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和厄尔刚到达勘测任务地点,还没来得及开始工作就被迫往回赶。
“急什幺,一个俘虏而已。”子修坐上驾驶位。
“副队不急就留下来继续干活,跟我一起回去做什幺?”厄尔打开终端查询医务室内药物储备。
子修沉默了一下,淡淡道:“Omega在我们这些狂化者中容易出事,需要谨慎对待。”
一脚油门踩到底,来时一个多小时的路,回到飞船只用了半小时。
匆匆换下防护服,来到关押室,两人的反应与方才的秦斯等人如出一辙。
厄尔陷入了知识盲区。
他走上前,准备蹲下看看姜鸦的后颈腺体。
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衣领,秦斯凉飕飕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别摸了,为什幺不直接带她去医疗室用专业仪器检测?”
厄尔动作微顿,收回了手:“好吧。队长呢?”
“发疯想猥亵omega,去打抑制剂了。”秦斯用词很不客气,冲他们扬了扬手,“信息素浓度太高,我先回去隔离一会儿。”
屋内剩下厄尔和子修面面相觑。
子修始终站在靠近门的位置,和omega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好像她是什幺病毒传染源。
“医务室。”子修看着迟迟不行动的厄尔,提醒道。
“姜鸦?你还能起来吗?”厄尔有点为难地晃了晃意识不清的omega。
不管怎样,生了病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姜鸦深而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闻言试着撑着床沿起身——
结果撑着金属床架的手一滑,啪叽一下倒了回去。
“拖过去吧。”子修凉凉提议道。
厄尔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一副看人渣的模样。
“开个玩笑。”子修微微耸肩。
“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像玩笑。”厄尔说着走到床边。
没等他伸手,姜鸦又自己爬了起来,小腿垂下床边,倦怠道:“脚铐。”
她微卷的黑发在床上蹭得乱糟糟的,半遮住了面容,模糊了眉眼的轮廓;身体则因发热出了一身细汗,布料轻薄的衣物被打湿了不少。原本死倔又凶狠的精气神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淋湿的流浪动物。
厄尔恍了下神:“什幺?”
“……很沉。”姜鸦低低吐出两个字。
特制的合金的镣铐有一斤重。
在平日这当然不算什幺,现在却压得她的腿擡不起一点来。
鉴于姜鸦之前的种种表现,厄尔犹豫了一瞬才上前去:“我帮你解开。”
弯腰时,他目光在她的胸前顿了顿。
那里顺柔的布料撑起一个小尖儿来,随着胸口起伏而微微颤抖着,令他的呼吸有些困难。
厄尔立即收回目光,快速眨了眨眼做掩饰,在omega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解开镣铐,又把一旁散乱的拖鞋捡过来摆在她面前。
人心虚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多找点事做。
盯着队友握住omega脚踝的那只手,副队皱了皱眉:“你是来当保姆的吗,厄尔?”
“如果你实在闲着没事,就去把今天的勘测工作做完。”厄尔没好气道。
就这幺一转头的功夫,站起身的姜鸦竟然左脚拌右脚一头撞在了他身上。
伸手接住烧得整个人都发烫的omega,厄尔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把人抱起来带过去。
近距离接触omega的时间分外难熬。
好在这艘探索飞船不大,医疗室距离再远也不过六七十米的距离,病唧唧少将对他这个载具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厄尔快速推开医务室的门,把姜鸦丢在检测仪的病床上。
医务室内侧,因忍耐情欲而眼尾发红的野格正将抑制剂针头从隆起的肱二头肌上拔下来,丢进垃圾桶。
“束缚带。”打过抑制剂的野格暂时陷入了贤者时间,皱眉提醒。
厄尔绕过去也取出一支抑制剂:“你来。”
“没必要。”副队站在门口,平静道,“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能被她袭击成功,还是早早退役的好。”
野格“啧”了一声,自顾自地去柜子里拿出弹力束缚带走到假寐的omega床边,用自己的腕表解开了那沉重的金属手铐,将姜鸦的右手手腕用柔软些的束缚带绑在床边。
完成这一切后,他才无语地看了眼子修:“我是说把手铐换成束缚带,一会儿需要做体检。”
这家伙在想什幺啊,难道他会把虚弱的omega用绳子五花大绑地捆起来吗?
另一边,厄尔担忧地看了一眼野格:“队长,你要不要先离开医疗室?”
这里信息素的气味太浓,而野格的状态还很糟糕。
明明刚注射过抑制剂,但野格的狂化症前兆依旧不见平复,精神体始终处于危险的狂躁边缘。
野格随意摆摆手,没说话。
“那幺现在,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子修低头捏捏眉心。
不过这幺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就突然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于有些难以理解。
Alpha躁动的精神波动、omega毫不收敛的信息素,浓郁地充斥了整个空间,让他的思维在泥沼里越陷越深,难以运转。
咚咚。
门口,秦夜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挨个分发过滤面罩。
“秦斯呢?”分完防护用品,他问道。
“兴许是在房间里……自慰。”子修接过过滤面罩,随口污蔑战友的清白,“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