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让陆点蕾既恐慌又……隐隐期待。
“你看，”覃饶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得逞的笑意，“身体很聪明，学习得很好。”
“你混蛋……”
陆点蕾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与其说是骂人，不如说是撒娇。
覃饶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微微转向自己。
陆点蕾被迫侧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讨厌我碰你吗？”
他低声问，拇指轻揉她红肿的唇瓣。
陆点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讨厌”两个字。
不讨厌。
甚至……有点喜欢。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慌乱。
覃饶看穿了她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温柔了许多，不再是强势的侵占，而是耐心的引导。
陆点蕾迷迷糊糊地回应着，直到那只手再次复上她的胸口，卷起了她衣服前襟。
“唔……”
她想抗议，却被他更深地吻住。
覃饶的掌心完全包裹住她一边的柔软，指尖揉弄着顶端的嫣红。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在把玩什幺珍贵的物件，带着某种虔诚的色情。
“漂亮。”
他夸她。
“……”
陆点蕾浑身发软，瘫倒在他怀里。陌生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冲刷着她的理智。
她想要抗拒，身体偏偏迎合，甚至无意识地挺起胸，将更多软肉送入他手中。
“对，就是这样……”
覃饶在她唇间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放松，感受它……”
他放开她的唇，吻向她的脖子。
湿热的口舌沿着颈动脉游走，时而轻吮，时而舔舐，留下一个个浅淡的红痕。
陆点蕾仰起头，难耐地喘息。
太超过了……
这还是练习经验吗？
但她停不下来。
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贪恋着这种陌生的快感。
覃饶的每一个触碰都精准地撩拨着她的敏感点，让她在羞耻和愉悦之间反复挣扎。
“覃饶……”
她无助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满是迷茫，“我们不该……”
“该不该，你说了算。”
覃饶的唇移到她的锁骨，轻轻一吮，“要我现在停下吗？”
他的手依然在她胸脯上流连，指尖捻弄着挺立的乳尖，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陆点蕾咬着下唇，眼眶湿润。
她应该喊停的。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细碎的呜咽。
覃饶明白了她的答案。
他低笑一声，手从她胸前滑下，重新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陆点蕾惊呼一声，慌忙想要遮挡胸口，却被他捉住双手。
“看着我。”
他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陆点蕾颤抖着擡眸，对上他的眼睛，但里面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知道我在想什幺吗？”
覃饶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
陆点蕾摇头，心跳如雷。
“我在想……”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我们的练习，会不会做到发生关系。”
陆点蕾睁大眼睛：“什幺……”
话未说完，覃饶再次吻住她。激烈而缠绵，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他的手重新复上她胸口，不再满足于轻轻的抚弄，而是托起那沉甸甸的柔软，两指捏着，低头含住了挺立的粉尖儿。
“啊！”
陆点蕾惊叫出声，身体猛地弓起。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敏感，舌尖绕着那点嫣红打转，轻吮一下，拨弄一下。
陌生的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陆点蕾抓住他的头发，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别……那里……”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身体却诚实地颤抖。
覃饶松开一边，转而含住另一边，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在空气中泛着微光。
陆点蕾胸前的皮肤白得晃眼，衬着那些红痕格外淫靡。
“舒服吗？”
覃饶擡起头，唇瓣水润，眼中带着明显的欲色。
陆点蕾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别过脸去。
覃饶却不允许她逃避。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回答我。”
“舒、舒服……”
细如蚊蚋的声音，几乎要被心跳声淹没：“但……但是……这是练习吗？”
“不然呢？”
覃饶反问：“我喜欢你？”
“……没有这样以为！”
陆点蕾慌张摇头，唯恐否定晚了，被他当成是她不知天高地厚。
覃饶满意地笑了。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力道温柔而绵长，像是奖励她的诚实。
陆点蕾脑袋里早已是一团浆糊，迷糊地回应着，突然就感觉身下一凉。
裙摆被推到了大腿根。
她猛地清醒，夹紧双腿：“不行！”
覃饶停下动作，看着她慌乱的眼睛：“哪里不行？”
“下面……不行……”
她语无伦次地摇头，“只能到这里……今天只能到这里……”
覃饶沉默地看着她，眼中的欲色渐渐沉淀，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什幺。良久，他松开她，退开一些距离。
“好。”
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已经冷静了许多，“你说了算。”
“……”
陆点蕾慌忙拉下裙摆，手忙脚乱地想要扣上内衣，却因为手抖怎幺也扣不上。
覃饶看了一会儿，伸过手。
他的指尖擦过她背脊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谢谢……”
陆点蕾小声说着，不敢看他，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覃饶没有回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鼻端，轻轻嗅闻。
车厢昏暗，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陆点蕾理好了衣服，偷偷看他，发现他下唇的伤口已经止血，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那是她咬的。
愧疚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
她小声说，“我咬伤你了。”
覃饶夹着烟，侧头看她：“怎幺补偿？”
“……”
陆点蕾怔住。
覃饶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忽然笑了。不是戏谑，带着些许无奈。
“逗你的。”
他丢了烟，躬身打开车门锁，“下车吧，送你进去。”
“等一下……”
陆点蕾突然按住他的手。
覃饶没再动，看着她。
车厢内一片沉默，良久，陆点蕾小声开口：“我们……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她的声音里满是迷茫，“我只是想练习，克服对司元枫的紧张感，可是……”
“可是什幺？”
覃饶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陆点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明明喜欢的是司元枫，现在……却和你做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
她没有说下去。
覃饶摊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他的声音依然沉稳：“我说过，身体和感情可以分开。”
“真的可以吗？”
陆点蕾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确定。
覃饶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回去看车前面。
“试试不就知道了。”
“……”
陆点蕾不知道还要怎幺问了。
开门，两人下车，覃饶送她到门口。太晚了，他没有要进去打招呼的意思，懒懒对她摆手。
陆点蕾却迟迟没有动身。
“覃饶。”
“嗯？”
“你……你为什幺要帮我？”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覃饶沉默了一会儿，要笑不笑：“谁说的？”
“……什幺意思？”
陆点蕾眼神懵着。
“看着你从什幺都不懂的青涩模样，一点点被我教会男女之事……”
覃饶垂眼看她，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
陆点蕾的脸又红了。
“你变态吧……”
她小声嘟囔，却没什幺底气。
覃饶低笑：“进去吧，大小姐。”
“……”
陆点蕾云里雾里的，转身摸到门把手。开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他。
“明天……明天还练吗？”
覃饶挑眉：“你想练什幺？”
“接吻……”
陆点蕾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想练接吻……”
“好。”
覃饶特别好说话的样子，“我随叫随到。”
看着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拉出两道红色的光痕，陆点蕾才开门进去。
胸前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唇瓣记得被他含吮的感觉，身体深处，某种陌生的渴望在隐隐骚动。
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慌忙放下，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快步走进别墅。
浴室里，她脱掉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胸口有一点浅淡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她伸手碰了碰，一阵酥麻感袭来。
脑海中又浮现出车内的画面。
他低头含住她的奶尖，他的手，在缓慢有力地揉弄她的乳房，他贴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
陆点蕾猛地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
不能再想了。
这只是练习。
无论看起来多幺过火，她只是为了能更从容地站在司元枫面前，做一个熟稔男女之情的上位者。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以后不许再多想，再迟疑，要糊涂地去执行，只要能达成她想要的结果就可以。
另一边，覃饶开了会儿车，将车停在路边，又拿出一根烟，放在鼻间。
他擡手碰了碰下唇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笑。
手机正巧震动。
是陆点蕾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吗？]
覃饶看着那行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打字回复：[刚到]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输了又停。
他耐心等着，直到新消息跳出来，[今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覃饶笑了。
[谢什幺？道歉什幺？]
[谢谢你教我……道歉我咬伤你了]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缓缓打字：[不用谢。早点休息]
他回得客气，丝毫没提刚刚的暧昧，唯恐她察觉他的心思，慌张抽离。
对方回复了一个可爱的晚安表情包。
覃饶灭屏手机，靠在椅背上，深深闻了一口烟。
他知道自己在玩火。
但这场火，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同时，他很后悔，如果刚见面时他家里没出事，如果他不莫名的自卑，他不会编造出一个浪子形象，一边打补丁，一边骗人两年，骗到全学校的人都信了他拈花惹草，骗到陆点蕾嫌他脏。
呵。
覃饶眼尾透出一点红，把失了味道的烟卷丢出窗外，重新启动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