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轩的脸苍白如纸,唇角凝固着血迹,浑身是伤。
夏玉璇颤抖的手悬在宋轩鼻尖,却不敢探他的气息,悲痛如潮水淹没心头,让他瞬间失语。他紧紧抱住宋轩,泪水控制不住往下流,喉头哽咽:“别丢下我……”
后方的探查小队赶到,目睹这惨烈的状况,个个面面相觑,而后迅速展开救援,医官华贤见夏玉璇的悲恸的神情,头皮发麻一时无从下手。队正见状赶紧上前询问道:“夏公子……”
夏玉璇恍若未闻,双手死死抱着宋轩,似要将他嵌入骨血。
但华贤很快调整好情绪快步上前,沈声吩咐士兵准备担架与止血药,目光扫过宋轩,擡手查看他的瞳孔,发现他眼神微微涣散,心头一紧。他俯身探查宋轩的鼻息,发现微不可闻,急声道:“夏公子,宋校尉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夏玉璇闻言燃起一抹希望,猛地擡头,嘶哑道:“快,救他!”
他强撑着让开身,华贤迅速接手,娴熟地为宋轩止血,裹紧胸口伤处,小心翼翼将他擡上担架。而后士兵们飞速展开搜寻救援,而后折返大营,一旁的夏玉璇一步不离紧随担架,目光牢牢锁在宋轩苍白的脸上,手指攥得骨节发白,低声道:“撑住……”
大营医帐内,宋劲崇听闻隘口情况,怒不可遏,手中瓷杯应声捏碎,碎片散落一地。他双目赤红,咬牙下令:“全军缉捕周建,格杀勿论!”
他随即赶往医帐,推帘而入,就看到满地的伤者,便心如刀绞。等他看到宋轩胸口长剑未拔,脸色白得如霜,生死悬于一线时,脸上愧疚与愤怒交织,显得整个人彷佛一下老了几岁。
宋劲崇立即吩咐道:“一定要不惜一切药材,倾尽全力救治!”
医官们领命,迅速召集助手,围着宋轩商议拔剑之法。长剑深刺肺腑,稍有不慎,便是致命之厄,而华贤凝神屏息,淡定命人备好金创药与针灸器具。
一旁的夏玉璇魂不守舍,呆立于宋轩榻边,目光空洞,似失了魂魄。宋劲崇皱眉,挥手命人带他下去歇息,免得扰乱医治。
士兵刚一靠近,夏玉璇却如应激般猛地缩回,双手死死握住宋轩的手,嘶声道:“我不走!我要守着他!”
宋劲崇见状,目光复杂,沈声道:“罢了,随他吧。”
他转身退出医帐,拳头紧握,擡头道:“轩儿,你定要醒来,莫让这痴儿白等!”
这时夏玉璇似与外界隔绝,眼中只有宋轩,双手紧握他的手,指尖冰凉,似在向上天祈求一线生机。一盆盆血水自医帐端出,猩红刺目,映得夏玉璇心如刀绞,胃部痉挛,剧痛难忍。他却咬牙强撑,寸步不离守在宋轩身旁。
华贤与医官们屏息凝神,围着宋轩,小心翼翼拔出刺入胸口的长剑。剑身抽出,鲜血如泉涌出,染红纱布,触目惊心。
华贤额上汗珠滚落,迅捷施以针灸,封住血脉,又敷上金创药,动作精准却透着紧张。医官们递上药材,帐内药香混着血腥,气氛紧绷如弦。
这一幕直刺夏玉璇心头,他眼前一黑,胃痛与悲痛交织,骤然晕厥过去,软倒在宋轩榻边。医官们一阵慌乱,欲将他扶离,却发现他双手死死攥着宋轩的手,十指交缠,挣脱不开。华贤无奈,沈声道:“让他歇着吧!”
医官小心挪动夏玉璇,让他侧卧于宋轩身旁,继续救治。
夏玉璇悠悠醒转,眼角泪水无意识滑落,喉头哽咽。他猛地低头,见宋轩仍在身侧,再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移到一个单独的营帐。再看宋轩的胸口已裹上厚厚纱布,伤处不再渗血,心头稍松。
外面的士兵察觉他醒来:“夏公子,宋校尉意志惊人,伤势已稳,只待他醒来,便无大碍。”
夏玉璇一听瞬间打气精神来,轻轻点头。随后他侧身躺下,贴近宋轩,凝视那苍白的面容,小声道:“你听到了吗?一定要醒来,我们还要以后还要生很多小孩呢……”
与此同时,宋劲崇在中军大帐召集亲信,命快马加鞭赴京,将宋轩以寡敌众、夺敌首级、大获全胜的战报润色后呈报圣上。
朝堂之上,皇帝览毕战报,龙颜大悦,朗声道:“不愧是宋劲崇之子,果有将门之风!以少胜多,斩敌首级,朕心甚慰!”他顿了顿,目光威严,沈声道:“来人!”
太监总管尔辛躬身上前,皇帝当即下旨:“宋轩忠勇可嘉,特册封为少将军,赐黄金万两。”
旨意传出,满朝文武齐声称贺,宋氏威名更盛。但京中每个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太子玄华由衷的为宋轩感到开心。而消息传入宋府时宋夫人差点晕过去,李姨娘赶紧赶过来,见宋夫人被一旁的丫鬟扶住。立马走过去扶住她。等她缓过神来,看了李姨娘一眼,快速整理好心情面对来往的众人。
但在边关大营,宋轩却仍昏迷不醒。夏玉璇急得身形憔悴,日夜守在医帐,频频询问医官华贤:“他何时能醒?”
华贤见他憔悴不堪,便宽慰道:“夏公子,试试多与他言语,唤其心神,或能激他苏醒。”
这让夏玉璇闻言若有所思,谢过华贤,回到宋轩榻前。他轻抚宋轩苍白的脸颊,指尖颤抖,泪水盈眶,在他耳边低语往日趣事。他声音哽咽,见宋轩毫无反应,泪水滑落,滴在宋轩手背,泣道:“你快醒醒,不要丢下我!”
见他还是毫无反应,急的落泪。猛地想到宋轩每次对自己的胸部爱不释手,他咬牙连忙取出袖中藏的催乳果,吞咽而下,胸口渐生胀痛,乳汁泌出。他便解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胸乳,捏着微微红肿的乳头颤巍巍地凑到宋轩唇边,轻轻挤压,一滴滴温热乳汁滑入宋轩口中。
夏玉璇便挤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能快点醒来。就在此时,他忽觉乳头被轻柔吸吮,一股微弱的力道传来,似婴儿般本能。这一发现让夏玉璇惊喜交加,捂住嘴,生怕惊扰到宋轩,而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吸吮渐强,宋轩眼皮微颤,缓缓睁开双目,目光虚弱却映出夏玉璇憔悴的面容与红肿的眼眶。他沙哑低语道:“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