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娴带着三个妯娌出去了。
对面炕上的男人们也都出去了。
孙敏默默垂泪，胡乱穿好衣服后就跟冯老太辞行，打算下炕离开。
一旁装了烟袋抽了两口的冯振武，大手抖了抖，赶紧装作随意地说道，“住下吧，明天你大外甥娶亲，你这当姨娘的，应当留下来喝杯喜酒，庆贺一下！”
冯老太小眼睛滴溜直转，二儿子看向小姨子的滚烫眼神，让她攥紧了孙敏的小手。
“亲家姑娘，别理她们，她们是成了亲的老娘们，说话做事糙了些！
亲家姑娘知书识礼，就别跟那几个老娘们一般见识了！
敏姑娘，你就呆在我屋里，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侮你，晚上，你就挨着我睡！”
冯老太说的一番话，仿佛是在安慰孙敏，双像是给孙敏吃定心汤圆。
孙敏提溜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敏姑娘，都说你手巧，来，帮我做做针线活！”冯老太边说边拉过身旁的针线簸箩。
孙敏被冯老太使劲拽住，根本挣脱不了，加上出门时母亲的叮嘱，她只能顺从地接过冯老太塞到手里的针线。
冯振武见老娘已经把小姨子稳住了，他暗自松了口气，也装作若无其事，跟冯老太和孙敏说了声自己要出去招呼客人，便径直走了。
冯老太年轻时劳作辛苦，上了岁数得了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猫在炕上很少下地。
关外的冬天，天黑得早。
没能离开冯家的孙敏，一直呆在炕上做针线。
她所在的屋里，有丫鬟进来点上了煤油灯。
不一会儿，丫鬟给她和冯老太送来了晚饭。
孙敏没胃口，勉强吃了两口。
丫鬟收走碗筷后，又端水进来伺候洗漱。
后来，又叽叽喳喳进来了四个六七岁左右的小毛孩子，被安排睡在了空着的南炕上。
这些毛孩子脱得只剩下光屁股，钻进了被窝里，一番打闹后，睡着了。
冯老太在丫鬟的服侍下，脱得一丝不挂的，露出了松垮得像小布袋似的奶子和已经掉光了毛的老皱逼，躺在了炕席上。
孙敏羞得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夜深了，敏姑娘，脱了衣服睡吧！”冯老太看出了孙敏的不自在，乐呵呵地笑着说，“敏姑娘，别看现在冯家有钱了，可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穿着睡，容易磨破衣裳，还不暖和！脱吧，亲家姑娘！”
孙敏听说过，关外的穷苦人家，睡觉是要脱光衣物睡的。
孙敏不想脱，可又怕亲家老太太嫌她假清高，孙家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她还要摆有钱人家阔小姐的架子？
孙敏只得背着冯老太，脱掉里衫钻进了被窝，她的上身，还有一层裹奶布罩着两个凸起的大肉包，她齐腿根的内裤，也没脱下来。
丫鬟吹熄了煤油灯出去了。
孙敏和冯老太挤在一个被窝里，她们睡在最暖和的炕头上。
孙敏生在京城，长在江南，她本就睡不惯关外这种硬梆梆的大火炕。
冯老太怕冷，外间炉灶里的火生得旺，这挨着火墙的炕头最是暖和。
孙敏就像摊在热锅上的一张饼，翻来覆去的，被火坑烙得睡不着。
孙敏隐约听到外面有男人们的猜拳声，女人们的调笑声，应该是宾客们在饮酒取乐。
睡在身边的老太太渐渐打起了鼾声。
孙敏仍然了无睡意，她大眼瞪着反射着雪光的微白窗户，心里盘算着明天什幺时候离开冯家。
就在孙敏眼皮快要打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头朝炕沿、脚朝窗户睡的孙敏，悄悄擡了擡头，从被窝里偷偷打量，有丫鬟提着马灯打开了房门。
接着，姐夫和另外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扶着亲家老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三个女人。
屋里顿时充满了浓烈的酒气。
男人们一看就是喝醉了的，个个嘴里都像含着大舌头一般，说话含糊不清。
“嘘，你们小声点，娘睡着了，别吵着她！”
一个女人在告诫其他人。
“大姐，快，把孩子们挪到炕梢去！”
孙敏听了，猜想应该是冯家的女儿女婿？
孙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他们把冯老太爷安顿在了对面的炕头上。
“唉，累了一天了！二妹三妹，赶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迎亲呢！”冯家大姐说道。
他们的丈夫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胡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后，就都倒在了对面的火坑上。
睡觉都得脱光衣服？
孙敏看得目瞪口呆。
由于南炕上的小孩多，没了冯振武的位置，冯振武抢在三个姐姐前面，抓过炕柜上的一条被子，歪躺到了孙敏所在的北坑中间位置。
三下五除二，他把自己脱得溜光后钻进了被窝。
冯家三姐妹都是嫁过人的老娘们，也没有任何害臊，拿了炕柜上的被子，脱光衣服，三姐妹睡到了炕梢上。
男人们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扯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噜。
油灯熄灭后是无尽的黑暗，屋子里满是冲鼻的酒味。
跟自己躺在同一个炕上的姐夫，让孙敏心里边忐忑不安，她悄悄往冯老太身边挤了挤。
还好一会儿功夫，姐夫也发出了鼾声。
孙敏悄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她仍然睡不着，她听到炕梢上，冯家姐妹也发出了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孙敏闻到浓烈的酒气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孙敏心里刚叫了一声糟糕，她的被窝就被轻轻掀开了。
孙敏的一只脚踝被姐夫捏在了手中，她惊恐地打了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天，都半年了，姐夫还想着要轻薄她？
孙敏害怕得轻轻踢了踢脚，想甩掉那只顺着脚腕不断往上游移的大手。
她不敢用力，怕惊动了睡梦中的冯老太。
姐夫却越发放肆，他竟然钻进了自己和老太太的被窝里，孙敏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冯振武喘着粗气凑近孙敏，一伸手，就把孙敏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孙敏心惊肉跳，既不敢用力挣扎，也不敢叫喊。
白天，经过姐姐添油加醋的介绍，她在冯家人眼里，恐怕已是一个破了身、不要脸的小荡妇了。
如果冯家人看到姐夫和她纠缠在一起，是没有人会相信，姐夫要强上她，只会说她勾引自己的姐夫！
冯振武搂着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的小姨子，激动难以言表。
他的大手捏上小姨子的细腰，一只手滑向肥嘟嘟的翘臀捏了又捏，一只手向上，熟练地解开缠得紧紧的裹奶布。
在满屋此起彼伏的响亮鼾声中，听觉灵敏的冯振武，听到了孙敏轻轻的娇喘。
皮肤如绸缎般丝滑的触感，让他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孙敏想反抗，想要挣脱姐夫大手的猥亵抚摸，可她又担心惊醒了同一个被窝里的冯老太。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她的底裤被姐夫用手褪至膝盖，再用脚蹬掉了。
