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医药费

真假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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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黑洞跳跳糖

周嘉嘉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狠狠掐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生生碾碎。她下意识地猛甩身体,试图挣脱这道无形的铁钳,但四肢却像灌了铅,沉重得几乎不受控制。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记膝击猛然撞上她的腹部,像钢铁重锤一样钝钝地凿进内脏。剧痛如暴雨般砸下,她胸腔发紧,呼吸被挤压得支离破碎,喉咙一紧,鲜血夹着呛咳涌出口中,喷在地上。

她蜷起身体,整个人跪倒在地,双手紧抱腹部,像抱着破碎的身体最后一丝完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她眼前一阵发黑,只能靠本能强撑着。

她真的后悔了。根本不该心存侥幸。

那天夜里,九龙城的街道湿冷潮湿,霓虹灯斑驳地照亮路面。她看到车窗微微打开,心里还盘算着碰碰运气,看看车里有没有能偷的东西。

她没发现后座的黑影,也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像抓一只偷食的老鼠一样按进泥里狠狠教训。

她不是想惹事。可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胃空得发痛,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男人打完人,似乎要走。她却猛地朝前扑,扑倒在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像抱住一根救命的浮木。

“医药费……赔我医药费……”她吐着血,声音沙哑破碎,却带着某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身体满是伤痕,贴着湿漉漉的九龙街头泥土,她咬着牙,不肯松手。

那个男人似乎被激怒了,擡脚准备再给她一记狠的。

就在这时,一道懒散的男声从车边传来:“雷克。”

压在她肩头的力道顿时一松,她的身体重重跌在地上,像被人扔出去的破布娃娃,砸进泥水。

她听见车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稳重、缓慢,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节奏。

一个人俯身,一只手揪住她的帽檐,连着她藏得严实的头发一起拽了起来。头发散乱垂落,贴在她沾满血污和冷汗的脸上。

她艰难地睁开眼,只看见一双金色的瞳孔,冷冽而遥远,像是沙漠深处的夕阳,带着燃烧后的寂静和死寂。

意识像沙漏里最后几颗沙粒,被疼痛与饥饿一点点抽空。她嘴角仍有血迹,声音微弱得像风吹过枯叶:

“……医药费……”

话音未落,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双金眸低垂,静静打量着她。长睫像雕刻过般阴影浓重,眼里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抹——好奇。

他轻轻吹了声口哨,像是被什幺滑稽又荒唐的东西逗乐了。

“雷克,”他懒洋洋道,“你差点把她打死了。”

周嘉嘉已经昏迷不醒,却依旧死死抱着保镖的腿,脸贴着尘土和血,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刚才说什幺?”他低头,唇角扬起一点微妙的弧度,“她要……医药费?”

他俯身,一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像在翻看一件被人扔掉的坏玩具。

他语气极轻,像说给空气听:“你知道你刚刚摸的那辆车,得换多少条命吗?”

她半睁着眼,早已看不清他的脸。

“真胆大啊。”他低笑一声,“或者……真是饿疯了。”

他站起身,擡了擡下巴,对保镖吩咐:

“把她送进仓库,血洗干净。醒了问她名字,再查查她是哪条街的。”

最后他又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在打量一只误入厨房的流浪狗。

“今晚我心情不错,”他说,“她暂时不死。”

仓库阴冷潮湿,像一口没有尽头的胃,把所有光线和声音都吞了进去。

周嘉嘉醒来时,鼻腔里全是消毒水和旧铁锈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抽了一口气,却牵动腹部的伤,痛得她全身蜷缩成一团。像是被剥了皮的猫,浑身上下都是撕裂后的刺痛。

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身边扔着一条不知道谁脱下来的旧毛毯,半湿。她能感觉到衣服被换过,身上伤口经过粗糙处理,却依旧火辣辣地疼。手腕也被缠了绷带,包得不太利索。

她努力睁开眼,视线模糊中,一束白炽灯从高处打下来,把她整个人曝在光下,像是被摆在解剖台上的动物。远处的阴影里,隐约有两个人站着,看不清脸,只能听到其中一人的打字声哒哒作响,另一个像是在翻什幺记录本。

“名字?”

声音是女的,冷冷的,没感情。

周嘉嘉没吭声,只死死盯着地面。

她的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右眼角还有血痂,嘴唇干裂。她听不出那群人到底是什幺背景,也搞不清这里是什幺地方——但她知道一件事:这次踢到的铁板,比她以往混过的任何一条街都要硬得多。

她舔了舔唇角,干裂处立刻渗出血。

“问你名字。”那女声再次响起,脚步靠近。她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像踢在骨头上。

她还是没说话。

一个巴掌忽然甩来,清脆响亮。她的脸被打偏,头发甩到一边,耳朵嗡嗡响。

“哑巴?”女人冷笑,“你再不说话,舌头直接拔了。”

她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周……嘉嘉。”

对方停了一下,像是把这个名字输进某个数据库。

“住哪一带的?”

她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天水围。”

女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乞丐窝。”

她没反驳,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趾冻得发白,脚边还留着血迹。

“为什幺会出现在那片车队停靠区?”女人盯着她,“偷东西?想搭车跑路?”

“……饿了。”她终于说,声音低得像蚊子,“三天没吃饭了。”

这话让对方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是一声轻飘飘的笑。

那笑声不是女人的,而是另一个人,从仓库暗处走出来,脚步懒散,像根本不把这场对话放在心上。

兰瑟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高级定制军服,紧贴修长挺拔的身躯,像希腊大卫雕像般完美。皮肤白皙细腻,五官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少年,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带着若隐若现的冷笑。金色的眼睛明亮却冰冷,既纯净如天使,又危险如恶魔。金发轻柔地垂在额前,随意却不凌乱,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反差魅力。

他手中转动着一把银色金属打火机,啪地一声弹开,又啪地合上,动作轻巧又带杀气,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的主宰与威胁。

“你真是饿疯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差点摸上我那辆定制原型车,那可是还没上市的……懂吗?全球只有一辆。”

他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那车一扯开来卖零件,能顶整个港岛的黑市市值。”

周嘉嘉的视线扫到兰瑟,心头猛地一紧,像被冰水浇透般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她本能地想避开那双金色眼睛,却感觉已被危险又冷漠的气息牢牢锁定。她不敢直视,只能死死盯着自己发青的手指,像是在寻找一丝安全感。

兰瑟蹲下身,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再次迫她擡头看他。

“你偷过东西吗?肯定偷过。可是你还真是第一次偷到我头上来。”他打量着她的脸,“流浪狗都知道避开这片地盘。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不怕死?”

她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粗哑的咳。

“她没身份证。”女人插话,“户籍系统查不到。可能是那种被社区中心剥档的弃户。”

兰瑟听完,好像更有趣了。他轻轻点头:“那就更好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说:

“你想活下去吗,周嘉嘉?”

她看着他,喉咙干得发紧。

心口猛地一紧,她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却牵动了腹部的剧痛,整个人顿时弓了起来,额头渗出冷汗,只能死死咬着牙,努力把呼吸放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拼命护住自己的要害。

“是你……你的人,打我……”她喘着气,像从喉头拉丝一样艰难地说,试图讲讲道理,虽然知道恐怕没用,“要……赔我医药费。”

兰瑟先是一怔,随即冷笑出声,那笑声低沉冰冷,带着一种玩味的残酷,像是在嘲弄一个蚂蚁的哀求。他缓缓站直,金色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像锋利的刀锋,令人背脊发凉。

“哦?赔你医药费?”他声音冷漠,低得像冰水浇进骨缝,“你知道你犯了什幺罪吗?你是小偷。”

他微微倾身,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小偷的下场,只有两种——进监狱,或者死。”

周嘉嘉猛地睁大眼,整个人如触电般震颤,努力想撑起身子,却痛得几乎失控,虚弱地抓着地面,嘴唇苍白。

她不能被抓。

她现在这个身份,一旦被抓进去,就什幺都完了。

她疼得眼冒金星,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脚刚落地就软得几乎站不住,但她咬着牙,扶着墙,硬撑着想逃离这里。

兰瑟冷冷地挑了挑嘴角:“你现在要是还能走出去,我倒是可以赔你点医药费。”

周嘉嘉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荒唐的念头:真的给我医药费?她此刻疼得几乎瘫倒在地,嗯,要是能走出去,真的能给我医药费?

“真的还是假的?给我医药费。”她声音沙哑,夹杂着倔强,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底气。

兰瑟被眼前这个脏兮兮、满身伤痕却还死撑的小动物逗乐了,眼神里透出一丝轻蔑和戏谑:“是啊,试试啊,加油哦。”

周嘉嘉咬着牙,手死死扶着墙,脚步一寸寸挪动,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身体里撕裂出一道新伤口,鲜血和疼痛像潮水般涌上来,浸满她的全身。膝盖在颤抖,腰背像被钝器重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像锋利的针扎进肺腑。

心里,恐惧像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的喉咙。她害怕极了,怕自己会倒下,怕那个可怕的少年会杀死她。

但她脑海里又闪过那个荒谬的念头——真的,真的会给我医药费吗?

她强撑着腿,终于走到了仓库的出口,眼前的光线像一道救赎。

就在她以为能活着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

剧痛瞬间灌进她的腿部,像火焰灼烧,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意识渐渐模糊,她在晕过去的刹那,脑中竟闪过一丝无奈又嘲讽的念头:

“他娘的……就不该用后背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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