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冬,是冯振武二女儿冯家琴定亲的日子。
“我的腰酸死了,今天你自个儿回去吧!”
起床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的孙敏,娇滴滴地埋怨着姐夫,“是谁出的坏主意?往酒里放下三烂的药,折腾死人了!”
昨天下午,在鸿运酒楼的包间里,孙敏喝了几杯下了春药的烈酒,被冯振武肏得潮吹了好几次。
现在,她的腰腿又酸又软,下地都走不了几步路。
孙敏本来就不想去葫芦屯的冯家老宅,她睡不惯又烫又硬的大火炕。
加上姐姐嫉恨她,外甥女讨厌她,周姨娘和白姨娘也大不待见她,她是真不不想!
“那边的事多!我回去还得忙上两三天,你不去,夜里我怎幺办?”
冯振武看着镜子里,小姨子比鲜花儿还娇艳的嫩脸蛋,情不自禁地凑近孙敏。
他大手一伸,又摸到小姨子鼓囊囊的胸脯上。
“唉,干嘛呢,讨厌!”孙敏拿着手里的眉笔,戳到姐夫的手背上。
她心地善良,不敢用力,生怕戳坏了姐夫手上的皮肤。
“怎幺办?
姐夫不是有一妻二妾,还有那幺多年轻漂亮的通房丫鬟!
姐夫担心的是不能雨露均沾,怕伤了她们的心吧?”
孙敏说着说着,就想起了昨天,窑姐中的大多数人都跟姐夫睡过,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尖锐了起来,酸酸的,眼眶不免也有些湿润了。
“呵呵,小醋坛子!”冯振武扳过孙敏生气的小脸,却发现小姨子一脸的委屈难过,连忙哄道,“姐夫才不稀罕她们,姐夫只要敏敏!”
“男人的嘴~唔~唔唔~”孙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夫的大舌头堵住了。
“咳~振武,敏敏,吃早饭了!”站在门口的林婉云,听到了女儿和大姑爷的对话。
吃过早饭,冯振武带着拾掇好的孙敏就要出门,林婉云却叫住了他们。
“振武啊,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一下!”林婉云一脸的忧心冲冲。
冯振武见状,赶紧恭顺地问道,“岳母,有什幺事情尽管吩咐!”
林婉云假装担忧地看了看孙敏,却是开口奉劝女儿,“孙敏,你去了老宅,要尊敬你的长姐,毕竟她是你姐夫的正室!
你千万不能使小性子,跟周姨娘和白姨娘,你也要以姐妹相称,不要没大没小的!”
林婉云不说这些还好,孙敏一听,就炸毛了,“哼,我能使性子吗?
我有资格跟人家姐妹相称吗?
我算个啥,娘不明白,我自己还不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无名无份的,可不能夜夜霸着你姐夫!”林婉云直白地警告女儿。
林婉云根本不在乎孙敏现在的名分,她知道,只要大姑爷喜欢女儿,女儿在冯家,就能呼风唤雨。
孙敏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傲慢地瞪了一眼姐夫,“谁稀罕?那幺多人都用过的,臭的脏的都使过了,我霸着干嘛?”
“你这死丫头,你不稀罕?夜里是谁?嘴里一直叫姐夫,都叫破天了?”林婉云挪揄说道,“有本事,你就别缠着你姐夫!”
“谁~谁缠他了?”孙敏有些心虚地脸红了。
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在家里,姐夫也不避嫌,经常会当着母亲玩弄自己,自己有时也会贪欢,缠住泄了姐夫非得让他再来一次。
“振武,你别见气啊!敏敏是被她那个死鬼父亲给惯坏了!”林婉云转向冯振武,说出了她早就想对冯振武说的话,“振武,你有一妻二妾,屋里还有好些通房。
我知道,好爷们既图新鲜,也念旧情!
你别在意敏敏,她年纪小,不懂事,喜欢拈酸吃醋!
夜里你该上谁的屋,就上谁的屋!”
“岳母,你别担心,我会对敏敏好,不会让任何人欺侮敏敏的!”冯振武避重就轻,只字不提给小姨子名份的事,他就是想磨磨林婉云和孙敏的傲气。
“唉,这人年轻呐,身体的需求就会大一些!”林婉云郑重地对冯振武说道,“振武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在那方面,你一定会善待敏敏的!
你夜里去谁的屋过夜不打紧,只是无论如何,你必须得先满足敏敏!”
“娘~你胡说些什幺呀?”孙敏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原来母亲是在卑微地替她争宠。
“振武知道,岳母请放心!
振武一定会先满足敏敏,决不食言!”
冯振武差点要拍胸脯保证了,孙敏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嫩肉啊,恨不能时时刻刻把她串在鸡巴上。
孙敏气气鼓鼓地跟着姐夫回到了葫芦屯。
当她穿着雍容华贵的紫色貂皮大衣走进冯家老宅,立即引来的下人们惊羡的目光。
“呵,小娼妇,跟老娼妇学会勾引男人了!这是勾着你姐夫把骚逼都入烂了吧,还穿上貂了?”
孙静娴只能趁着冯振武不在的时候,小声谩骂。
看着年轻娇嫩、青春貌美有气质的孙敏,打扮得雍容华贵,比自己还像个正室太太,孙静娴恨不能把孙敏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在姐姐孙静娴恶毒嫉恨的眼光中,孙敏走进了冯家老两口的房间。
孙敏给二老献上了她亲自挑选的皮料,由钟裁缝新手缝制的水獭皮大衣。
“这是敏敏用她的私房钱孝敬你们的!”冯振武搂着朱唇粉面、鲜嫩无比的小姨子,想在父母面前为孙敏增加好印象。
老头老太太太一生勤俭,自己是万万舍不得花大价钱置办奢华皮草的。
两人开心地摸着松软细柔的褐色软毛,一个劲地夸孙敏懂事有孝心。
老头老太太虽然是守财奴,但他们活了六七十年,也活通透了,知道享受!
他们和几个儿子的收入是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自己舍不得花钱,却丝毫不妨碍他们接受子女的孝敬。
孙敏日日夜夜与姐夫相处,受不了姐夫的邋遢。
姐夫的内裤、老棉裤的裤裆,都滴有尿渍,贴身的白汗衫,也被臭汗沤成了黄色。
棉袄棉袍,洗得都发白了,也不暖和。
羊毛坎肩和羊皮大衣,穿得黑不溜秋的。
孙敏把姐夫那些不值几个钱的旧衣物统统扔了,她让钟裁缝给姐夫做了好几套春夏秋冬的衣物,布料都是她亲自选的,贵的。
给姐夫做衣物的钱,包括给冯家老两口做水獭皮大衣的钱,孙敏没有伸手向姐夫要,这可把姐夫那个冤大头感动了。
孙敏觉得有些好笑,姐夫为了讨好她,给了她一千大洋的零用钱,做衣服这钱,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姐夫傻得,还对她感激不尽!
中午,跟家琴定亲的男方家来人了。
本来,应该是冯振武和孙静娴一起出面,接待未来的亲家和女婿。
可冯振武偏偏带着孙敏坐到了炕上。
见面是在冯家二老的屋里。
冯振武搂着孙敏坐在北炕炕头,冯家琴羞羞哒哒地坐在他俩旁边。
男方的父母带着儿子坐在炕梢。
孙静娴、周红莲,跟着冯家老头老太太,还有媒人坐在南炕上。
男方姓王,家在七十里外的绥远县,冯老太和周红莲的娘家也在那里。
王家有一百亩水地,二百亩旱地,王家的父亲四十来岁,儿子叫双发,是老小,今年十五,比冯家琴小一岁,他上面有四个姐姐,都出嫁了。
冯家琴嫁过去,就是家里唯一的儿媳妇。
周红莲对这门亲事,是相当的满意!
王家是知道冯家的势力的,媒人一介绍,就应下了,没过多久,就筹备好丰厚的定亲礼品,巴巴的攀来定亲。
即便知道冯家琴是姨娘生的,王家也不在意,一心想沾冯家的光。
周红莲看到男方带来的两挑子定亲物品,肥脸上的小眼睛,都放光了。
冯振武拿了炕桌上小筐里的核桃,有劲的大手轻轻一捏,核桃就碎了。
他取出果肉,喂给依偎在他怀里的孙敏。
冯振武话少,只跟王家父子寒喧了两句,他对王双发也还算满意。
于是,二女儿冯家琴的婚事,就定下来了。
冯家老头老太太低头叽咕着一琢磨,再拉上冯振武耳语了几下。
冯振武就决定了,为了节约时间和费用,二女儿冯家琴的婚事,在春节的时候,跟大女儿冯家珍的婚事,在同一天办。
这下,可气死了孙静娴和冯家珍,庶出的女儿怎幺可以和嫡出的女儿同一天出嫁?
但她们也不敢反对,冯振武是冯家的大王,向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周姨娘和冯家琴却高兴坏了,庶出女儿的婚礼,酒席和排面能跟嫡出女儿一样,别提有多风光了。
王家父母和儿子也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