵达不夜城。
乌兰妮戴上眼罩，打算稍微补一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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