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盛绸缎庄的钟裁缝五十多了。
他经营着祖上传下来的布庄,他做衣服的手艺,在柳西也是响当当的。
今天铺子开门不久,在冯二爷家负责做饭的老妈子李婶就来了。
柳西无人不识的冯二爷,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由钟裁缝亲手缝制的。
这位柳西最有钱有势的皮货商,生性简朴,衣料从不选贵的,一般般物美价廉的料子就成。
钟裁缝以为天气冷了,冯二爷可能想要做夹袄棉裤什幺的。
二爷对衣物也没什幺喜好,平时都是穿旧了,才让李婶来店里招呼一声。
至于料子款式啥的,二爷从不讲究,都让钟裁缝自个儿拿主意。
做好后,送到八字街二爷的皮货行就成了。
李婶一进门,就告诉钟裁缝,冯二爷让他带着软尺,上裤裆胡同去量尺寸。
裤裆胡同?
钟裁缝有些不解,冯二爷的庆长兴皮货行不是在八字街吗?
而且自己的店里,也有二爷的衣物尺寸,二爷的身材,这些年来,也没啥大的变化呀!
李婶看到钟裁缝的表情,贱兮兮地笑了。
她瞅瞅四周无人,神神秘秘低声说道,“钟师傅,二爷他,在裤裆胡同买了个小宅子,把二太太的亲妹子,养在那儿了!”
“哦~李婶,什幺时候的事?你怎幺知道?”钟裁缝大吃一惊,一脸的不可思议。
柳西人都知道,葫芦屯的冯家老宅子里,二爷有一妻二妾,都是他年轻时候娶的纳的。
冯二爷生性风流、性欲旺盛,喜欢嫖骚女人,但是抽了鸡巴就不认人。
二爷除了铁打的鸡巴,还有铁石的心肠!
多少年了,只听说过二爷前晚把哪个骚婊子玩得不能下床,昨晚又把哪个寡妇干得不能走路,从来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人藕断丝连,长期包养。
“嘻嘻,我和我男人也是前两天才被二爷叫去裤裆胡同伺候的。
那里住着二太太娘家的继母,也是昨天,我才见着了二爷和小姨子!”
“二爷真的要养小姨子?他那小姨子多大了?”钟裁缝的好奇心被李婶勾起。
“千真万确!钟师傅,等会儿你就可以见着了。
二太太那妹子,是继母生的,才十六,又俊又嫩,比下凡的仙女还好看!”李婶连声称赞。
李婶想起昨晚二爷奸污小姨子的激烈场景,一张老脸就红了。
“昨天,哎哟,羞死人了!
钟师傅,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往外讲!
昨晚,啧啧,那个小姨子被二爷按着肏了整晚!
哎哟喂,我的个娘呢,那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嫩逼,差点没让二爷的大鸡巴给操破了!”
李婶回想起孙家小姐那个好像还没长开的小幼穴,被冯二爷巨大的鸡巴,撑得像油纸一样透。
眼看着就要破裂,可它偏偏却弹性极好,每每要撕裂的时候,都能往外再扩大一点点,紧紧地箍住二爷的大鸡巴根。
“嗯,二爷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养个外室也算不了什幺!”
钟裁缝的淫心开始荡漾,他也是个色中恶鬼,家里有一个老妻,一个小妾,伺候老妻小妾的几个丫鬟,也都被他一一奸淫过。
“也是,再多的女人,二爷都养得起!”李婶点头表示同意。
李婶想起了冯振武的吩咐,赶紧对裁缝说道,“钟师傅,二爷说让你带些上好的面料样品过去,要给那小的做旗袍!
钟师傅,你认不认识做洋装的裁缝?
听说那小的自打生下来,要幺生活在有钱人多的江南,要幺生活在大官多的京城,见过世面享过富贵,喜欢穿洋装!
二爷发愁咱们这柳西,没有那种洋裁缝!”
“爹,我去!”
李婶擡头,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小伙子,从铺子的里屋走出来。
看来,他已经偷听墙角多时了。
“嗯,喜富,你去拿上软尺画粉,还有纸和笔,咱们跟李婶一起去。”
钟裁缝吩咐完小儿子,回头对李婶说道,“李婶,如今咱们柳西,还真没有做洋衣的裁缝!
那兔崽子是我家老小,去关内洋行当了三年的制衣学徒,手艺也还成,让他去试试吧!”
上午十点,兴盛绸缎庄的钟裁缝带着他的小儿子,顶着漫天风雪,准时来到了裤裆胡同的冯宅。
冯二爷看来是真的被小姨子迷住了。
这胡同里住的,都是柳西的有钱有势之人,要幺祖上做过大官,是属于家族的老宅,要幺现今有家人身居要职高位。
这里的宅子,屋子底下,都是花了大价钱,建有火道。
屋子里不用砌炕烧炕,把柴火或煤,在地炕里点燃,就暖和如春了。
钟裁缝看到,冯二爷这宅子虽不大,可坐北朝南三间正屋,方正宽敞。
时新的双层玻璃窗户,让屋里的光线充足,一色儿全新的硬木家具,又光又亮。
钟裁缝带着小儿子,给二爷的继岳母见过礼,就被孙太太安排坐下喝茶。
“辛苦钟师傅了,这幺冷的天儿,还让钟师傅亲自来家里,真是过意不去!”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孙太太一开口,钟裁缝这个老色胚身体就酥了。
二爷这岳母,一准也是个骚婆娘,钟裁缝心里嘀咕道,明明一把年纪了,说话还像个小姑娘那样,娇兮兮的。
听口音,不像关外的老娘们!
也不知道,这关内娘们的味道咋样?
“不辛苦,不辛苦!”钟裁缝手里捧着茶盏,对着林婉云点头哈腰。
“我家大姑爷,天天都夸钟师傅手艺好!
这不,天气冷了,我家敏敏人添了一岁,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往年的衣物呀,都小了穿不下了,还得麻烦钟师傅给她做两身。
也不多做,有两套能换洗的就成!”
林婉云只字不提孙家败了,稍好的衣物差不多都被当光了。
“二爷擡爱,二爷过奖了!”钟裁缝被夸得有些得意。
茶水已经喝过三遍了,孙小姐的人影都还没看到。
钟裁缝终于忍不住问道,“孙太太,小姐在哪里?她喜欢什幺花色?什幺款式?是做单衣还是做夹袄?”
“呵呵~”
钟裁缝看到孙太太嫣然一笑,他棉裤里的老鸡巴,有点擡头之势了。
“钟师傅,你们关外这天,黑得也太早了,每日下午三点多就天黑了。
唉,我大姑爷那人。”
林婉云妩媚地瞟了钟裁缝一眼,故作矜持地说道:“你~你们也是知道的,他呀,正值青春壮年!”
钟裁缝看到孙太太保养得细腻光滑的脸颊上,飞起了一丝赧色,更让她增添了几分韵味。
林婉云的一双风情大眼,故意又瞟了一下不算太老的钟裁缝,欲言又止。
她眼神飘忽,好似不大好意思讲这种事情。
最后,嘴角含羞,才压低声,娓娓说道,“钟师傅,说出来你别笑话!
天黑无事,我那姑爷,人年轻,上了床之后,难免不贪欢!
你瞧瞧,都十点多了,还睡不醒!”
林婉云对在旁边伺候的李婶擡了擡下巴,“李婶,你去,把小姐叫起来!
都什幺时候了,还睡?
这丫头,没规矩,让钟师傅笑话了!”
“不着急,不着急!”钟裁缝一听二爷正搂着小姨子睡懒觉,怎幺敢打搅,“孙太太,你先看看料子的样品,李婶说你也要做几身衣服不是?”
钟裁缝让儿子喜富,拿出了包袱皮里带来的面料。
林婉云用她温软的指尖,抚摸着丝滑的绸缎,仿佛回到了从前养尊处优的美好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