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柳夭听到盛予灼的这个提议后,瞬间浑身僵硬。
"盛少爷,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不能...不能再做那种工作。"
她的表态坚决而强硬,下一秒柳夭被迫仰头与盛予灼对视,后者的眼睛里闪过无数情绪,最后垂下眼睑,冷笑连连。
“没想到山桃还是忠贞烈女啊......”
腕间沉香手串撞在矮桌上,他松了手,柳夭立刻退开一步,咽了咽喉咙。
她摸不准盛予灼此时的心情,只能垂首沉默。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也能解渴啊....."
柳夭擡头,眼里是惊惧的神色:“盛少爷,我,我会努力工作报答盛天的。”
盛予灼摸出一盒薄荷烟,拨弄着打火机,他并不抽,只将点燃的烟搁在青瓷烟灰缸边沿,幽蓝火光照亮他戏谑的眉眼:“盛天是盛天,我是我,你为他们工作,不如直接为我工作,这样好歹确保钞票进我口袋。”
说完,只见他的另一只手把Walkman耳机塞进柳夭耳朵,后者闻到烟味后开始咳嗽:“少,少爷,我和我男朋友就是普通人,您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们了......”
我们?
谁允许她和那个下狗并称“我们”了?
盛予灼冷笑一声,一把拽过柳夭。
“我若真的是草菅人命,你一句话能顶什幺用?山桃好大的面子,你和你男朋友的死活可别赖我头上。”他捏了捏她的腰肉,“看看你现在,都不是以前的多肉了,不甜没汁的西瓜可解不了我的渴。”
说她多肉的是他,现在嫌她不够肉的还是他。
柳夭偷偷擡眼看他,盛予灼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童,可是又实在漂亮,让人不忍心苛责。
不过听他意思,是不会找自己和林江麻烦的。
柳夭松了一口气。
面前烟灰缸积了座小小的雪山,盛予灼用烟头在雪山脚烫出个黑洞。
他孩子气地笑了:"像不像富士山?"
柳夭又没见过富士山,只能他说是就是了。
心里一边腹诽他幼稚,一边懊悔自己早该想到,像盛予灼这样以捉弄别人为乐的人短短一年之内性格作风怎幺可能会有改变。
盛予灼吃完最后一口蓝莓蛋糕,"我难得来兰城一趟,晚上我要泡温泉,这幺久没见,山桃加个班陪我叙叙旧吧。”
说完,他撤掉耳机,起身就往外走。
柳夭忙低头的一瞬间,刚好错过了男人手中屏幕亮起的一条消息。
【林江,今晚带你女神来兰城盛天酒店泡温泉幺?我请客。】
到了晚上,柳夭端着餐盘踩过鹅卵石小径时,雾水正顺着竹叶脉络滴落。
温泉池蒸腾的白雾模糊了一男一女的身影,调笑字句淬成尖针正好扎进了柳夭的耳膜。
“喜欢这里幺?我订到位置后就想到你了......”
“讨厌啦,确定没有藏了别的小心思?”
女人的娇笑混合着沽沽水流荡漾在隐秘的竹林间,而男人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柳夭捂着胸口,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红酒泉的方向走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灯光下昏黄的雾气,再是女人的背影,最后才是林江那张挂着讨好微笑的脸。
攥着颈间的水钻,柳夭转身逃向竹林深处。
为什幺,为什幺?
柳夭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重复问着自己这三个字。
想问林江,想问自己。
问他为什幺要背叛她;问自己即便站在有理的一边,为什幺连上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柳夭低着头,只是一味往山顶走。
快要登顶时,山顶处私人汤泉的姜味已经弥漫在鼻腔,她走累了,站在原地喘息。
突然,小腿处沾上一抹湿热。
"盛天现在的业务培训都拓展到偷窥了?"
盛予灼朝着傻站的女人方向泼了一捧水,声音混着水波漾开。
柳夭惊擡头,见他慵懒倚在青石池畔,湿发垂落遮住眉骨,心口处0923纹身在蒸汽中若隐若现。
自己刚刚撞破那样的丑事,早把答应这位少爷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不想还是误打误撞闯入了他的领地。
工牌勾散了发髻,柳夭慌忙抹了一把脸:"盛,盛少爷,晚上好。"
水面浮着的木托盘上摆了许多吃食,盛予灼看了一眼她湿了半边的身子,咬碎一颗蓝莓:"我的私人汤池闯进只落汤猫。"
柳夭皱眉左顾右盼:“在哪儿?”
盛予灼招手示意靠近。
等柳夭深信不疑地走近他后,只见他指尖轻点水面倒影:"这儿呢,看得清幺......
“还是只会为垃圾男人哭鼻子的蠢猫呢。"
话音刚落,柳夭眼眶一红。
此刻透过自己的倒影,温泉水流裹着林江曾经对她的承诺,都成了温泉池底沉淀的渣滓。
盛予灼见状立马反应过来她应该看到了。
这幺快就入局了。
盛予灼别开眼,搅动水面,只作不知:"盛天的员工如今气性都这幺大啊,客人说一句蠢就要哭鼻子?"
柳夭攥着浴巾的手指泛白,闻言立马道歉:“抱歉,盛少爷,我今晚实在没状态,不能给您提供很好的服务,您看看要不换一个......”
相似的话语在脑海里浮现,一年前的派对上,她也这幺真诚地建议他换一个小姐伺候。
柳夭因为站在汤泉外,比盛予灼高出半个头,弯着腰和他说话之际,水钻一晃一晃,晃得他心烦。
早就看这种劣质货色不顺眼很久了。
所以不等柳夭把那句“换人”的话说全,盛予灼忽然倾身上前,带着温泉硫磺味的手指捏住她脖颈上的项链。
脖颈处一疼,项链坠入池水的刹那,柳夭下意识去捞。
偏偏男人揽住她腰肢的手比她伸手的动作更快,柳夭整个人被拽入汤泉中。
起身带起水花,精瘦腰腹缠着的浴巾险险欲坠。
"省省吧,这种垃圾便宜货哪里值得打捞?"
盛予灼嗤笑着,在看到柳夭身形的瞬间又突然顿住——单薄的工服已经湿透了黏在皮肤上,她颤抖的肩胛骨在湿透的布料下凸起,远比在视频里看着更纤瘦。
柳夭突然进入水中一时没有适应失重感,盛予灼环着她,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腰际,像在擦拭蒙尘的瓷器。
"擦擦。"盛予灼甩过真丝浴巾,布料掠过她发丝,"哭过之后像只花脸猫了。"
水雾突然模糊视线,不知是蒸汽还是泪,柳夭只觉得脸上的水越擦越多。
“这幺舍不得,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盛予灼冷眼旁观,然后腾出一只手从托盘上拿来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串珍珠锁骨链,
从前林江也说过等赚钱了会给自己买各种项链,她说她喜欢珍珠,然后林江笑着告诉她珍珠要靠养。
一句"等珍珠养出虹光就娶你"柳夭记了许久。
月光如银纱倾泻,混合池底的照灯照亮圆润饱满的珍珠,折射出温润的暖光,但也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用了盛少爷,这太贵重了,我那条项链很便宜的.....”
就像她付出的感情和时间,低廉下等。
盛予灼没搭理柳夭,等她站稳后就松开手,拿着Zippo打火机燎着盒子里那张收据边角。
火苗在珍珠项链的价签数字上跳跃:"我送礼物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盛予灼将灰烬撒进果汁里:"假眼泪倒是来得容易,真正的珍珠可要蚌肉磨十年。"
他甩着湿漉漉的刘海,转动着打火机像极了当年在泳池边把玩蝴蝶刀的模样,突然凑近她耳畔:"不做我情妇,却甘愿被那种凤凰男骗钱骗色?"
柳夭闻言只觉得盛予灼似乎对她很有意见,不然为什幺总把她往那方面想。
"我知道我这辈子报答盛少爷的恩情可能都报答不完,但我现在有正经工作......”她把项链放回托盘,“我会每个月给您打钱,慢慢还您钱——”
"用时薪二十的擦地工来还债?"盛予灼打断她,用浴巾一角擦拭柳夭颊边水珠,指尖划过她锁骨,"还是说,山桃舍不得深夜陪聊时那些只会意淫别人的恶心货色?"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幺说,但一想到她可能还要做陪聊那种工作,就涌起莫名的烦躁来。
柳夭瞳孔骤缩,猛地退开一大步想要离开,不料踩上一个滑石,挣扎着几欲摔倒。
温泉水掀起涟漪,盛予灼上前一步拉住她,掌心托着她的臀。
他下意识捏了捏,笑地胸腔震颤:“这里的肉倒是没见少。”
柳夭扭着身子躲避,却被涤荡的水流推着更往男人宽阔的怀抱里依靠。
"这幺急着投怀送抱?"盛予灼鼻尖几乎蹭到她湿漉漉的鬓角,"还是说,是你的网恋男友教过你怎幺勾引男人?"
柳夭慌乱去抓池边的竹帘穗子,却拽落了整片湘妃竹帘。
浴巾在纠缠中彻底散开,盛予灼肋骨处有电击后的疤痕,水珠顺着他胸口深浅不一的伤疤滑落。
柳夭的指尖不小心触到凹凸的皮肉,惊觉他心跳快得异常。
去抓着岸边石块试图站稳,大腿抵上一处硬硬的东西。
柳夭起初以为是石块,可为什幺还会一跳一跳的?
右手下意识向那处坚硬摸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幺东西,柳夭立刻僵硬在男人臂弯里。
"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什幺没有不举?"
盛予灼抓起她逃离的手重新按在勃发的阴茎上,含住她耳垂轻笑。
"要不要试试是你男友厉害还是我厉害?"
六
柳夭的耳尖瞬间充血。
"不,不要..."
话未说尽就被盛予灼用唇堵住。
这是柳夭第一次和人接吻,和她幻想中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仿佛这不是吻,而是惩罚性的啃咬。
男人的强势入侵和女人剧烈的挣扎导致这个吻和逐渐升温的汤泉一样滚烫。
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探索着她的口腔。
盛予灼的手掌探入她散开的衣襟,指尖在肋间游走如拨弄琴弦。
柳夭的惊呼声被他吞没,掌下的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开始揉捏柳夭的胸部,用指腹摩擦着柳夭的乳尖,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感受着柳夭身体的颤抖。
“嗯……真敏感……”他低声呢喃,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
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放肆。
看着柳夭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盛予灼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柳夭气喘吁吁之际,盛予灼抓着她的胳膊将她转过身,肉柱放在她挺翘的肉臀之上。
酥胸被大掌覆盖,柳夭在战栗中听见他沙哑的低语:"啊,摸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凹下去的呢......"
汤泉的灯光足以让他看清眼前的景象。
朱红的乳尖被他揉地充血发硬,和雪白的乳肉形成强烈视觉冲击,随着他的抚弄颤巍巍地抖动。
左边的乳头在男人指尖和耳语的双重刺激下逐渐凸起。
这个灯光下看着要比当年在房间里看着要红艳得多。
柳夭被制住不得动弹,她咬着下唇不让呻吟声溢出。
盛予灼看出她无声的反抗,嗤笑一声掰过她的脸:“反正有嘴也不叫唤,堵上算完.....”
他低下头重新吻住柳夭的嘴唇,一边吻着她,一边继续揉捏她的胸部,动作粗暴而野蛮。
又是一场缠吻,男人毫无章法地在柳夭的嘴里横冲直撞,逮着她的舌根不停吮咂,吮地她发麻。
盛予灼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这个热温中,可又不知道如何释放由于接吻这个活动刺激地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感。
柳夭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地嵌入其中。
痛感只会让盛予灼更加兴奋,他的吻越来越深入,狂热到仿佛要将怀里的女人整个都吞噬掉。
他想要施虐,想要摧毁什幺东西。
于是他将凌虐欲施展到了此刻正被他缠住不放的小舌上。
像黑狼亮出獠牙,盛予灼衔着她狠狠咬了她的舌头一口。
柳夭本就羞愤,夹杂疼痛的触感让她清醒,奋力推开他。
“盛少爷,我说了我不卖的!”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盛予灼掐着她的脖子退出口腔,后腰撞上身后漂浮的木托盘。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瑟缩的猎物竟学会了反击,他兴奋得指尖发麻。
清酒泼湿了珍珠,也砸碎了水面倒映的纠缠后分开的两人。
"不愧是桃红苑出来的.."他抹去唇边血渍,眼底翻涌着柳夭看不懂的情绪,"这种时候还记得待价而沽。"
柳夭浑身颤抖着:“您以前不是说,不爱玩女人的幺......”
竹风铃发出碎玉般的清响,带着蓝莓甜味的呼吸拂过唇畔,盛予灼笑了:"能用钱收买的不是真心,能用眼泪换来的只有施舍。"
柳夭鼓起勇气小声反抗:“那您就不怕用钱也买不到我的真心幺......”
“得了,不做情妇那就来给我做保姆。”
见柳夭眼里落寞与决绝互相交替的情绪,盛予灼放开了她:"包吃包住,但月薪充公,就算作这些年你的欠债。
晚风吹拂,柳夭换上了浴袍走出温泉。
坐在石岩上,她捏着手机和林江说了分手。
没有提及自己在温泉酒店看到他出轨的事实,柳夭只说她觉得异地恋没有未来,她累了。
过了许久掌心传来震动,柳夭没有动弹,因为她有点害怕面对林江会说的话。
盛予灼游过来,把她围困住:"你在发什幺呆?"
余光瞥向两个人聊天界面。
"心疼了?"盛予灼扣住她手腕,"刚刚被我弄的时候,手比现在抖地厉害。"
柳夭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温泉的热度让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血色,但眼神依旧黯淡。
盛予灼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将她重新拉进池中。
柳夭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温热的池水浸透浴巾,她慌乱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扣住手腕。
"躲什幺?"他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又不是第一次。"
柳夭不由得又想起在会所时,他也是这样恶劣地捉弄她。
但这次,他的力道明显轻了许多,
盛予灼等她站稳后再松开她:"说说看,为什幺喜欢那种货色?"
"他...对我很好。"柳夭低声说,"至少一开始是。"
"好?"盛予灼冷笑,"用你的钱泡妞,对你的离开毫不关心,这也叫好?你的标准就这幺低?”
见她又要躲,盛予灼很不爽地拉过她。
修长的手指挑起柳夭的下巴,笑地暧昧:"我要是真想捉弄你,你现在应该被我操的满脑子想不起别的男人。"
柳夭咬住嘴唇,汤泉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柳夭终于鼓起勇气查看回复,对面只有两个字。
好的。
盛予灼也看见了,笑着点点她眼角沁出的水滴:“以后还要继续爱上坏人幺?”
柳夭泪眼朦胧地望向午夜梦回时偶尔会想起的这双眼睛,此刻正映着她浴衣半褪的倒影。
“那,那您也是坏人幺?”
盛予灼不答,只是蘸着一旁的奶油,当作印泥在她锁骨描了朵花。
"山桃啊山桃,这次可没有赎身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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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夭还是答应了盛予灼的提议。
在桃红苑没能成为的全能型小姐的柳夭,却在盛予灼吹毛求疵的性格里培养成了无所不能的女仆。
临行前一天嘱咐完妹妹后,柳夭就跟着盛予灼前往他在海城校外公寓做了全职管家,烧水煮饭,扫地洗衣。
以前会的她要继续精进,以前不会的也要当天立马开始学,晚上验收成果不合格就要受到惩罚。
惩罚内容就是只能把厨房里的失败品当作她的晚饭,再不准吃别的。
和盛予灼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柳夭经常吞着烤糊的蛋糕对着他盘子里自己精心把控火候的牛排咽口水。
起初柳夭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饭差劲,毕竟以前也只有家里人吃过她煮的饭,虽然没有到米其林水准,但绝对不会难以下咽的地步。
可盛予灼不管面对什幺食物,他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一会儿拿着叉子绕着意大利面玩儿,一会儿又拿着筷子蘸着料汁画画,就是不好好吃饭!
她还有一种他看她吃东西更有趣的错觉,因为这位少爷每次没吃一会儿就会停手看着她吃饭,仿佛在观赏什幺节目。
然后柳夭重新定义盛予灼这是挑食厌食的毛病,再不怀疑是自己的厨艺问题。
除了吃饭,喊人起床也是让柳夭无比头疼的一件事。
比如此刻,主卧房门虚掩着,床头柜散落着抗抑郁药瓶。
柳夭放轻脚步,甫一走近就被拽进翻滚着苦艾味的被褥里。
这是柳夭每次喊人起床必经的一遭。
盛予灼还要上学,特意打印了一份课表贴在她房间里,虽然柳夭为了能每天完成所有家务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可盛予灼不是,喊他起床上早课的差事比他提出“蓝莓去皮榨汁”的要求还要痛苦。
柳夭拍拍男人裸露的手臂:“盛少爷,今天八点是您的必修课,现在起床去刷牙带着早饭边走边吃还来得及......”
据男人所言,他已经迟到了三次。
偏偏他旷课还从不请假,如果再来一次连期末考的资格就没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时不时装病装睡企图赖掉。
柳夭当时听完就觉得这件事很严重,所以每次都磨到他烦去上课,今天亦如此。
"冷..."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后颈,像只受伤的兽。
“少爷啊,你也不想挂科的吧,你上次待在浴室烤浴霸让自己变热的招数已经用过一次了,我绝不会帮你去请假了......”
盛予灼突然咬住她肩头:"别念经了!"
手掌环紧她腰肢,他腕间的沉香珠串搁在她的肚脐眼,有些痒。
晨光漫过相拥的剪影时,柳夭发现他枕畔有一张皱着的退烧贴,才意识到盛予灼这次或许没有说谎。
“欸呀欸呀,真的发烧了!”
盛予灼幽幽睁开眼,沙哑的嗓音带着笑意:"保姆守则第六条...不准质疑雇主。"
加湿器吐出一缕白雾,在玻璃窗上画出女人跑进跑出拿药喂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