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劫货

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热得像个蒸笼,酷暑难熬,走在地上都觉得烫脚,张睿躲在梧桐树下遮阳,脚边擦汗的纸巾堆成团,衬衫像是水洗黏糊糊贴在身上。

“睿哥,水。”

张睿眉头就没松开过,锁成个川字紧紧皱着,冰水只解一时渴,递水的男人朝太阳底下卸货的人大喊,“麻利点!”

耳边聒噪,张睿不胜其烦侧过头,现在燥热得别说是个活物,哪怕看见一棵树都想砍了,这种盯人卸货的事何须用得着他来,只因原本看货的人死在酒吧,而这又是第一次毒品分销,于是倒霉催的,他被派来盯货了。

周大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东西,不知道进包厢办事,直接当众发情,这下好了,在女人温柔乡里被人一枪打死,说出去不嫌臊得慌,丢死个人。

越想越倒霉,张睿晦气地呸了一口,又灌了一大口冰水,还没等解渴,树上蝉鸣不止,也是稀奇,大夏天喘口气都费劲,路边的哈巴狗都蔫吧吐着舌头不敢叫唤,就这小虫子吱吱叫个不停。

张睿擡头看树,气急败坏地向上抛着空瓶子,试图将攀爬在树干上的夏蝉砸下来,在旁伺候的男人抹了把汗,“睿哥,我来,您歇着就行。”

张睿后退一步,不料刹那间,空气被破裂声划破,巨大的冲力在胸腔炸开,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砰的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一千米外的破旧烂尾楼上,许舟只觉遗憾,快速收了狙击枪翻身下楼,骑上事先准备好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睿哥!睿哥!”

疼痛从正面由外到里蔓延,后脑着地,眼前的景象变得混乱不堪,张睿捂着胸口,“咳咳,货......”

吵闹且无用的喊叫声仍在继续,张睿缓了一口气,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横眉怒视,恶狠狠道,“货要是出了问题,我们一个都别想活!”

男人胡乱点着头,踉跄爬起跑向货车,张睿捂着胸口直起上半身慢慢移动至树干后,从衬衫胸袋里掏出部手机,手机外壳嵌入颗子弹,开裂的电池噼里啪啦响,冒着烟的手机被扔在地上。

肋骨断裂,每一下呼吸都是对胸腔的一次重压,张睿咳嗽不止,脸色愈发苍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货车,货物完好,幸好目标对象不是货。

电话铃声却响了,张睿吓了一跳,惊奇地看向手机,电池都裂了还能用,顾不上管手机,不知是不是幻听,竟能听到骨擦声,张睿小心掀开手,看着塌陷的胸廓,头顶蝉鸣依旧,静默片刻后暗自咒骂。

骨折移位,医生建议卧床修养,张睿不以为意,之前跟着陆渊在宝岛受过更重的伤,断了四根肋骨又算得了什幺,头天下午就办了出院。

张睿在病床边拉紧防弹衣的扣子,防弹衣扣得紧牵扯伤处,疼的龇牙咧嘴,真是在安城过得太舒服了,这点小伤就受不了了。

“货都装好了?”

“都装好了。”黄毛点点头,说着上前给张睿换衣服,“不过睿哥,您真的还要去吗?”

“去,为什幺不去。”

张睿斜了黄毛一眼,分销走的第一道关卡就是出工厂,原先是周大负责看货运输到各个卖点,结果周大出事,担子只得落在他身上,从坤沙那儿拿货已经过去了三天,货必须走出去,决不能卡在他手上。

货物装箱搬运,张睿等着货车开走才放心上车,后视镜里出现一辆摩托车,副驾驶座上的黄毛掏出手枪朝后扫射,摩托灵活躲避,眼看快要撞上,张睿一个打圈堪堪错过,接着摩托扬长而去,直奔货车。

原以为还是冲着他来,没想到这次要的是货,真是防不胜防,张睿猛踩油门,黄毛架着机枪探出车窗,轮胎擦着土路,扬起尘土,突然一颗子弹破空飞来,正中黄毛眉心,身体跌出车外。

张睿面不改色,油门踩到底和摩托并行,单手把着方向盘开枪,摩托上戴着头盔的男人附身躲过子弹,张睿咬牙抽出空弹匣,死死盯着摩托车上的男人。

到底是哪来不要命的疯子,连绿林社的货都敢劫。

两车并行上了桥,下桥后就是大路,车一多活动不开,到时再想追就难了,张睿心一狠,猛打方向盘朝摩托撞去,头盔男踩着飞驰的摩托,一个蹬脚从车窗跳入,手枪还没来得及换新弹匣,就被扔出窗外。

似是知道张睿胸前有伤,男人一拳重击,张睿咳出一口血,艰难抵抗密不透风的攻击,方向盘失去控制,车辆冲出护栏坠桥入水。

河面溅出巨大的水花,车内积水很快没过胸部,正午时分是安城运河开闸放水的时候,水流湍急,头盔男并没有恋战,从车窗爬出,转眼就不见了人。

张睿破开车窗,浮出水面慢慢游上岸,路上还呛了水,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连吐好几口血。

扒了浸水沉重的防弹衣,胸口青紫一片,嘴角又溢出血,张睿躺在地上喘息,这下是真得卧床修养了。

口袋里手机嗡嗡响,死里逃生刚闭眼休息没几分钟,这电话就又来了,手机都进水了也不消停,没完没了了。

“喂。”

“睿哥……”

磨磨唧唧做什幺呢,张睿耐心告罄,还没等发火,只听那头说,“睿哥,货,货没了。”

张睿沉默地挂断电话,闭了闭眼,而后双眼猩红,疯狂捶地,“操!妈的!”

他要弄死这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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