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错频的第一触》
现在，我需要进行 健康与启动程序。这是为了确保机体性能符合标准。」
温瑾一愣。
「什么？启动程序？这不是『角色扮演』的一环吧？我的合约里没写。」
沐辰司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执行。
他伸出手指，用一种极其专业、冷漠的姿态，轻轻按在她的颈后，靠近脊柱的位置
那是所有SX-09机体隐藏的主控晶片埠。
「请不要动。我在寻找妳的启动入口。如果妳是顶级订制，它应该隐藏得更深。」
温瑾感到一阵莫名的电流从颈后窜过，极不舒服。她一把推开他。
「你干什么！这根本是性骚扰！我是来找『一日男友』的，不是来被你当成修理工的玩具！」
沐辰司看着她发怒的眼神，反而更确定了：
（沐辰司心想）：『她的情感模拟系统，甚至能模拟出『被侵犯时的愤怒』。
我的天，这套件值多少钱？』他放开她的手，语气像在纪录研究进度：
「触觉回馈优秀。」
「情绪模组反应速度正常，但略敏感。」
「接下来，我需要更多接触测试。」
沐辰司坐回沙发上，手指轻敲膝盖。这是他在紧张时的隐性习惯，却从未让任何人
无论是真人还是他付费租赁的伴侣机器看见过。
他盯着女孩湿漉漉的侧脸。
她还在暖气前烘着衣服，衬衫边缘湿得贴在皮肤上。
太逼真了。
逼真到他必须再次确认。
他站起来，绕到她身后，低声命令：
「转身。」
她皱眉，语气像懒得配合：
「为什么？」
沐辰司停住。
他没有料到她会反问。
大部分一日体验型的伴侣机器，即使搭载高阶语言模组，也不应该……顶嘴。
「机体 SX-09 的设计功能，是在最短时间内激发主人的欲望。」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冷酷，「妳必须配合程序。这是妳的核心价值。」
他伸手，扣住她下巴的边缘。
她的皮肤温暖，有脉动。
这是第一个不合理。
第二个不合理是
她后颈的节点灯没有亮。
沐辰司的眼神暗了些。
她察觉他的审视，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湿衣服贴在身上，描出朦胧的胸线。
微微的、柔软的、像是刚成形的人性。
他吞了口气。
她不是机器。
但她自己不知道，她来错了地方。
系统把她送来当「伴侣」的。❖
她说自己是「一日男友」体验用户，申请的服务应该是陪伴、散步、吃饭、聊理财，最普通也最安全的那种。
而沐辰司申请的是
不完全相同的「体验」。
她试着挽回主控权。
「我只是……系统派来的。」
「你应该收到确认讯息吧。」
「我……我叫温瑾。」
她抱紧了湿透的大衣，看起来比想像中更无助。
沐辰司没回应。
他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湿透的布料，薄得看得出皮肤的颜色，还有微微起伏的呼吸。
太真实。
真实得像是上天把某种被禁止的东西塞来考验他。
「温瑾。」他慢慢念她的名字，像是在测试重量。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她擡起头，眼睫因雨珠而黏成细束。
「你家……？不是吗？」
沐辰司低笑了。
是那种没有温度的笑。
「这里是体验室。」
「你不是来陪伴的。」
「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你被送来做什么。」
温瑾愣住。
下一秒，她想后退——
但沐辰司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带着无法反抗的冷意。
她的心跳一下冲上喉头，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锁住。
房间里的灯在此刻调暗，沐辰司的家用系统自动识别「私密模式」的触发条件，错误地判定
两人正在进行“体验流程”。
氛围灯变得偏暖、偏红。
玻璃窗外的城市反光折射进来，像是替他们包裹了一层无法逃脱的结界。
沐辰司靠近她。
近到她能听见他呼吸的节奏。
慢而冷。
「温瑾。」
他的声音贴到她耳边。
像指令、像蛊惑。
「你要不要知道……
你本来应该被设计成什么样子？」
她屏住呼吸。
沐辰司伸手，指尖扣住她衣衫湿透的领口。
只是轻轻往下牵
她的呼吸就乱了。
「如果你是机器人」
他低语。
「我会让你现在就反应得……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碰她。
却像是整个房间都在逼她。
温瑾喉咙紧得说不出话，只能直直看着他。
眼神里是恐惧、困惑、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 期待。
沐辰司的手在她颈侧停住。
他在等待。
等待她的本能反应。
不是机器会给的那种，是人类会给的。
而这一刻，她的害怕与颤抖，已经把答案递到他掌心。
沐辰司眼底的光变了。
像是某种更黑暗的兴趣被点燃。
他忽然放开她。
她几乎站不稳。
「你不是我申请的东西。」
沐辰司拉开距离，语气冰冷得像割人。
「但现在退货来不及了。」
房间里的智慧系统同时跳出冷白光的错误讯息：
【体验对象辨识错误。
已开始流程（2%）。无法中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