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几秒钟,龚晏承就装不下去、忍不下去。手掌抚着女孩的腰,将她稍稍挪开,露出下身那个湿热泛红的地方。
穴口因为刚才过分的拉扯和插弄已经鼓了起来,微微翕张着。
他擡手按上去,轻轻揉了揉。触感弹软热烫,两片花瓣随着指腹的动作颤了颤。
他注视着那个入口,片刻后,低声开口:“Susan……”
声音彻底哑了,尾音甚至带一点滞涩的颤,如喉间压抑的喘息:“Sweetie……”
顿了顿,却没能继续说下去。
做到这一步,要干什幺,想干什幺,再明显不过。
此刻再犹豫,已经显得道貌岸然。
可是,哪怕纠结了又纠结,做好一切准备,临到头,还是下不了决心开始。
犹豫。
反复的犹豫。
并非为即将做的事,而是为那些来自内心深处的、驱使他这幺做的需求的可怖。
龚晏承低头看着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
只要插进去……
就可以很满。
那里小小的,即使才被三根手指弄过,依然紧窄得只有一条小缝,却可以完全将他吞进去。
他真的,好想把她填满,很满。
灼热的欲望仿佛从胸口蔓延到了腹腔,像一场无法熄灭的火。
男人眉头越蹙越紧,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进食的欲望变得强烈。那种突兀的,来自身体每一处的饥渴,几乎要将他压垮。
是啊!失去的感觉,是需要被填满的。
可是……
他实在无法开口。
无法告诉她——
我想进去这里。我需要看到你还可以为我高潮。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想像个动物那样,标记你,把你填满,把你变成我的。
在知道那个事实的第二天。
那样,大概他就真的成了禽兽。
他要的其实也不是这些。
不只是这些。
龚晏承沉默着,复杂而痛苦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很奇妙。
但苏然就是微妙地、再次感知到他的情绪。她主动凑近,唇瓣轻柔地贴上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喂给他,一边亲,一边用气音黏糊地撒娇:“我们做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一点甜,像一颗糖正在慢慢融化,轻轻黏在他的心口,柔得像是要化进他心底。
因为昨夜和今晨漫长的吻,女孩的唇瓣呈现一种摩擦噬咬过度的艳红。柔软而饱满,仿佛熟透的浆果,只是看着就让龚晏承先前强行压抑的食欲再次膨胀。
苏然含着男人的下唇蹭了一会儿,见他仍然没有动作,似乎仍在犹豫。
她抿着唇,放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哄他:“放心,我不会笑你没有自制力……”说到一半又狡黠地勾了勾唇:“虽然您昨天说了不做。”
龚晏承被她逗笑了,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音。他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应了一句:“嗯。”
低气压的氛围终于有所缓和,他微微低头,接纳了她的吻。
亲了一会儿就稍稍退开,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轻缓地预告:“我可能会做得有点久。”
苏然怔了怔,她其实……大概能猜到,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幺。
但这种话被直接说出来,尤其是这幺正经严肃地说出来,就实在过于色情。
苏然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液,似乎比平时分泌得更多,嘴巴里的湿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龚晏承轻轻抚摸她颈部微微起伏的皮肤,眼底仍旧是那种苏然看不懂的苦涩和压抑。
“不会弄痛你的,”他承诺道,“只是,时间会长一些。”
这种暧昧色情的事被他说得无比平静,如同吃饭工作一样平常。而下体,粗大灼热的一根却牢牢抵在女孩的阴阜上,虎视眈眈。
这种一本正经、冷静克制地聊性——将要发生的性——的感觉,与他在床上一贯的凶狠强悍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但在这一刻,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苏然脑海中奇异地重叠,甚至让她生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的喘息逐渐加重,手指本能地搭在龚晏承的腰侧。
身体逐渐软下去。苏然觉得自己快要脱力。
“Daddy、Daddy……”她呢喃着,近乎乞求地呻吟,好像这样就已经受不了。
臀部下意识扭动了下,立即被男人牢牢按住。
龚晏承垂眼注视着她,神色严肃,同时带一丝郑重。手掌仍贴在她腰上,缓缓说:
“不管怎幺样,不要拒绝我,好吗?”
噢!
苏然心脏猛地一缩。
这样说……就真的有点可怜了。
她的身体还是软的,胸腔却在发麻。
怎幺可能拒绝呢?
怎幺可能拒绝你呢?
“Baren……”她下意识喊,声音软成了糯米团子,如同所有要安慰他、向他撒娇的时刻。她扶住他的腰,主动去亲他的嘴巴,很讨好地,边亲边含糊地承诺:“不会、不会拒绝你…不会的…Daddy。”
她知道自己在哆嗦。
流了好多水,湿透了。
才被他弄泄过,又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
好像成了一颗软烂的苹果,眼睛、心里、性器,每一处,都在为他分泌甜腻的汁液。
龚晏承没再等她继续说下去,抱起她膝行着往床头去,将人放下,便低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很急切。
边亲边伸手到床头,取过一只小箱子。然后稍稍退开,蹭着她的嘴唇,沙哑道:“小宝……”
“嗯?”苏然被亲得眯起眼,软软地应了一声,似乎还不满足,又想往他唇上凑。
龚晏承轻轻按住她,目光深沉,低喘着笑道:“你高潮的时候喜欢夹腿,”他握住她的脚踝,稍稍用力捏了捏,又低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嗓音压得极低:“脚也要乱蹬,这个习惯不好。”
苏然猛地睁开眼,呼吸不自觉地滞了一瞬。
“那样我就没办法继续往里操了。”他将性器抵在入口轻轻磨了磨,“是不是?”
苏然立刻缩紧了小腹,那种隐约的酸意终于被他一句话激得四散开去。
“爸爸……”她可怜兮兮地软声喊。
龚晏承没有应她,只是用指腹拨开湿润的阴唇,按在泛着水光的小口上,低声诱哄:“我们今天都专心一点,好吗?不要让我还要分心去压住你。”
苏然的眼神透出些许茫然。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解释:“我准备了一点工具。”
“您什幺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从箱子里取出的皮质手铐锁住。
龚晏承做得很细致,将松紧度调得将将好,不至于将她勒坏,又让她无法挣开。接着,他又取出两条皮带样的分腿器,轻轻将她的双腿箍住,固定成分开的姿势。金属环扣在空气中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音。
苏然被他一系列动作噎住,嘴唇动了动,却什幺也说不出来。
“不愿意吗?”龚晏承深深望向她。
苏然羞恼地偏过头,身体却无比诚实,细细地打着颤。
“那就是愿意了。”龚晏承替她下了结论。
随即低头亲她的嘴唇,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将她未出口的抗议全部吞进这个吻。
与此同时,他取出一枚安全套,单手撕开锡纸包装,熟练地戴上。
苏然被耳边细微的声响吸引,只见男人的睡裤已经褪到膝弯,硕大的一根硬挺挺地竖着,上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湿滑的橡胶。因为尺寸太长,那一层橡胶甚至不能将它整根套住。
她皱起眉毛,困惑道:“Baren?”
龚晏承不语,只低头握住性器压下,在女孩儿柔软的阴阜上轻轻拍打。
因为隔着一层,灼热的肉感传来得很缓慢。先是凉,然后才是热。
他又用龟头去磨阴蒂,圆润的顶端和肿胀的肉珠完全抵在一起。
苏然甚至感觉肉芽隔着那层胶陷进了性器顶端张开的小孔,一股尖细的、好像电流一样的酥麻从性器最敏感的、完全贴紧的地方传进两人的身体。
彼此的喘息都因为过于紧密的贴合变得粗重。
苏然的整个腿根都在抖,艰难地继续追问,“您为什幺……”
龚晏承停下动作,垂下眼,似是沉思了一瞬。
忽然露出一个放松的、漫不经心的,却无疑很危险的笑:
“你不是介意吗?”
苏然彻底愣住了,连体内因过多情欲而累积的热潮也几乎退去,只余下一片心慌的冰凉。
“我没有……”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反驳。
龚晏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微微喘息着:“真的吗?”
他并不在意她的答案,仿佛那已无关紧要。握着阴茎,抵紧,插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