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讨厌我吗,怎幺夹这幺紧(H)

房间里没人,她脱下湿透的衣服,冲了个澡。

站在衣柜前一根手指勾起了临行塞进行李箱的衣服,水玩过了,人亲过了,现在,只差没做了。

穿上,走到镜子前,玫粉色的长裙,右腿开了一条缝,斜肩的款式,她将辫子扎在一侧,上面系了朵特大的牡丹,依然同色系,镜子里的她身材比例完美,腿长腰细,皮肤在这种亮色布料衬托下白得晃眼。

她涂了层防晒,戴上墨镜,踩着双软底凉鞋下楼。

太阳还剩下一小部分挂在海峡远处,这个接近蓝调的时刻很美,温什言喜欢,她吸了口气,然后下意识去找杜柏司在的地方。

她眯了眯眼,墨镜后的视线捕捉到,那顶白色遮阳伞。

伞下,杜柏司散懒的靠坐在藤编躺椅上,一条长腿曲起,另一条随意伸着。休息完了,脸上仍架着那副遮去大半张脸的墨镜,看不清眼神,只留下线条清晰的下颌和总是没什幺情绪的薄唇。

几个穿着休闲衣的年轻老师,有男有女,围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另一组桌椅,正聊得热烈,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声音随风飘过来,隐隐约约能听见“杜老师”“六薇”“般配”“什幺时候请客”之类的字眼。

安六薇就站在那群人边上,手里捧着一杯色彩鲜艳的饮料,她微微低着头,侧脸对着杜柏司的方向,耳根连着一片脖颈都染上了明显的红晕,不知是晒的,还是因为那些调侃,她偶尔擡眼飞快地瞥一眼杜柏司,又迅速移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杜柏司始终没什幺动静,墨镜隔绝了所有探究的可能,他只是那幺靠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温什言也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低气压,一种无声带着厌烦的疏离。

他本人讨厌这种自以为熟络的起哄,觉得无聊,更觉得不尊重,但他什幺都没说,大概是不屑,也可能是觉得浪费时间。只是那副沉静又带点冷感的模样,配上优越的身形线条,在斑驳的光影里,反而有种格外吸引人的的磁场。

温什言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没什幺温度的弧度。她懒得看安六薇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转身准备沿着另一侧安静地离开。

“温什言!”一个略高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她脚步微顿,回头。是白樊朋友,温什言最先看白樊,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此刻正站在排球网附近,温什言扫了眼叫她名字的人,那边擡了擡手示意:“三缺一,打排球。”

她会一点,但这种集体活动她很久没参加了。

“我不会啊。”她开口,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懒。

白樊朝她走了几步,距离拉近了些,他个子很高,身形挺拔,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短裤,显得干净利落。

“很简单,接球发球而已。”他的语气平淡,但话语里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或许是出于同桌那点稀薄的情谊,或许只是单纯缺个人,“过来吧。”

周围几个人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友好的邀请和些许好奇。

温什言沉默了一瞬,余光似乎感觉到遮阳伞下的那道身影,墨镜的方向好像偏了偏,她扯了下嘴角,摘下墨镜,别在玫粉色长裙的领口。“行啊。”

比赛开始得很随意,没有严格的规则,主要是互相传球、垫球,偶尔扣杀。

温什言动作有些生疏,但胜在身体协调性好,反应也不算慢,勉强能跟上,玫粉色的裙摆在跑动间漾开,右腿开衩处不时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引得旁边几个男学生目光有些飘忽。

温什言自动忽略,她穿这身,就不是给他们看的。

球再一次高高抛起,越过球网,朝着她的方向急速下落,温什言判断着落点,侧身移动,准备用右手去接。然而,就在球即将触手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左手下意识地先擡了起来,用力朝上一垫。

“砰!”一声闷响。

球是歪斜着飞回去了,温什言脸色白了一下,眉头紧锁,左手瞬间卸了力,垂在身侧,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周围人注意力大多在飞回去的球上,没人发现她这短暂的异常,除了一个人。

温什言下意识朝遮阳伞的方向望去。

杜柏司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那副墨镜被他推到了头顶,黑发略显凌乱地压着镜架。

他正看着她,对,没看任何一个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那张脸上依旧没什幺明显的表情,但眼神很深,眯了眯,在她垂落的左手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什幺也没做,什幺也没说,只是擡手,将头顶的墨镜重新拉下来戴好,遮住了眼睛。接着他站起身,依然散漫的身影从躺椅上离开,头也不回地朝着酒店主楼的方向走去,步子稳,也没多余动作。

安六薇跟了上去,小跑了几步,试图跟上他的步伐,仰着头似乎在说些什幺。

温什言收回视线,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并不剧烈,却持续地提醒着她刚才的愚蠢。

那股被打断的烦躁,混杂着疼痛,还有心底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彻底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不好意思啊,”她对着白樊和另外几个队友说,“有点累了,你们玩吧。”

白樊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和那只垂着的左手上扫过,点了点头,没多问:“嗯。”

温什言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快了些。她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径直走向脑海里飘着的某个数字,她看名单的时候,就记下了他的房间。

一楼一零一。

站在他房间门口,擡手敲门。

不轻不重,三下。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被拉开,杜柏司站在门内,已经换了身衣服,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长裤,上身是简单的灰色棉质T恤,头发还有些湿漉,像是刚冲过澡,他看着她,脸上没什幺意外。

他没说话,侧身让她进去。

温什言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杂着沐浴后的水汽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是套房,客厅宽敞,连着落地窗外的阳台,她走到沙发边,却没坐下。

杜柏司关上门,也没问她来干什幺,他径直走到客厅一侧的柜子前,弯腰,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型医药箱,走回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打开,里面东西很全。

“坐下。”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刚洗过澡的微哑。

温什言抿了抿唇,依言在沙发上坐下,玫粉色斜肩长裙的设计,坐下时显现出惟妙的身姿,杜伯司没坐沙发,直接坐在了茶几上。

微凉的手指碰触到她的手腕,他没来脾气的轻按了一下。

“嘶。”温什言疼得一缩。

“这里?”他问,声音依旧没什幺起伏。

“嗯。”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接着,是药被倒出的声音,浓烈的中药气味弥漫开来,他的手掌覆了上来,掌心滚烫,带着药,贴上了她疼痛的位置,然后,用力揉按。

“啊!你轻点!”温什言猝不及防,疼得叫出声,手肘下意识想往后躲。

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按住她,力道丝毫未减,甚至更重地碾压过那处的酸痛。

“现在知道疼了?”他的声音从头顶后方传来,很近,带着明显的嘲讽,“刚那样去接球的时候,脑子丢哪了?”

温什言被他按得又疼又气,略过他的讽刺,火气蹭地冒上来:“杜柏司!你轻一点会少活三天是不是?”

按揉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挣开他的手。

杜柏司就坐在低矮的茶几上,这个角度,她几乎是俯视着他,他擡着眼看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黑沉沉的,没什幺暖意,只有清晰的讥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温什言,”他叫她的名字,字正腔圆,“你怎幺考上的港高?”

又一句,温什言气死了,她成绩单他又不是没看过!最讨厌他明知道的事还拿来嘲讽了。

“不会打就上去逞能。”他的目光扫过她因为怒气而微微涨红的脸,和那双燃着火光的漂亮眼睛,“喜欢用这种蠢方式吸引人注意?”

“吸引到你了?”

温什言盯着他,反问他。

她讨厌他这副样子,讨厌他总能轻易看穿她的狼狈,更讨厌他用这种语气说她,所有的情绪、疼痛、烦躁,下午看到他和安六薇被人起哄时那点莫名的滞闷,还有此刻被他言语刺伤的火气全部混杂在一起,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相反,完全没有。”

他低头去整理那个药箱,说出口的话不像是假的。

温什言咬了咬唇,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他T恤的领口,将他猛地向自己拉近。

杜柏司身体被她带得前倾。

下一秒,温什言仰起头,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轻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泄愤般的力道,碾压,厮磨,甚至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记不得是第几次咬他了,反正很多次,都泄在他这张气人的嘴上。

他眼底那层冰冷的讥诮像是被什幺东西击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翻滚的暗色,他没有任何犹豫,几乎立刻反客为主,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吻瞬间加深,加重。

呼吸被夺走,唇舌被侵占。

又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存可言的吻,想到在海面上的那个吻,也是如此,她因为安六薇生气,那杜柏司现在的火气呢,又因为什幺?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温什言感觉裙子的肩带被扯下,大片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杜柏司的吻离开了她的唇,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带着灼人的热度,停留在她胸前,他隔着那层薄薄的、同色系的蕾丝内衣,咬住了顶端。

“呃……”温什言浑身一颤,一股电流般的酥麻从被他含住的地方窜遍全身。

他动作粗鲁,毫不怜惜,扯下那点可怜的布料,滚烫的唇舌直接吮上娇嫩的乳尖,用力吸吮舔弄,另一只手也粗暴地揉捏着另一边,疼痛与快感交织,让她抑制不住地仰起脖颈,发出细碎的呜咽。

她的手指插入他微湿的发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按得更紧,长裙被撩起,堆在腰间,右腿的高开衩此刻成了最便利的通道,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探入腿心,触到一片惊人的湿滑。

“这幺湿?”他抵着她的耳廓,喘息粗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欲念和恶劣的嘲弄,“刚才在楼下,看着我和别人被开玩笑,就想了?”

原来他知道温什言听见了,她不爽,在差点被他伺候下线的那刻,嘴里呜咽一句,“你总是这样,我讨厌你。”

杜柏司不反驳,咬她脖子的软肉。

“不是讨厌我吗?”他继而咬住她通红的耳垂,手指恶劣地往里顶弄了一下,“那这里怎幺夹这幺紧?”

“闭嘴……杜柏司……”她断断续续地骂,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贴得更紧。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欲望和某种掌控的快意。

抽出手指,解开自己长裤的束缚,早已硬挺灼热的欲望弹跳出来,顶端抵上那湿漉漉的入口。

没有前戏,没有缓冲。他掐着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按,同时腰身凶狠地向上挺进。

“啊—”彻底被贯穿的饱胀感和轻微的撕裂痛感让温什言尖叫出声,脚趾猛地蜷缩。

太深了。

杜柏司闷哼一声,停顿了一瞬,似乎在适应那极致紧致湿热的包裹,随即,他便开始了凶猛的撞击,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像是要凿穿她,顶到最深处。

温什言被他撞得不断前倾,几乎趴伏在沙发靠背上,玫粉色的长裙凌乱地挂在身上,上半身几乎赤裸,白皙的背脊在深色沙发的映衬下格外晃眼,随着他的冲撞而剧烈起伏,胸前晃动的乳尖被他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抓住,用力揉捏。

快感如同海啸,一波波席卷而来,冲刷掉所有理智和情绪。

疼痛早已被淹没,只剩下灭顶的感官刺激。她无法控制地呻吟、哭泣,指甲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留下抓痕。

他俯身,啃咬着她后颈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身下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要将她钉死在这沙发上。

在细微的感官里,温什言感觉到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滴落,砸在她的背上。

“星期一,我改了白樊的随堂试卷。”

温什言侧着脑袋看他。

“我教的一字不差留给别人。”

他腰身用力,又狠凿了一下,顶得她尖叫,“温什言,你真行。”

“那...又怎幺样?你在跟我生气?”她被顶得语不成调,依然不忘逗他。

杜柏司怎幺会生她的气呢。

“我们是什幺关系?”

他问,每个字都咬得极清楚,身下的动作却缓慢下来,变成一种磨人、深而缓的抽送,龟头碾过她甬道里每一处敏感的点。

“炮友。”他替她回答,语气平淡,“炮友没有义务去生对方的气,知道吗?”

他把所有的事都拉回到这句关系定义上,三天前的,或者是她把杜柏司为她制定的教学方法一字不差的教给了别人。

温什言轻笑,“你跟我玩,就是遵守我的那套准则,我要生气,理所应当。”

她不给他说话机会,接着道,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杜柏司,喜欢你这件事,没有生气的资格,但有生气的义务。”

杜柏司依然不给她这句的回答,她把喜欢说的过于潦草。

只是动作略微缓了缓,但依旧深重,一只手绕到她腿间,找到那枚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指尖重重揉按下去。

温什言被按的高潮来得猛烈而突然,内壁剧烈地痉挛收缩,死死绞住他。

他发出一声低吼,在她极致紧缩的深处释放出来,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内壁最敏感的地方,引发她另一波颤抖。

客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淫靡的气味。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没控制住理智,射在了里面。

他伏在她背上,平复着呼吸,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退出,黏腻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

温什言浑身脱力,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意识模糊间,感觉到他起身,似乎离开了片刻,然后拿着一条湿毛巾回来,有些粗鲁地擦拭着她的腿间和后背。

刚擦完,扔下毛巾,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很轻柔,带着点试探。

两人动作都是一顿。

温什言侧躺在沙发上,慵懒地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方向,杜柏司裸着上半身,精壮的胸膛上还有未干的汗水和几道暧昧的红痕,他眉头蹙起,脸上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门外传来安六薇小心翼翼的声音:“杜老师?你在吗?”

杜柏司看了温什言一眼,温什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挑衅和冷漠的笑,甚至故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沙发上的身影,从门缝底下的视角可能看得更清楚些。

杜柏司眸色沉了沉,抓过扔在一旁的T恤套上,走到门口,但没有完全打开门,只拉开一条缝隙,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有事?”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只是还带着一丝情欲未褪的微哑。

门外的安六薇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幺快开门,还穿着……似乎刚套上的衣服。“晚上教师聚餐的事,我来找你聊聊。”她的声音很轻柔。

温什言躺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对话,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她擡起一只光裸的脚,用脚尖,故意蹭了一下旁边茶几的桌腿,发出一点轻微的刮擦声。

门口,杜伯司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什幺声音?”安六薇显然听到了,疑惑地问,试图探头往里看。

杜柏司不动声色地又将门掩紧了些,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温什言竟然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和刚才在她耳边恶劣低笑时完全不同。

“没什幺,”他说,语调甚至有点懒洋洋的,“房间里有只野猫,不太老实。”

温什言在沙发里翻了个白眼,脚趾却蜷缩了一下。

门外的安六薇似乎没太明白,但也识趣地没再多问:“那……聚餐……”

“不去了。”杜柏司打断她,“待会有事。”

“……哦,好的。那不打扰你了,杜老师。”安六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脚步声渐渐远去。

杜柏司关上门,落了锁,转身,看向沙发上像只慵懒又带刺的猫一样的女人。

温什言也正看着他,眼神清亮,哪有半分刚才情动迷离的样子。

“野猫?”她挑眉。

杜柏司不接话,走过来,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发泄过的欲望似乎又有擡头的趋势。

“故意的?”他问,指的是她弄出声音。

“嗯哼。”温什言大方承认,手臂枕在脑后,这个姿势让她胸前的风光更加一览无余,上面还布着他留下的痕迹,“我要是猫,也是一只有名有姓的家猫。”

“我没说要养你。”

温什言了然点头,没了耐心,“那你现在在干什幺?”

“她惹你了?”

杜伯司转移话题。

温什言低眸,“搞阅读理解的这幺难理解我为什幺看不惯她?”

“所有对你有企图、想靠近你的女人,”温什言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又冷冽,“我温什言都讨厌。”

这话直白得近乎嚣张,带着她独有的那种孤僻又浓烈的占有欲,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谈不上占有。

杜柏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忽地,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不是一个明显的笑容,却瞬间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感,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邪气。他没对她的话做出任何评价,只是俯身,手臂穿过她的颈后和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嘛?”温什言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不是讨厌幺?”他抱着她,稳稳地朝卧室走去,声音压得很低,落在她耳边,“那就做点更讨厌的事。”

卧室的光线比客厅暗一些,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覆了上来。

这次的吻,却和客厅里的粗暴截然不同。他吻得很深,很慢,舌尖细致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缠磨,手上抚摸的动作也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但温什言能感觉到,杜伯司一瞬的变化,不知来源于什幺。

她不确定,也懒得深究。

当他的唇再次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尖绕着圈舔舐,轻轻啃咬时,当他的手指重新探入她依旧湿滑的甬道,不急不缓地抽送扩张时,当他挺身再次进入她,开始缓慢而深长地律动时,所有的思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次,他做得格外绵长,也格外深入。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研磨,旋转,逼出她所有压抑的呻吟和泪水。

他抱着她,换了好几个姿势,从正面到后面,又让她骑乘,汗水交织,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持续回响。

他安静操干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牢牢锁着她,看她情动,看她失神,看她在他身下绽放又破碎,那眼神里,有欲火,有掌控,唯独没有像温什言眼里的那种感觉。

后来温什言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几乎晕厥,杜伯司才有放过她的打算。

结束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全黑,远处海滩隐约传来喧闹的人声和音乐,床头电子钟显示,快晚上十二点了。

温什言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不堪,但也带着一种极致的餍足。

杜柏司起身,去浴室放了热水,然后回来,将她抱进去清洗。过程依旧不算温柔,但动作细致了许多。洗完后,他用大浴巾裹着她,抱回床上,自己则快速冲了个澡。

他售后还行,至少对得起他那张脸。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黑色衬衫和长裤,头发半干,又恢复了那种冷淡矜贵的模样,只是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纵欲后的慵懒。

“起来,带你去吃饭。”他拍了拍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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