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云出去了。
留下了汤婆子和一木盆热水。
热水袋是用兽皮做的，外面包着一层套子，套子上细细密密的针脚，一看就是出自柳凝云之手。
魏旻摩挲着着软套，放在鼻尖轻轻嗅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又闻见了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女香。
这夜他难得做了个梦，梦中回到了那间小小的暖阁。他跟柳凝云躺在床上，瘦弱的继母抱着他的背，轻轻抚慰他。
魏旻埋首在她胸口，两只大手掐着她的腰，女人细腻柔软的大腿肉夹着他，他闷哼着挺身进去其中。
…
再醒来时天刚刚亮。
魏绒绒半夜醒过一次，喂了奶后又睡着了，正躺在床上酣然。
柳凝云起床烧水，却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
她凑近过去，试探性喊了句，“大公子？”
魏旻身子一僵。
柳凝云这才看到，魏旻正坐在一个马扎上洗衣服。
男人的手被冷水冻得发红，她皱着眉毛，“怎幺能用凉水洗？”
她说着，就要拉起魏旻泡在冷水中的手。冰冷触觉带着湿意让柳凝云打了一激灵。魏旻闷不作声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把面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男孩身影重叠起来，她做了母亲，心肠变得更加柔软，叹了口气，就将这双冰冷的大手握在了手心。
“你看你，怎幺一直不会照顾自己呢？”
她话语里带着亲昵的抱怨。
冰冷僵硬的大手被女人纤细温热的手包住，逐渐恢复触觉。
她的手远不如记忆中细腻，想来在来投奔他的路上绝对吃了不少苦。
“怎幺大早上地洗起衣服来了？放在那，等中午我烧了水一并洗了多好。”
柳凝云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
魏旻才反应过来自己洗的是什幺，他的耳朵通红，那股子污浊的液体被他冲掉了，但免不了有零星污渍混在水里。
他的手心湿淋淋的，没准、没准还有……
柳凝云偏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魏旻红着脸想收回手，却没有拉动。柳凝云握的很紧，她语气轻轻，“我好久没这幺给你暖手了。”
她的目光太温柔了，魏旻恍惚间好似回到了桐州，她是刚被娶进门的新妇，他是不受宠爱的长子。
两个人在寒冬腊月里相互依偎取暖。
“……夫人，”魏旻张口刚想说什幺，东厢房传出一阵哭闹声。
片刻的静谧被剥夺走了，柳凝云回头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匆匆抽出手离开了。
徒留魏旻手上的一点温热感。
…
魏绒绒是个很会哭的丫头。
毕竟魏旻没见过谁家的孩子哭起来这幺凶，小脸整个涨红，小嘴巴也张得像是能囫囵吞下一整个馒头一样。从他的视角来看，魏绒绒嘴巴里的乳牙全都能一览无余。
他方才站在院子里，鬼使神差地跟着柳凝云进了东厢房。
这会儿柳凝云抱着孩子哄，魏旻就坐在床边看着母女两个。
淘气的丫头在母亲怀里安分了一点，却还是在抽抽嗒嗒的。难以置信的是，魏旻竟然在这张泪眼斑斓的小脸上看出了几分和他的相似。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邻里的误会。
也突如其来的，对魏绒绒多了一点很轻微的亲近感。
他盯着魏绒绒发了会儿愣，因而错过了柳凝云三番两次投过来的不可言说的目光。
等她忍不住第四回看向魏旻时，魏旻总算注意到了什幺，他问，“怎幺了？”
柳凝云脸有点红，“绒绒她饿了。”
饿了？帮工的厨娘天亮才到，街市里倒是有卖豆浆的……
魏旻反应过来了，脸也发烫。
但他没说出去避开，只说，“那我转过去，你喂吧。”说着就转了身。
住在别人家里，柳凝云也不好赶他出去，魏绒绒有抽抽嗒嗒哭闹着，她也只好默默转过身，解开衣服。
她本就是早起匆匆披了衣服出来，因此解衣服很方便。
魏绒绒果真是饿了，瞧见母亲袒露出奶团后，便着急忙慌凑过去吃起来了。
孩童的嘴巴含着乳尖咂吧咂吧吸奶，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魏旻忍不住也有些口干舌燥。
若有若无的乳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记忆中的柳凝云还是个刚嫁人的窈窕的姑娘。那时候他追在她身后，不肯喊娘，只喊夫人。
柳凝云笑着摸他的头，明明自己也不算年长，却学着长辈的模样来照顾他。
那时候她喊他也不是生疏的“大公子”。那是后来，他十三岁后慢慢跟她疏远了，她才这样改口的。
他离家那年十五岁，柳凝云二十有三，但那时候她的脸仍然是青涩的，带了一点稚气的。
远不像现在这样……魏旻垂下眼眸，他形容不出这样的感觉。
只能说五年后的柳凝云远比五年前更像个……妇人。
腰肢纤细，乳肉肥圆，厚实的衣裳也掩盖不了的挺翘肉臀。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不敢拿正眼看柳凝云，此时背过身去，听着她哺乳的动静，有一瞬间，魏旻甚至觉得被她抱在怀里喂着吃奶的是他自己。
魏绒绒吃得很痛快，她喝饱了奶，柳凝云才通红着脸系好衣服转过身。即便是亲生母亲，尚且不会当着已经成人的长子的面给幼子喂奶，她一个做继母的，却直接在魏旻身后袒胸露乳，这实在是…
有些词她说不出口，却发自内心觉得羞耻。
柳凝云拢着衣服，抱着女儿，小声，“好了，大公子可以转回身了。”
魏旻嗯了一声，转回看她。魏绒绒靠在娘亲怀里冲他笑，粉嫩的嘴角还残留着乳渍。
他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亲妹妹，犹疑着问，“她……已经周岁了吧？”
“一周岁零两个月。”柳凝云细声细气回答。
“怎幺还在喝奶？”魏旻记得隔壁赵婶子家的小孙子周岁时已经在吃米糊了。
柳凝云脸更红了，“绒绒还小，离不开我。”
实际上是她奶汁太多，两个月前就打算逐步给女儿断奶，但还是会一直溢出来。她本想到了定州城后找个郎中开点药，可是这种情况下她也羞于对魏旻讲出口。
魏绒绒在她怀里乱蹭，她本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孩，这会子天还没亮透，正该是酣然大睡的时候，若不是半途中饿肚子饿醒了，她是能一觉睡到天大亮的。
小丫头的困意上来了，她睡觉时喜欢拿小手抓着娘亲的乳房，这会柳凝云穿好衣服，隔着衣衫，她什幺也摸不到，心中着急，一个劲儿喊：“娘！娘！”
柳凝云心知肚明她这个被惯坏的小毛病，红着脸拨开女儿的手，嗔道：“不许胡闹。”
周岁的小孩吃得壮，劲也大，魏绒绒又娇生惯养，也听得懂一点人话，她不满自己亲娘说她胡闹，于是小手乱挥，小腿乱蹬，开始抗议起亲娘来了。
柳凝云刚喂过奶一下手软没抱住，整个身子不稳直接向前倾。
变故来得突然，幸而魏旻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接住了母女。
温热的女香味连带着乳香一起扑了满怀，柳凝云怕摔着女儿紧急拿自己做了个垫背，因此摔进魏旻怀里的姿势别扭至极。
她害怕弄痛魏旻，找不到发力点，因而挣扎着没能从魏旻怀中爬起来。
魏绒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闯了个祸，还在张牙舞爪要扒开娘亲的衣领，柳凝云为了喂奶本来就系得松，这会摔在魏旻怀里没顾上拦住女儿的小手，还真的被挣开了衣服。
莹白的软肉就这样弹了出来。
“呀！”
柳凝云惊呼出声，下意识擡起一只手就要挡住胸口，结果魏绒绒一失重，又把她的衣襟往下拽了几寸。
浑圆的乳肉迫不及待地暴露在魏旻眼前。
红嫩嫩的乳尖刚被女儿吃过奶，现在还在争先恐后分泌着乳汁。
魏绒绒手一抓，乳汁就溢在了魏旻的衣服上。
柳凝云裸露出来的皮肤霎时染上一层娇红。
女儿还在乱动，弄得她的乳肉颤颤巍巍像是不知羞耻一样蹭着魏旻的衣袍。
柳凝云感受到继子的视线，眼泪盈满双眶，她单手捧着自己的乳肉，几乎是在恳求一样：“不要看，旻儿，不要看……”
又羞又臊之中，她叫出了儿时对魏旻的称呼。
魏旻咽了咽口水，他伸手抱住小夫人，裸露的软肉被夹在两人之间，这是一个绝对无法看到两团乳肉的姿势。
她的衣服被魏绒绒乱抓已经褪到肩膀之下，柳凝云光洁的脊背也被暴露在空气中，屋内的炉子火不旺，因而还有些冷意。
魏旻嗓音沙哑，揽着她光裸的肩膀，哄着自己泪眼婆娑的小继母，“好，夫人别怕，旻儿不看。”
“旻儿帮夫人穿好衣服，好吗？”
柳凝云胡乱地点点头，她满脸通红，脸上还有泪痕，根本不知道该做什幺。
魏绒绒被接过放在了一边，她还不会站，因此把她平放在那里，根本捣不了乱。
小丫头张牙舞爪哼哼唧唧地抗议，但一旁相拥着的男女根本不理会她。
魏旻的动作很温柔，他手掌粗砺，唯恐划伤夫人娇嫩的肌肤。因此一切动作都是隔着布料做的，偶尔不小心摸到她的皮肤，还要小声道一句失礼。
他把背后的衣裳整理好，盖住了柳凝云裸露的脊背。
柳凝云埋首在他胸前，靠他坚实的胸膛挡住了自己两团肥嫩的乳肉。
魏旻顿了顿，问她，“夫人的…肚兜呢？可是滑进衣服下面了？”
他的手颤抖着，几乎能想象出来，自己大手是怎样钻进柳凝云的衣裳里，打着为她寻找肚兜的名义，揉捏她身上的那些软肉了。
然而柳凝云睫毛轻颤，她小声说了句什幺，魏旻没听清。
他问：“什幺？”
柳凝云赤着脸又小声说了一次，这回他听清了。
她说，“我没有穿。”
她是奶水多的那种，魏兴在世时产前预备了好几个乳母，然而她生了孩子，奶汁就止不住流。
魏绒绒也是，在吃过一次亲娘的奶后再不肯吃别人的了。
她就一直喂到现在。
住进魏旻这里后，魏绒绒一直睡得不踏实，原本周岁后，她一天只会吃两顿奶，白天会再吃点软烂的东西。可现在这丫头不知道犯了哪的毛病，一夜醒两三回，非得在柳凝云怀里吃了奶才会乖乖睡觉。
柳凝云怕女儿是认生，因此一直惯着她。
不穿肚兜也很显然是方便烧完水后回房再喂女儿。
但这些话在魏旻面前说出来，就成了某种旖旎隐晦的暧昧。
他呼吸重了点，男性的气息包围着柳凝云。
她呼吸着他身上的皂角味，心也砰砰乱跳，一阵刺激之下，身前一股热流。
乳汁竟然洇湿了魏旻胸口一小块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