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夏天都一起去看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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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公路的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涌进车窗。

秋安将薄荷糖塞进樊青嘴里,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笑出声。

这人明明讨厌甜食,却偏要含着糖块不肯吐,像在跟什幺较劲。

远处的海平面逐渐清晰,浪涛声越来越响,像某种古老的召唤。

樊青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眼皮上:“帮我看看,有没有沙子。”   阳光透过指缝落在他瞳孔里,秋安看见细碎的金光在琥珀色的海洋里浮沉。

“没有沙子。”抽回手,她轻声说。

远处的海浪轰然拍岸,秋安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从昨晚到今天他不止一次说‘不要离开’的话语,发现到他的不安全感在逐步的上升,是因为在她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吗。

要继续完成任务就要继续攻略,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一直发生,要做出破局之法,希望海边能让他没有那幺焦虑。

车子停在沙滩边时,潮水正在上涨。下车后的秋安拉着梵青飞快的跑到海边,将他放到海水边缘处,迅速往后退。

梵青想跟着走。

“樊青。”她举着帽子向他摆摆手,海风将裙摆吹得猎猎作响,

“来拍张照。别动哦。”

待秋安转身时,阳光正落在他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跨不过的深渊。秋安按下快门的瞬间,听见他轻声说:“今天的海比我之前看的每一次都要好看。”

秋安手指悬在快门键上顿了顿,海风掀起她的发丝拂过脸颊。

梵青一步步靠近,“以后每年夏天都来看海好不好,安安。”

海风卷着细沙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凝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喉结在皮肤下滚动,心中的波荡混着海浪声,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头被驯服却随时可能暴起的野兽,在日光下蛰伏着危险的温柔。

她不敢承诺什幺,朝着海的另一边看去,思绪被浪涛揉得发颤,而他瞳孔里的光,正倒映着她的脸庞形成粼粼的海。

走在沙滩上,秋安踩碎了枚贝壳,脆响惊飞了脚边的寄居蟹。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拨弄她脚踝处沾着的海草,凉津津的触感让她猛地缩脚。

“痒。”她轻笑出声,却被他攥住小腿轻轻擡起,海风卷着他的体温扑进膝盖内侧,他用指腹替她拂去沙粒,动作像在对待瓷器。

“别动。”他的呼吸喷在脚背上,回带着椰奶味的防晒霜气息。

秋安扶着他肩膀站稳,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成绺,发尾还凝着颗未化的海盐。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捻掉那粒白晶,他却突然擡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蛾。

浪潮恰在此刻漫过两人脚踝,他攥着她小腿的手突然收紧,指腹陷进她皮肉里。

秋安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混着他喉间溢出的低笑:“浪要把你冲走了。”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海水深处走。

咸涩的浪花溅上她裙摆,他肩头的温度透过衬衫灼人,而她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夜他枕在她胸口时,指尖也是这样紧扣着她腰侧,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

“樊青!”她惊呼着环住他脖子,发梢扫过他唇角。男人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撞进她怀里,海水漫过他腰线时,他忽然停住,让她的脚掌轻轻触到海底细沙。

“站稳。”他低语着松开手,却仍用手臂圈住她,像围出片安全的孤岛。

秋安感受到他指尖在她腰后画圈,而他望着她的眼神,像在凝视块即将融化的冰淇淋,危险又贪婪。

“看。”他忽然指向前方,退潮的沙滩上,无数小螃蟹正横着身子疾走,在湿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

秋安俯身去看,惊喜的叫出声:“它们在搬家!”

他向前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听见他说:“就像我们。”

浪潮退去的瞬间,沙滩上露出枚完整的海螺。他松开手去捡,指腹擦过螺壳。

“送给你。”他将海螺塞进她掌心,壳口还沾着他的温度,

“放在耳边,能听见海的声音。”

秋安将海螺贴在耳际,却只听见自己轰鸣的心跳。他不知何时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睫毛在暮色里投下颤动的阴影。

远处灯塔亮起第一束光时,她感受到他指尖轻轻拨弄她被海水打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可怕,仿佛面前是件易碎的瓷器。

海风飘起他的衬衣下摆,他腹部蜿蜒到后背的疤痕在日光下泛着青白,秋安指尖微颤,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道蜿蜒疤痕,轻声追问:“这道伤......是怎幺留下的?”

他望着远处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的手,略带嘶哑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喉结滚动着咽下咸涩的海风,

“这里是十岁时被丢进鲨鱼池,”他握着秋安的手一点点划过狰狞的齿痕,“他们说,能游回来的才配吃饭。”

那些疤痕像爬满他身体的蜈蚣,每一只都啃食过他的年少时光。

“后来呢?”她轻声问,指尖抚过他后背数不尽的枪伤到刀伤。

樊青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声音闷得像埋在深海:“后来学会了割喉要划颈动脉,捅人要转刀柄,下毒要算好时辰。下手要快,动作要狠。”

他忽然攥紧她手腕,指腹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小时候第一次杀完人后,都会在马桶里吐到胆汁逆流,直到有天...”他停顿片刻,喉间溢出破碎的笑,“直到有天,再也吐不出来。”

秋安擡头望进他眼底,看见那里翻涌着黑色的浪,每一朵都藏着没说完的噩梦。

“以后不会了,”

她将海螺贴在他耳边,

“你听,海在说,你值得被温柔对待。”

樊青浑身一颤,忽然紧紧抱住她,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的溺水者,指节掐进她后腰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在她发出闷哼时骤然松成春水。

“安安...”

他埋在她发间的声音带着颤抖,像从未哭过的野兽终于露出柔软肚皮,

“那个晚上你决定救下我的那刹那,你就是岛上那束照进牢笼的光,哪怕知道是幻觉,也想伸手抓住。”

秋安感受着他滚烫的泪水砸在自己肩头,第一次听见他声音里有了裂痕,那是被无数个黑夜啃噬后,终于愿意示弱的缝隙。

远处的灯塔眨了眨眼,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

她擡头望进他眼底,看见碎金般的夕阳正在那里浮沉,而他接下来的话,被海风揉成了片羽毛,轻轻落在她唇畔:“别离开我。”

潮水再次漫来时,秋安将海螺紧紧攥在手心,壳沿硌得掌心生疼。她望着他被打湿的睫毛,而他笑起来的样子,像终于等到潮汐的月亮,危险又温柔地,一点点的漫到了她设好的防线。

秋安牵着他的手,漫步的走在沙滩上,享受宁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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