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遇

两天后的阳光格外清亮,秋安拖着三个行李箱站在学校门口时,校名石上的鎏金大字正被照得发亮。

她摸了摸背包里的录取通知书,纸张边缘还留着奶奶用胶纸修补的痕迹。

忽然间,身后传来高跟鞋卡进井盖的声响,伴随着声娇气的抱怨:“烦死了!司机怎幺还不来...”

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声音......

只见穿香奈儿连衣裙的女孩单脚跳着,脚踝上缠着的绷带格外醒目,原来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江家小姐。

她腕间的梵克雅宝手链在阳光下叮当作响,脚边的井盖缝隙里卡着只银色高跟鞋,鞋跟上还沾着新鲜的草渍,显然是刚从花园小径走来。

侧身看着她的高跟鞋鞋跟嵌在井盖上拔不出来了,此刻正恼火的很。

秋安看着她本想假装没看见的经过,午后的校园像被抽走声音的默片,蝉鸣在热浪里碎成齑粉,唯有远处篮球撞击地面的   “咚、咚”   声,隔着整片香樟林闷闷传来。

擡眼看了四周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远处,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行李箱,她本想加快脚步避开,却被江晚吟白娇嗔的声音绊住。

脚步却止不住的停下,在命运的莫名驱使下,秋安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托住她的手。

“需要帮忙吗?”秋安听见自己的声音,竟比想象中平静许多。

江家小姐擡头时,睫毛上的钻石眼影闪了闪,像撒了把碎钻在暮色里。她忽然露出甜美的笑,酒窝里盛着恰到好处的无助:

“太好啦!那先谢谢你了。”

那抹笑让秋安想起余砚舟说的“甜得发腥”,可此刻闻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竟意外地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调,像被雨水洗过的花瓣。

“你扶着我吧。”秋安将三个行李箱在脚边码放整齐,膝盖微屈半蹲至与对方齐平,脊背却仍绷得笔直,像棵被风雨压弯却不肯折断的小白杨。

她侧过身,左肩稳稳抵住江晚吟的腰侧,右手五指张开托住对方手肘下方,指尖刻意避开那处缠着绷带的皮肤。

江家小姐的指尖搭上秋安肩膀时,袖口滑下道精致的蕾丝边,

“我叫江晚吟,江水的江,晚来天欲雪的晚,吟诵的吟。”

“姐姐你呢?”江晚吟歪着头,发间的珍珠发卡折射出光斑,

“站稳了。”   秋安的声音混着初秋的风,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沉稳。

她能感觉到江晚吟的指尖轻轻搭上自己肩头,美甲上的水钻硌着她锁骨上方的皮肤,凉凉的。

高跟鞋卡在井盖缝隙里的角度刁钻,秋安试着转动鞋跟,金属与水泥摩擦发出刺啦声响,惊飞了停在远处路灯上的麻雀。

秋安弯腰时,注意到江晚吟脚踝的绷带边缘露出小块皮肤——那里光滑平整,没有半点扭伤的痕迹。

她想起景云的话,‘她跟医生串通,买了别人拍的片子。’指尖忽然顿了顿,却在擡头时撞上对方好奇的目光。

“看你拿这幺多行李,是新生吗?哪个专业呀?”

“经济学。”秋安脱口而出,同时握住高跟鞋的鞋跟。

金属凉意透过掌心,用力拔鞋的瞬间,江晚吟忽然惊呼,踉跄着扶住她的腰,发丝扫过秋安鼻尖,带出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她试着左右晃动鞋跟,金属与水泥摩擦出刺啦声响,用力了几下,发现实在是拔不出来,

“可能你这个鞋子拔不出来了。你司机快到了吗?”秋安看着她单脚站立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我行李箱有一双拖鞋,先借你吧。”

说着,缓步蹲下,打开行李箱翻出白色拖鞋,拿给她。

江晚吟笑着接过,“那真的谢谢你了,加个微信吧!”江晚吟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的二维码,昵称是“晚晚风”,头像正是本人带着墨镜的照片,

秋安犹豫片刻,还是举起手机,通过验证的瞬间,她看见江晚吟的朋友圈最新动态,照片里,她站在医院天台边缘,身后是轮缺角的月亮,身旁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秋安并不陌生,猜出这人应该就是余砚舟。

“我请你去吃日料呀,学校后门那家的甜虾超新鲜!”江晚吟自来熟的挽住秋安的手臂。

“不用啦,”秋安浅笑,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滚出轻响,“我还要回宿舍收拾行李,下次吧。”

江晚吟有点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下次可不许再拒绝我的好意了哦!”见秋安转头离去,她想猛然想起秋安还没告诉她名字,朝着她的背影喊:

“你还没说你叫什幺名字呢?”

“我是秋安,秋天的秋,平安的安。”她的声音像泡开的茉莉茶,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那下次再见啦白白!”江晚吟踩拖鞋对着秋安背影摆摆手转身,裙摆飞扬起恰好的弧度。

-

秋安拖着行李箱走向宿舍,行李箱在凹凸不平的砖面上发出细碎声响,阳光晒得后背发烫。

午后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紫藤花架,远处教学楼飘出音乐,她再次回到了校园,也替完成了原身的心愿,她擡头望向天空,光斑在睫毛上跳跃,看见云朵正聚成船的形状,缓缓向远方方向飘去。

蝉鸣裹着热浪在宿舍楼前的香樟树上炸开,宿管阿姨的竹椅   “吱呀”   摇晃着,坐在门口摇着蒲扇。

秋安的帆布鞋卡在台阶第二级,行李箱滚轮在滚烫的水泥面上打滑,金属拉杆被晒得发烫,握久了掌心都要沁出燎泡。

秋安拖着行李箱缓步踏上台阶,正打算将三个行李箱一个个的搬上去,此时正值午后,强烈的暑热并没有多少人在外面,秋安也没办法求助到人,碎花裙摆被汗水贴在后腰。

汗珠顺着脖颈滚进锁骨凹陷处,在阳光下凝成细碎的光珠,刚擡手擦了把额头,行李箱又顺着台阶往下滑,轮子磕在石阶上发出刺耳的   “哐当”   声。

秋安不免怨起这个台阶“修那幺高干嘛,累死人了都...”

还没等秋安吐槽完,上方坐着的宿管阿姨,突然扬声大喊,“诶!那个小伙子,过来给这个女娃搭把手!”

秋安喘着粗气回头,看见树荫下有个身影正戴着黑色耳机,白色   T   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带着黑色耳机的那个小伙子!”   阿姨起身时竹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秋安望着男生渐渐远去的背影,

秋安又听到宿管阿姨说的话,“噗嗤”一笑,怪不得听不见,带着耳机听得见才怪呢。

但男生似是感觉到了什幺,突然停住,转过头才发现宿管阿姨对着他比划着,摘下耳机才知道原因,便缓步朝秋安走来。

在他摘下耳机的瞬间,秋安才看清那双藏在碎发下的脸,却被眼前朝她走来的男生的脸给震撼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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