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束穿透落地窗，无情地照亮了薄予安那引以为傲的云顶客厅——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它「昂贵的垃圾场」。
空气中原本浓郁到致幻的费洛蒙味道已经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酵过后的、暧昧不明的麝香酸味，混杂着变质的红酒气息。地上铺满了被撕碎的高订西装碎片、皱成咸菜干的真丝衬衫，以及那一滩滩干涸后呈现出深色痕迹的水渍。
「嘶……」薄予安是被痛醒的。头痛欲裂，像是宿醉；但更痛的是下半身。那个昨晚被迫容纳了双头龙一整夜的生殖腔口，此刻正处于一种过度使用后的红肿状态，稍微动一下大腿，那种被撑开过的酸胀感就沿着神经末梢直冲天灵盖。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呈现一个极其羞耻的「大」字型躺在衣服堆里，而她的身上，还趴着一个罪魁祸首。虞晚舟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睡得正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可疑的银丝，直接滴在了薄予安锁骨上那枚青紫色的吻痕上。
「虞、晚、舟。」薄予安咬牙切齿，声音沙哑得像吞了把沙子，她试图推开身上这个女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腕酸软无力，甚至因为昨晚被过度索取，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嗯？……吵死了……」虞晚舟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不仅没起开，反而变本加厉地用大腿蹭了蹭薄予安的耻骨，这一蹭，薄予安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根该死的粉色硅胶棒，虽然已经滑出来了，但还夹在她们两人的腿间，黏糊糊的，沾满了昨晚干涸的体液。
半小时后，四个女人相聚在薄予安那足以容纳十人的超大浴室里，气氛诡异而安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薄总，你这热水系统是不是该修了？水压不够。」虞晚舟赤裸着身体站在莲蓬头下，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自己身上那些令人咋舌的痕迹——大腿内侧全是掐痕，乳房上更是布满了牙印，她一边挑剔，一边把沐浴乳涂满全身。
薄予安靠在洗手台边，手里拿着冰袋敷着自己红肿的耳朵，冷冷地回击：「嫌水压小？昨晚是谁求着我慢一点的？」虽然嘴上硬，但薄予安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虞晚舟的后庭，那里……红肿得厉害，显然昨晚那根双头龙没少折腾她。
「呜呜……我的奶好痛……」浴缸里，洛棠正泡在热水里哭唧唧，她的胸部比平时大了一圈，皮肤绷得紧紧的，乳晕呈现出充血的深红色。「郁律师……你帮我挤一下……还涨着……」洛棠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乳房捧到郁知微面前。
郁知微正戴着眼镜，穿着浴袍坐在浴缸边缘，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敲敲打打，听到洛棠的请求，她推了推眼镜，视线在洛棠胸前停留了一秒，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熟练地握住了那团柔软。
「忍着点。」郁知微的手法专业而冷酷，大拇指和食指按压乳晕边缘，用力一挤。
「滋——」一股残留的乳汁飙了出来，落在水面上，晕开一圈白色的涟漪。
「啊！……轻点……」洛棠痛并快乐着，眼泪汪汪。
洗漱完毕，四人穿着薄予安提供的浴袍，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是佣人送进来的精致早午餐，但谁都没动。
郁知微喝了一口黑咖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各位，鉴于昨晚发生的不可抗力事件，以及我们四人目前特殊的生理状况。」她将平板推到桌子中央，屏幕上是一份密密麻麻的电子合约，标题赫然写着：《特殊时期互助与保密协议（暨长期费洛蒙共享条款）》
「这什幺鬼？」虞晚舟挑眉，叉起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卖身契？」
「是共赢。」郁知微冷静地分析，手指敲击着桌面：「第一，昨晚的蜜厄效应证实了一件事：普通的抑制剂对我们已经失效，只有彼此的信息素能互相安抚。第二，我们四个的身份，注定不能随便找外面的Alpha解决需求，风险太高。」
薄予安皱眉，拿过平板滑动了一下：「条款第三条……发情期共享权？郁知微，你想得挺美。」
「薄总，这对你最有利。」郁知微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毕竟，您也不希望下次在董事会上突然腿软，或者需要靠冷水澡熬过漫漫长夜吧？签了这个，我们三个……随叫随到。」
洛棠凑过来看了一眼，脸红红地指着其中一条：「那这个……哺乳期特别护理是什幺意思？」
郁知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就是字面意思。既然你的身体开发出了这个功能，为了防止乳腺炎，我们有义务帮你……排空。」
餐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晚那种混合着酒、花、奶、墨的味道，勾得人心痒痒。
薄予安看着对面这三个女人：
虞晚舟，那个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疯子；
洛棠，那个引发灾难却又甜美得让人想犯罪的尤物；
郁知微，那个算计一切却也能掌控一切的执行者。
如果不签，她们就是昨晚的一夜荒唐；如果签了，她们就是从此纠缠不清的「巢穴伙伴」。
「……西装的钱，你们三个人平摊。」薄予安突然开口，拿起触控笔，在那份合约上签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这是一种默许，也是一种宣誓。
虞晚舟笑得花枝乱颤，也拿过笔签了字，顺便在薄予安的名字旁边画了个爱心：「别这幺小气嘛，薄总，大不了下次我的新品发布会，让你免费穿个够。」
洛棠乖乖签字，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郁知微：「那……今晚郁律师可以帮我护理吗？」
郁知微收回平板，看着上面四个生效的签名，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合约即时生效。」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浴袍的领口，遮住锁骨上那枚明显的牙印。
「那幺，各位，合作愉快。下周的易感期……请多多指教。」
窗外，雨过天晴。
但在这座云顶别墅里，一场关于欲望、权力与依存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