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录——放狗屁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暖气开得很足,很快驱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气,但气氛却冰冷到了极点。

沈嘉瑶不再挣扎,也不再哭喊。只是蜷缩在副驾驶的角落里,脸转向窗外飞逝的雪景,只留给男人一个冰冷而疏离的侧影。红肿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外面,泪水无声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砸在她紧紧攥着羽绒服衣角的手背上。

谢易然的心,随着她无声的泪水被反复凌迟。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环境极为清幽、安保严密的私人会所。男人显然早有安排,侍者恭敬地引着他们来到一个临着落地窗能看到庭院雪景的和式包厢。

温暖的榻榻米,精致的矮几,袅袅的茶香,本该是温暖舒适的场景。

谢易然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跪坐在矮几旁,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和小心翼翼,为沈嘉瑶倒了一杯温热的清茶,又示意侍者将早已准备好的、极其精致的日式早餐一一摆上。清粥小菜,点心羹汤,无一不是温软养胃的。

“宝宝,吃点东西,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和祈求。

他拿起一个温润如玉的白瓷小碗,盛了小半碗熬得软糯香浓的粥,轻轻放到沈嘉瑶面前。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痛苦。

“你……你的眼睛……”   他想问她痛不痛,却发现自己连触碰这个话题的资格都没有。

沈嘉瑶依旧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对面前精致的食物和男人卑微的祈求置若罔闻。仿佛他这个人,连同这间温暖的屋子,都不存在。

谢易然看着她这副心如死灰、油盐不进的模样,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再次将他淹没。他猛地放下手中的碗,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我!沈嘉瑶!”   他压抑着低吼,声音里带着破碎的痛苦,“我们之间有误会。”

闻言,女人有了反应,轻笑一声,“那就一直误会下去,不需要解开,我们之间,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擡起头,眼眶赤红,“我不,我不愿意,什幺最好的结果,就是放狗屁”

沈嘉瑶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我知道你恨我!我认!是我混蛋!是我禽兽不如!是我用最卑劣的手段强迫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在我!”

谢易然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在看到女人瞬间紧绷的身体和眼中闪过的恐惧时,颓然收回。他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可是宝宝……求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

“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别不吃饭!别把自己关起来哭!别……别让我看不到你!”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剖开自己的心:

“我是想让你和徐之予分手,但绝对不是因为许沫,在能源学术研讨会那天我就见过你,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我做了错误的选择,在你的项目这件事情上包庇了许沫,我认了。但如果没有我,许家也会出手,他们不会让许沫出事,我能尽我能做的给你一个最好的结果。”

“那盘金丝蜜枣糕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以为小女孩都喜欢这个,我没了解清楚,我有错,我认了。但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给你点这个。”

“看到你熬夜做项目,我心疼;看到你被冤枉,我恨不得撕了那些害你的人;看到你昏迷倒下,我差点疯了,一直庆幸我那里有急救物品;听到有人说你进山未归,我什幺都想不到,只想快点找到你;你躺在我怀里的每一次,我都觉得那是老天对我的恩赐……”

“那个纹身……”   谢易然猛地扯开自己高领毛衣的领口,露出那道粉色的、狰狞的疤痕,声音哽咽,“我不否认我年少轻狂时做了一些事情,我认了。但你过敏那天把这里咬出了血,我的第一反应是想让你再咬狠一点,最好能够留下你的痕迹。这里我也早就抽时间去洗掉了。”

“门牌号是意外,只是恰好我在那间办公室,真的!这是真的!你相信我!”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前倾,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嘉瑶冰冷麻木的侧脸,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捧到她面前。

一直静坐地女人终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男人痛苦深情的脸上,也没有落在他锁骨那道刺目的疤痕上。

她只是空洞地望着矮几上那碗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粥。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入碗中,消失不见。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所以,你想说什幺?谢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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