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依旧幽深,寂静如死。
神官们最后残留的低语仿佛被黑色空气吞噬,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卡席雅娜一人——与那不可名状的压迫。
卡席雅娜赤足立于石面,冰冷与湿气从脚底渗上骨缝,冷得像毒蛇的舌尖舔过脊椎。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被脚踝传来的一股牵扯猛然制止。
她低头,只见那枚银白色的脚环仍牢牢锁在右脚踝上,锁链沿着地面蜿蜒,紧紧缠绕至柱底,泛着隐晦而诡异的光芒,如同静静潜伏的血脉。
卡席雅娜咬牙弯腰,指节发白地撕扯那精致却冷酷的脚环,她用尽力气搥打、拉扯,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红,但银环却纹丝不动,仿佛与她的血肉一体化。
「该死的……这玩意怎么拆不掉!那些穿兜帽的狗杂碎!」她怒声咒骂,声音在无人的神柱之间破碎回响。
「这些愚民不只要我死,还想玩什么装神弄鬼的诡计?这群该被火烧死的信仰蠕虫!」
她咒骂不停,却没有察觉,四周的空气已悄然变质,从灰尘与冷香转为湿润、腐败,带着甜腻腐烂气味的混合,令人作呕的腥腻感正隐隐渗入鼻腔。
突然,一片柔光从上方无声坠下。
卡席雅娜猛地擡头。
只见一条白色的丝绸无声垂落,柔软得如雪中羽毛,在她面前轻轻悬停。
那绸布表面湿润发亮,尾端还滴下微微黏稠的水珠,仿佛刚从某种温热、潮湿的体腔中抽出。
「……什么鬼东西?」她戒备地后退一步,目光紧盯着那条诡异的丝绸。
绸布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在……呼吸。
她的脸色骤变。
「它……会动……这是、这是什么该死的玩意——!」
她惊恐地连退数步,脚踝的铃铛发出一连串急促而紊乱的叮叮声,像是为她的慌乱敲响丧钟。
然而那声响,像是某种讯号。
下一瞬,更多白色绸缎在黑暗中现形——一条、两条、十余条,从高处神柱之间如水流般泄落,密密麻麻,悬挂成整座猎场般的网阵。
它们无声地滑动、盘旋,宛如吐着蛇信的猎蛇,在试探她的气味。
卡席雅娜警惕地凝视着那些缓慢蠕动的丝缎,身体微微下沉,做出防备姿态。
「别过来!」
她咬紧牙关,一边缓缓后退,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柔软的触角,一边飞快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退路。
然而,就在她身形一动的瞬间,白缎们像被触发的猎犬,猛然朝她席卷而来。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狂奔,赤裸的脚掌在冰冷石面上疾走,每一步都伴随银环的锁链声与铃铛的急促回响。
那些白缎则像在游戏,没有立刻扑击,而是如猎犬般逐步驱赶、包抄、撩拨,戏弄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不……滚开……滚啊!」
她喘息着,心跳急促如擂鼓,但身后的丝缎却愈来愈密,如同慢慢收缩的网。
一条丝缎从她正前方猛然坠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她脸色惨白,狼狈闪避。
还未站稳,背后又有更多丝缎抽击而至——
「啪——!」
湿润柔软的布面如鞭子般抽在她裸露的臀瓣上,霎时间留下红肿发亮的水痕,像一枚羞辱的烙印。
「混帐东西——!」
她气急败坏地尖叫,声音破碎颤抖,却立刻被下一个动作打断。
另一条丝缎如灵蛇般缠上她胸前残存的丝带,「撕啦」一声,毫不留情地将薄如蝉翼的袍子撕碎。
她还未及遮掩,便感觉两团柔软的乳房弹出,暴露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成为所有丝缎游戏的新目标。
腰间仅存的丝带勉强挂着下摆,使她堪堪遮住下体,然而上半身却已完全赤裸。
卡席雅娜喘着粗气,双臂本能地想遮住胸前,但才刚擡起,无数条丝缎便如饿狼般蜂拥而至,层层叠叠地缠上她的手腕、肘弯、指缝。
那触感柔软得诡异,既像湿润的绸布,也像活物的肌肤。
它们滑腻地贴合著她裸露的肌肤,像水蛇一样攀附她的腰腹与肋骨,从腋下窜出,一道道如白绢的藤蔓绕上她的胸膛。
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瞬间被无数白缎半包半缚地复上,轻柔地来回滑动,如指腹爱抚般摩挲乳峰与乳沟。
一些从下方兜起乳肉,将它们往上托起,让那对本已因惊喘而颤抖的乳房更加明显地晃动着。
更细的丝带缠上她的乳尖,像在绕线打结,又像在撚弄。
乳尖在丝缎若有似无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收缩、挺立,像无法控制的背叛,羞耻得令人咬牙。
卡席雅娜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出冷汗。
她一边挣扎,一边挣脱这些如活物般的绸布,费尽心思,才拖着沉重的脚步逃到一根角落的神柱后方。
这些绸布因长度不够,暂时构不着她。
她仰靠着冰冷的石面,大口喘息,汗水湿透了茂密柔顺的发鬓,身体因奔逃与羞辱交叠而黏腻不堪。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她心跳紊乱,胸口剧烈起伏,余悸犹存——这些东西,她从未经历过。
不可能……不可能是……
她咬着牙,骤然擡起头,眼神闪烁过惊疑与否认。
这……难道就是那些信仰狂热的蝼蚁口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