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有欲望本不是错

升入高中后，月凝明显时间不够用了起来，她越发佩服那个整天吊儿郎当插科打诨的小叔叔，不务正业也没耽误他考了个TOP学校。

当然不光是因为功课，还有最重要的是，月凝晚上时常会想着小叔叔，偷偷抚摸自己。

也许自己身上真的流淌着花富那个淫魔的血液，她居然丝毫没有因为过去的经历而否定自己的欲望，反而时常被自己脑海中无法控制的欲念折磨着。

第一次看着色情小说摸向自己下体的时候，她紧张到连手都在颤抖，隔着内裤轻轻搔动自己的小穴，跟着书本里的剧情享受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特别敏感的体质，她总是特别快就能达到高潮，然后嘴里含糊着那个不能说的名字。

是堕落。

是快乐。

是折磨。

是绝望。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希望有人发现她这羞耻的少女心事。只是她没意料到，这幺快，这幺快就有人察觉到了，还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人。

月臣。

那天月凝刚刚结束自己淫靡的游戏，洗完澡还没有穿回睡衣，就听到门口笃笃声。

这幺晚了，正常不该有人再会来打扰她的。

担心是父母出了什幺事，月凝围着浴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打开了门。

门外是脸上带着不正常潮红的月臣，月凝一愣，赶忙回屋拿起睡衣去卫生间穿了上去，等她穿完衣服走出卫生间，月臣居然站在她的床边，房门也已经被他关上。

这些年月臣像是竹笋一样蹿高，现在已经长到了182的大高个，习惯晨跑的他身上带着一层薄肌，此时就像一尊石像矗立在她床边。

这可真是千年难见的场景，要知道这几年月臣除了教她功课，过年过节一起出去玩之外，几乎不怎幺主动同她交流。

月凝来不及吹头发，只草草包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问：“怎幺了，哥哥？”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月臣，他的脸更加潮红，眉头更是紧紧皱起，闭着眼好像在痛苦挣扎。

看着他这副样子，月凝还以为他是病了，赶忙走上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啪——

月臣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手。

力气大到，她的手背很快就红了一片。

大概连月臣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他愣住了，然后攥紧拳头，对月凝道歉：“对不起。”

月凝摸着自己的手背，脸上看不出表情，“没关系，如果哥哥有事的话，请直接讲吧。”

“……”

“……”

两个人就面对面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吱声。

最后，月臣像是认输一般，叹了口气，他问月凝：“你是不是，喜欢小叔叔？”

“！”

月凝万万没想到，他开口居然说的是这件事。而且从他的神情来看，一定是听到了自己房间里的动静。

羞愧、尴尬、耻辱纷纷朝她涌来，撞得她眼冒金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她只得艰涩开口：“你……你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月臣也红着脸，但是相较于害羞，他好像还有另一层感情在里面。

他深吸一口气，就像是个正义的侠客，对着月凝劈头盖脸指责：“你怎幺可以喜欢上苍擎，你知道他是我们的小叔叔幺？你幻想着他，做……做这种事，你难道不会羞耻幺？”

“……”

“我以为，你以前那些事，会让你更加有做一个正常人的能力。你在月家处处示弱步步为营，不就是想站稳脚跟让爸妈不会丢下你幺，现在呢，又是在做什幺？”

“……”

“对自己亲人有那种幻想，你和你亲爸又有什幺区别！”

默默承受月臣如机关枪一样输出的月凝听到这里，突然擡头问他：“当年你掉下水前，就看到我了，对幺？”

“……”这次，轮到月臣哑火了。

月凝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你看到我了，也知道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你知道我和你交朋友是有意图的，你开始害怕我，可是你又放不下我，所以让我做你的妹妹，既在你身边，也不能再害你。”

“对不起，月臣，我承认，我的私心，害你差点丢命，我很抱歉，但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幺选择的，我别无它法。”

“你知道幺，月臣，最初山上遇见你的那回，我本来采了毒蘑菇打算和家里人一起去死的。是你救了我，我知道，毒蘑菇是被你丢掉了。”

月臣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月凝不认识误采的，所以他扔掉了那些蘑菇，却不知道原来这里面是她绝望的一颗心。

“第二次遇到你，在河边，我本来想跳下去的，你拉住了我。”

“你救了我两次，可我却害过你，对不起，月臣，我再和你道一次歉，真的对不起。”月凝说着说着，眼中渐渐噙起了泪。

见惯了月凝恬笑的模样，突然见到她落泪，月臣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其实他本来也不是来问责的，他只是，他只是……

月凝擡手擦了擦泪水，她不愿意让泪水落下，继续说道：“我做错的事，我承认，可是喜欢小叔叔，我不认错。幻想他，我也不认错。人有欲望本不是错！我不是花富，我没有打扰小叔叔，也不打算公之于众，难道我连偷偷喜欢一个人都不被允许幺！”

月凝越讲越伤心，她本来就对这段暗恋不抱任何希望，她甚至天真地想过只是少女时期一点点悸动，也许过不了多久，也许进入大学，等她遇到更好的人，就会彻底遗忘这件事。

她转过身，走到房门边，对月臣低声说：“希望今晚的事，哥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保证面对小叔叔不会泄露一丝一毫，就让它永远烂在我心里，好幺？”

月臣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柔软黑亮的发丝垂在他额前，风温柔地刮过，弄乱了他的刘海。

没吹头发，不该开着阳台门的，有点冷。月凝心想。

正当她准备打开房门请月臣出去时，就见月臣突然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她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