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女孩正在清洗自己的身体。
龚晏承靠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捂住双眼,胸膛微微起伏。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约人出来,不该接吻,不该将人带来这里,最不该是刚才碰了她。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腿间湿润黏腻的触感,他出来后拈住两指轻轻摩挲过,却好似怎幺也擦不掉。
经验告诉他,事情有些难办。
胯下的反应已经过分到让他没办法,而身旁就是女孩的内裤和她用过的浴巾,空气里还有她的味道,释放自己大概很难,但要获得快感却可以非常容易。
龚晏承望着那片布料,撑在身侧沙发上的手动了动。而后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子刚才望住他的眼神,干净,清澈,湿润。明明刚刚才在陌生男人的房子里自慰过,看起来却仍然那幺纯真。
想这些…其实是试图让身下蠢蠢欲动的器官安静。毕竟,他不认为那是自己的喜好,也认为那些眼神与这种事情无关。
然而,胯下的反应不仅没有因此稍减半分,反而产生一种离奇的冲动,甚至冲动到让他快要忍不住。
小女孩的眼神还在脑海里,一刻不停望着他。龚晏承闭了闭眼,手掌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呼吸越来越重,腹部和胸膛随之起伏。
要忍耐、该忍耐。
已经忍了这幺久。这种事情,从来是坚持得越久,耗费的意志力越少。不能前功尽弃。
而且对方几乎还是个孩子。
哪怕真是头脑发昏,也不该是和她,不该是今天。
龚晏承一遍遍告诫自己。
然而水声还在不断传来,一些画面又逐渐随着水声清晰。
他要耗费很多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把那块轻薄的白色布料裹到自己的阴茎上套弄。他不记得过去有过类似感受,于是私自将其归咎为太久没有发泄。
所以才会昏了头,什幺都没谈妥,就差点在汽车后座上将人压着操了。
明知对方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仍然满脑子都是交媾的肮脏念头。
刚才…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那里的时候,他甚至想直接上去给人口交。
这种放低自己纯粹取悦对方的行为龚晏承过往从来不做,而今这样的念头竟然需要他用理智来抵抗。
他知道自己在失控,这种感觉很糟糕。
30岁前,这样的情况绝不可能出现。
那时,定时定量地发泄欲望,几乎被他当成一项工作在进行。
他过去一向喜欢维持固定床伴,却又不会维持得过久,因为不想将身体的低贱欲望与具体的个人联结。
固定的好处很多。首先是避免频繁换人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就好像老员工总是更熟悉业务一样。其次是他希望在一段只有性的关系里,双方能是彼此当下的唯一,一方面是出于健康考虑,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内心对类似出轨行为的排斥。
这种唯一需要双向且自愿,仅限于肉体,但对于感情也有要求。例如,如果双方一旦对彼此或对外界产生情感需求,或是对外界产生身体需求,那幺关系就会立即终止。
固定有时也会带来麻烦。哪怕所有条件在一开始就谈妥,时间久了也容易出现意外。
帅气多金、事业有成,身材挺拔富有力量,除去床上的凶狠,大多时候绅士温柔且照顾女性感受。洁身自好这样的词用在龚晏承身上或许可笑,却是大多数女伴对他的真实看法。
种种表现堆叠,身边女伴总是容易误以为自己是他心上的唯一,从而把自己陷进去。
哪怕龚晏承下了床“吝啬”得连礼物都没有送过一次。因为他们只有你情我愿的肉体联结,而非彼此用来排解内心情感空虚的男女关系,他认为没有维系感情的必要,在床上照顾好对方的感受,就已经足够。
严苛的要求与极容易发生的意外,使得龚晏承开始一段关系并不容易。这是需要足够谨慎与判断力的事情。
眼下,他却好像失去了这种判断力。
-
女孩洗净自己从卫生间出来,见男人仍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微微岔开,头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
她走过去,被热气蒸腾过的脸泛着潮红,“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
男人闭着眼睛,并未答话。
苏然低头看他腿间。那里硬硬粗粗的一长条,将睡裤撑起可怖的阴影,看着竟比几个小时前更吓人。她下意识缓缓蹲在他身前,准备伸手去碰。
手掌在触碰到庞然大物前就被一直大手包裹住,被固定在距离它几厘米远的地方。
“很晚了,去睡吧。”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令苏然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片段,很快速,她甚至来不及抓住。
何况眼前的情形,她也没心思深究。只是抿着唇,仰视着龚晏承,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情,“刚刚,您果然觉得很脏吗?”
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很像一个主动献祭一切的虔诚信徒。洁白而脆弱的模样,令人怜惜与施虐欲并存。
这两种天然相冲的念头在龚晏承心中不断交织、缠绕,而后性欲穿插进来,一发不可收拾。
可他先前已经决定要忍。
哪怕欲望已经很直白,仍然沉着眉眼望向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身侧空出的那只手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直到确定自己暂时不可能再做什幺出格的事,才平静道:“没有。”
见她还是一动不动蹲跪在那里,略带渴望地看着自己,龚晏承妥协般轻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
苏然蹲了太久,腿已经有些发软。此刻腿部肌肤被男人紧紧握在掌中,随着滚烫的温度穿透皮肤、钻进身体,她软得更加彻底。而挂在男人臂间的小腿因为骤然卸了力,又在他走动间轻轻晃荡,一股尖锐的麻痒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短短几步路而已,明明刚刚才自慰过,甚至因此呕吐……可她感觉自己又湿了。
身体被轻轻放在床上,男人用薄薄的被子将她整个裹住,只露出一张脸。
之前吐得狠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苏然这会儿鼻子还不太通,说话有些瓮瓮的,“您会认真考虑我的提议的,是不是?求您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光线很暗,苏然看不清龚晏承的神情,无法揣度他的态度。
她今天已经足够狼狈,不在乎丢脸更多。于是睁大了先前哭红的眼睛直视他,迫不及待追问,“您到底……”
话未成句就被截断,宽大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