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应该能看出来吧? 所有段落开头有空格缩排的部分(每行前面有几个空白),都是未来某时点会发生的事。如果能选,我会用斜体字来标示。可是,难道是我太笨了?还是这个平台真的没有斜体字功能……
***
在林湛霆上小学的时候,他逐渐发现自己与旁人有些不一样。
他比其他人更容易觉得「无聊」。
班上有个女同学在体育课受了伤,哭得很难过。大部份的同学都展现出关怀、安慰,去提供帮助。可他看着她的眼泪一直掉,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后来,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操控。
到了中学,他会在背后挑拨离间,故意让同学吵架。他当时看着他们闹得脸红脖子粗,就觉得很有趣。
他也很快发现哪一种学生最受欢迎,最受老师关注,所以他学会了模仿那些人。
十三岁时,他正在外国留学。班上有个学生对坚果过敏,严重到要随身带着Epi-Pen。
林湛霆只是好奇,一颗小小的坚果,真的能让人死吗?
他把碎坚果藏进饼干里,放在那男生桌上,然后坐回位置上,看着对方一口咬下。
几分钟后,那男生开始咳,开始喘,脸色渐渐发青。
班上有人惊叫、有人站起来慌张地四处找老师。
他没动,只是静静观察。
到后来,那男生连咳都咳不出声。看上去,是呼吸不了了。
当对方几乎要倒下去时,他才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他身边,从他的腰包中取出Epi-Pen,拔掉盖子,毫不犹豫地刺进他大腿。
全班尖叫。有人哭了,有人喊快叫老师。
他没说话,只是把空针收好,交给赶来的老师。
那天,老师说他冷静勇敢,同学们说他是英雄。
几天后,那男生回来上学了,向他道谢。
他只是在想,那针扎下去的感觉,其实还挺有趣的。
再长大一些,林湛霆开始有了性冲动,也有女生想要靠近。
他原本以为性会很刺激,像电影演的那样。没想到,那快感来得太快,去得也快,就像咳嗽完一声,身体舒服了,但又空了。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哪里坏掉了。
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开始注意女生的反应——
她们有的哭、有的喊、有的叫他别停;有的说痛,却抱得更紧;有的高潮后会吻他一百次,有的会躲到浴室发抖。
那时他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在自己,而在对方。
可是——
她们之后,像溶掉的糖,一步步往他身上糊来,形成一片腻,一种挥之不去的黏。
而那种空洞、麻木的感觉,总会回来,像一团黑云,静静追着他。
他不是没试过了解自己。
后来他去做了测评,结果诊断是高功能型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不意外。
至少这名字,说明了他为什么总是无聊。
许紫晴躲在门后,手里拿着一根牙刷,心头猛跳,连嘴唇都颤抖着。
牙刷的尾端被她磨得尖锐。
他快来了,她知道。每天都是大概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下一瞬,「喀嚓」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她猛然从门后窜出,手臂扬起,牙刷直刺他颈侧。
可就在那一刻,她的手腕被重重扣住,一扭。她痛呼出声,牙刷已落入他掌中。
林湛霆冷冷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背脊撞上冰冷墙壁。他太高,二人力量悬殊,她害怕得紧,眼泪嗒嗒落下。
「不要……伤害我……」她轻声求。
林湛霆看了看那根牙刷,视线又落回她脸上,忽地笑了笑。
「我怎么舍得?妳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我七天后再来。」
许紫晴今天上班时精神异常地好。
走进教职员休息室时,还冲小学主任点了点头,顺手接过一杯热咖啡,一整套流程熟练得像机器。
她心情好,因为昨晚打了一场非常快乐的砲。
男人的样子……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高、结实、动作狠,节奏对得刚好。而且那个男人很识趣,她醒来前便滚了。
她记不住他的脸,只记得当时快乐到脑袋一片空白,而她的身体仍记得那场欢愉的余震。
这样的夜晚对她来说,像充电一样——必须。
她就像一台维持平衡的机器人,靠着定时的放纵充电,才能撑起这张面具,在这社会上正常生活。
白天是端庄的小学老师,干净、温柔、有条理。说话声音轻柔,步伐稳定,连衣着都一丝不苟。
夜里是另一回事。
她偶尔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但很快又想通。
至少这种病,她能控制。
七天后,他再来的时候,许紫晴正坐在床上发呆。
她的脸容恍惚,眼神飘散。
他轻轻坐在床边。
许紫晴擡眼看他,目光渐渐聚焦。看着看着,她嘴一扁,低低哭了出来。
他打开双臂。
她没有犹豫,轻轻爬进他怀里,被他抱得紧紧。她的脸埋在他颈间,一边哭,一边接受他在耳边低语安抚。
他不介意她玩一夜情,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对他毫无印象。
林湛霆反复想着那张教师证,还有她那天早晨,看着他像个陌生人的表情。
他第一次觉得,那团黑云,好像没那么快追上来。
因为他确信,那晚她在夜店里,在床上的模样——那是真的。
那么,隔日那副娴静拘谨的样子,才是假的。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
他想将她整个人生拆解开来,像一个迷题般抽丝剥茧,看她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于是他开始跟踪她。
他没想到,这一跟,就是整整十天。
而这十天,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这是他搜集到的资料:
许紫晴每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离家,穿着得体的米色长风衣,背着个深蓝色帆布包。
她会在地铁站买一杯黑咖啡,无糖。
坐地铁时她一向站着。面无表情,手握吊环,眼神总落在车窗的倒影上,不说话,不打手机,也不看任何人。然而当她踏进小学校门,脸上的神情就像忽然换了一副皮囊:眼神有光,嘴角带笑,声音温柔得像春日风。
可她下班后,那完美的笑容便会消失,像是把一个面具摘下。
她一周有三天会去健身房,其余时间不是批改作业、就是备课、回家。
她对吃毫不讲究。泡面、速食、外卖,她都吃得下去。
她有一样嗜好——吹长笛。林湛霆发现,她只吹小调,笛声忧郁而寂寞。
她的生活便是这样平静而孤寂。
林湛霆坐在她家对面的阳台上,镜头静静架好。对焦处,是那道落地窗后的身影。
她不知有人在看,也不知那支银白长笛的每一次擡起,皆被精确地捕捉下来,快门声轻微而频繁。
在第六天,他终于见到了一个变化。
这天下班后,许紫晴如常回家,洗澡。不同的是,洗完后她没有换上睡衣,而是站在镜前,画上淡妆。她换上一件深酒红色的情趣内衣,胸前的蕾丝薄如蝉翼,将她的胸脯托得高高的,曲线挺翘。
她点了蜡烛,再洒上香水,在耳后轻拍。
那神色,像是终于活过来。
林湛霆在对面阳台死死盯着,手指扣紧栏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女人换衣服的模样屏息凝神。
她那么冷淡、那么疏离,是为了谁穿上这样的衣服、妆点、等待?
他忽然有种近乎愤怒的悸动。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他终于看见一个男人走近她的家门,按下门铃。
那男人带着惯性轻佻的笑意,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走进去的时候,她没有迟疑,甚至笑了。
林湛霆眼神瞬间一冷,整个人像是被瞬间点燃,身体前倾,几乎想立刻翻墙而下。
可他没有动。
他只是缓缓举起了相机,快门声一下一下响起。
她的笑不同于白日对小学生的耐心假笑,而是带着微醺暧昧的笑容。
他忽然感觉胃里像压了一块铅。
她家的大门关上。可过了几分钟,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许紫晴的卧室里。
透过窗帘半掩的玻璃,林湛霆看得清清楚楚。
她背对着窗,坐在床边。那件深酒红色的情趣内衣此刻更明显,肩带滑落一侧,脊背曲线细致柔软。
那男人走过去,弯下身吻她。她轻轻仰头,似是迎合。
吻了一会,那男人重新站直,手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而许紫晴坐于床上……缓缓凑近。
快门声一声接一声,就像是林湛霆暴怒的心跳。
他只能看见她的背部,可那动作清晰无比。那个男人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的发顶,腰间也开始抽送起来。
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剐在那画面上。
她那张嘴,他可没有用过。
他的指节发白,呼吸又重又沉,胸膛剧烈起伏,相机几乎被他捏碎。
忽然,那男人将她拉起,动作粗暴。许紫晴下一瞬便被他翻了过去。她双腿站地,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床沿。
那件深酒红色的情趣内衣已半解,胸脯雪白柔软。
那男人从她身后挺入,每一下都撞得她胸前乳肉颤动不休。
而她的脸——
嘴角噙着妖媚的笑意,咬着唇瓣,双眼半阖,像是终于等到了死寂的生活中唯一的火花。
林湛霆坐在电脑前,滑鼠点击声清脆冷硬。
他将这几日拍下的照片一张张翻看。
画面里的她,有时抱着长笛吹奏,神情出神;有时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杯酒在手;有时倚在窗边翻书。
然后,下一张。
她在男人身前,酒红肩带垂落,头被重重按下。
再下一张,她被干得眼尾泛红,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他气得差点摔了滑鼠,却猛然意识到——
自己硬了。
他一边低骂,一边脱开裤头,像是要狠狠发泄掉什么。
画面还在播,那笑容还在。
他却只能死死盯着,咬着牙,脑中想像的是——
她红唇微张,跪在他腿前,讨好地舔弄。
他手中握紧坚硬的性器,套弄的频率几乎是暴躁。
他盯紧画面中那穿着酒红色内衣的她,想像着那柔软的唇瓣和湿热的口腔。灵巧的舌头在他的阳具绕转舔吮,吞吐交替……
快感狂暴地堆积。这几天以来他天天凝视着她,那占有欲竟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额角青筋暴现,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总有一天,他会那样操她的喉咙,要她连呼吸都得求他,要她被呛得红着眼,仍一滴滴吞下。
视觉与幻想配合得强烈,那快感来得又猛又急,失控似的直冲脑门,他皱紧眉头,闷哼一声,身体紧绷。
下一秒,温热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掌一片湿滑。眼前的画面仍是她,那副一被操便活过来的样子。
他会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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