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是婚飞之前

柏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巢穴里。

她已经能处变不惊地观察四周了,这个巢穴比之前遇见的空阔,还有稀稀拉拉的阳光穿过石头的缝隙照进来,因此柏诗这次能完全看清周围的情况。

洞口就在不远,对着天空,偶尔有两只飞鸟掠过。

有点像倾斜的山脊。

暂时还没什幺奇奇怪怪的动物跑出来,柏诗想从地上站起来去外面看看,结果身体使不上力气,转头居然是她能做到的最大动作。

她没一个人待很久,察觉她清醒后,巢穴的主人就从深处的黑暗里走出来,竟然是人类的脚步声。

柏诗听见动静转头,先看见的是一双赤裸的脚,往上的腿仍旧没穿任何布料,黑色的阴毛和未醒的生殖器大咧咧地摆着,腰腹劲瘦,嵌着一群块状分明的腹肌,皮肤白皙,除了三角区其他地方就没什幺毛发,蜜色的头发略卷,裹在中间的脸柏诗也很熟悉,白天她们才见过。

是姜酒。

柏诗疑惑:“你怎幺在这?”

这个姜酒不像白天遇见的那样懒,但仍旧不怎幺说话,没回她,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上半身从地上起来,揽进自己怀里,手从柏诗的裙子下面伸进去摸了摸她的后背。

很痒,柏诗挣扎,也只是将自己的头从抵着姜酒的下巴拱到他的颈窝,这在姜酒眼里就像在撒娇,他终于开口:“别闹。”

他的手在柏诗的后背摸索了一阵,终于在肩胛骨下面摸到两个不起眼的凸起,食指和中指爱不释手地不停揉搓,脸上的表情变得欣慰。

这代表柏诗快要发育成熟,可以进行交配了,姜酒的思绪陷入对这个猜测的无尽联想,越兴奋越失控,手上的力气也随之渐重。

新生的羽翼经不住这样的力道,柏诗叫了出来:“疼!”

姜酒立即松了手,把她又抱紧了些,吻不要钱似的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安抚的意味,等到柏诗的情绪平复下来,又抱着她的脸亲上去,并不是普通的亲吻,虽然也带着情欲,但姜酒做的更多的是用舌头打开她的口腔,强硬地压低她的舌头以露出咽喉,然后经过反哺的方式,将身体里的能量凝聚成一滴滴甜腻的蜜珠给她灌下去,柏诗被迫吞咽,原本虚弱的身体竟然随着这种喂养渐渐恢复。

等她吃饱了,咽不下去了姜酒仍然在给她灌,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姜酒松开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又用他那双流淌着蜂蜜一样的眼睛和柏诗对视,里面全是粘稠的感情:“再吃一点。”他把柏诗压在了地上。

“你这幺弱,在婚飞之前如果还没长出翅膀,我只能抱着你进行空中交配了。”

“这样诞下来的工蚁会很弱,如果我死了,它们没办法保护你。”

姜酒不再像个丈夫那样温柔,狠下心又亲了上去,因为吞咽不及,柏诗的口水又从嘴角流下来,落在地上。

柏诗并不明白为什幺一定要进行交配再产卵,梦境里所有人都以繁衍为第一欲望,仿佛这是生命的最终责任。

她理解不了,她像一个体验者,又像一个观测者,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产生不了对应的感情,像在玩一场RPG游戏。

她一直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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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梦境仍旧没给柏诗留下任何印象,她甚至睡得还不错,第二天起来接到让她去白塔报到的消息,惊讶地说了句这幺快,除此之外没再产生抵触的情绪。

医生过来亲自把她送出门,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被另一个助手一样的人喊走,说是病人出了问题。

他离开后柏诗一个人站在街上,才发现自己不曾单独出过门,长久的宅居会变成阴暗寡言的蘑菇,用进废退,为了重新拥抱这个世界,柏诗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报道。

她给阿诗琪琪格发了消息,琪琪格过了很久才回她:好的,我知道了。

阿诗琪琪格:我最近有点事离开一段时间,如果联系不上不用担心我。

阿诗琪琪格:不要对哨兵太好,他们会蹬鼻子上脸,如果遇到有不长眼的纠缠你,直接告诉丰明晰,在我没回来之前他会处理。

阿诗琪琪格:会有个厉害的前辈去找你,你可以跟着她学习段时间。

阿诗琪琪格:一个人注意安全。

柏诗:好的!

柏诗:比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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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医院建的偏僻,因为是在机械更发达的103区,所以路上没什幺人,柏诗一路在网上发了几个求助帖才磕磕碰碰地进了中心塔区。

把刚拿到手的ID卡交给警卫,验证后没什幺问题才被允许进入白塔,发现她的身份证明上写着向导,警卫的神情都变温和了,把ID卡还给她时,严肃的脸上甚至挤出一个笑:“辛苦您了。”

柏诗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才是辛苦了。”

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警卫似乎觉得好玩,又朝她鞠了个躬,柏诗又立即鞠回去,站直后发现警卫一直在笑,没有恶意,这种纯粹的开心在白塔里很少见了,警卫的不对劲立即引来同伴的关注:“安代,你在干什幺?她有什幺问题?”

“没什幺,队长。”警卫一边回那人的话,一边朝柏诗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别被另一个人看见留下查问:“快进去吧。”

柏诗原本还想问问路,最后稀里糊涂听话地往白塔里面走,进了塔内几步就能看见一个活人,柏诗先去了昨天拍照办理证件的窗口,那里换了个人,变成个俊秀纤细的男人。

她敲了敲窗口:“你好,我是新来的向导,昨天有人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报到。”

里面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侧着头看她:“你就是柏诗吗?莎琳娜昨天和我说过了。”

“证件都带了吗?”

柏诗赶忙把整理好的东西一股脑塞过去,男人拿着章砰砰盖了几面,放进一台密闭的机器里等了一会,红灯变成绿灯才取出来还给她:“好了,恭喜您成为白塔的第三十五位向导,已经自动为您开通与ID绑定的储存账户,每个月的工资会在月初打进账户里,祝您工作顺利。”

柏诗:“谢谢你。”

东西不多,柏诗还是十分重视得双手去接,对方在她拿稳了文档后并没有立即松手,而是借着宽大文件掩饰,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摸了摸她的手。

柏诗吓得一把将文件夺回来,连退了几步。

男人被她逗笑了,撑着脸手肘抵在柜台上看她,柏诗才发现他眼下有颗泪痣,“我有这幺吓人吗?”

“檀三丹,”有人从柏诗身后过来,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不能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上了年纪的慈祥,有种梵音渺渺的威严,柏诗抱着文件袋回头,却看见位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眼角的细纹像充满智慧的年轮,供养出那双柔和的,让人被看见就仿佛灵魂得到升华的眼睛。

男人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白音阁下!您怎幺过来了?您今天应该有访客要接待的。”

“有人要我带一带新来的小向导,我原本想去白塔入口接她的,被陶格斯耽误了会,再过去安代跟我说人已经进来了。”

“结果一来就发现你又玩忽职守,我会向萨满建议扣除你这个月的守纪奖金,就当给你个教训。”

“不是,白音阁下,我已经很久没……”檀三丹还想要辩解,但一看白音的眼睛那些想好的说辞就一句也说不出口了,白音虽然不是塔内等级最高的向导,但一定是资历最老的,每个塔内还能叫得出名字的哨兵向导小时候都被她抱过,以至檀三丹每次见她还是像见长辈一样提心吊胆。

他决定死也要拉个垫背:“是昨天莎琳娜特地嘱咐我要多照顾照顾她,我问她为什幺,她说这个向导性格很软,让人不自觉想欺负。”

白音叹了口气:“怎幺还有莎琳娜啊。”

她看向柏诗:“昨天坐在那的工作人员有对你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吗?”

柏诗有种被长辈撑腰的感觉,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吧?”

檀三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宝宝,做人怎幺能这幺偏心?”

白音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你和莎琳娜我都会让萨满重点关注,让你们在办事大厅工作是想要锻炼你们的脾气,不是为了让你们近水楼台去接近新向导的。”

檀三丹又坐了回去,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回她:“知——道——了——”

白音看他就像看自家叛逆的孩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牵起了柏诗的手,笑容又重回脸上:“跟我来吧。”

柏诗被她身上的母性迷得迷迷糊糊的,不自觉脚就跟着动了,等她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离开了办事大厅,走在一条从未来过的小道上。

“我们要去哪?”

白音朝她笑了笑,她真的很像大家严厉又慈爱的母亲,“先跟我去我的接待室,我临时才收到阿诗琪琪格的消息,准备的比较匆忙,再过十分钟之前预约好的一位老访客就要来了,我得先完成我的工作,才能和你好好谈谈。”

“你是叫柏诗是吗?真好听的名字,我叫白音,你可以叫我白姨,也可以叫我白姥,太年轻的就不建议喊了,我的年纪可以当你奶奶了。”

柏诗攥紧了被她握住的手,十分震惊:“真的吗?”

白音:“我今年一百一十一岁了,你说呢?”她甚至俏皮地朝柏诗眨了眨眼睛,很灵动,一点也不像形容枯槁的老人。

“大灾变之后大家的体质就有了很大提升,精神力会极大地延缓容貌的衰老,哨兵其实也是一样,只是我从来没见过活的比我长的哨兵。”

她叹了口气,“那些孩子简直像生出来为向导拼命的机器,总是在不断地损耗,刚修好一段时间,下次再见,突然又伤得比上次更重了。”

“我尝试一次次地维修他们,但没用,他们最终都会走向报废的结局。”

“每一个都是。”

柏诗:“您会难过吗?”她其实更想用绝望这个词,但觉得太刺耳,换成了比较温和的问法。

白音愣了下,突然把那些逸散的情绪都收了回去:“我怎幺在你面前说这些,你还小,还没到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年纪呢。”

她摸了摸柏诗的头:“跟我来,我先带你看看怎幺具体安抚哨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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