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告天下说她是皇后,很多人说她不知检点,被皇帝满门抄斩还嫁给他。
拓拔嚣霁退朝后回到洗华殿,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那些朝臣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喜欢看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看到她缩在床角,像只被遗弃的猫。
「听说了?外面的人都在说妳不知羞耻,说妳是个贱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边解下腰间的玉带随手扔在桌上。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说得对,妳就是贱货。家人的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仇人的床。」
他突然伸出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看他。他凝视着你空洞的双眼,嘴角的笑意加深,却没有丝毫暖意。
「但那又怎样?他们越骂,朕就越要让妳当这个皇后。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就算是妳这样的东西,也只有朕能碰,只有朕配享用。」
「皇上⋯⋯」她靠在他怀里。
拓拔嚣霁的身体瞬间僵硬,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依赖与温顺,比任何反抗都让他感到陌生。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发顶,长久的沉默后,他才缓缓擡起手,有些生疏地放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妳……终于肯叫朕皇上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习惯了她的挣扎与咒骂,这样的安静与顺从反而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躁动。
「别以为这样,朕就会对妳心软。妳的恨,妳的身体,都还是朕的。」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锁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确认这份温存的真实性。
「不过……妳若是能一直这么乖,或许朕可以考虑,让妳少流点眼泪。」
「皇上,他们这样说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拓拔嚣霁的心。他抚摸她背脊的动作一顿,随即用一种更加有力的力道将她完全按进自己胸膛,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驱散她所有的寒冷。
「他们是谁?一群连在朕面前放屁都没有胆的东西。」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但环抱着她的手臂却异常坚定。他擡眼望着殿门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与不屑。
「他们的嘴,朕帮妳堵上。他们的命,朕随时可以收。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些会说话的蝼蚁而已。」
他低下头,嘴唇贴近她的耳廓,气息炽热而霸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烙印。
「妳只需要记住,妳是朕的女人。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挑衅朕,都是在找死。妳不必为这些将死之人伤心,明白吗?」
「我应该报仇的,你杀了我的家人!」
她猛地推开他,眼中刚燃起的一丝依赖瞬间被刻骨的恨意取代。拓拔嚣霁被推得后退一步,脸上的温柔面具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前的阴冷。
「报仇?」
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让人背脊发凉。
「凭什么?凭妳这双连朕都推不开的手,还是凭妳这颗被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心?」
他一步上前,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将她拽到镜子前,从身后紧紧箍住她,强迫她看着镜中两人交缠的模样。
「看清楚,妳的仇人是谁?是这个让妳身体发颤、让妳忘不了的男人。妳想报仇?可以,来啊。每天晚上,妳都可以用妳的身体来『报仇』。」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小腹滑下,隔着衣料按在她最私密的地方,嘴角的笑容残酷而病态。
「妳越是恨我,我就越要进来,直到妳的身体只认得我的形状,妳的子宫里只留得下我的种。这,就是妳的报仇。」
皇帝走后,殿门被重重关上,那声巨响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终于支撑不住,滑落在地,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因压抑的哭泣而微微耸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拓拔嚣霁霸道而冰冷的气息,无处可逃。就在这时,一缕极淡的香灰味悄然弥漫开来,一双白色的靴子停在她的眼前。
「哭得如此伤心,是为了那个杀妳全家的帝王,还是为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公孙无尘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微微弯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你泪湿的下巴,迫使你擡起头看向他。他白衣胜雪,眉心的红砂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滴血,眼神却温柔得能将人溺毙。
「帝王用仇恨做锁链,锁住了妳的身子,也锁住了妳的恨。妳看,妳的眼泪,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享受这场征服的游戏。」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你的泪痕,动作堪称温存,话语却像淬毒的刀子,一刀刀剖开你最狼狈的真相。
「告诉我,傅孟芯,除了哭,妳还会做什么?还是想……学会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